太子妃是块糖(母妃心中只有皇弟)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770更新:2022-08-15 22:26:01

孙邈任户部尚书后,不便老往楚王府跑,两人私会之地改成了云烟楼。唐煜在云烟楼对于自己的身份也不避讳,谁都知道,云烟楼最阔气的客人是楚王殿下。

可谁都不知,这云烟楼后的老板是楚王殿下。

1

两人这会又在云烟楼中私会,当红花魁古诗雨正坐在两人对面弹着古琴,一曲酣畅淋漓,触及心底,悲壮而高亢。

孙邈啧啧两声,“我说古姑娘,你给别人弹的曲都是温婉流畅,给我们弹的曲却总是如此刚硬。”

古诗雨走近,替二人满上酒,“懂的了这琴音之人世上恐怕只有殿下与大人了。不过……”她偷眼看了眼唐煜,“我倒是对王妃很感兴趣,不知怎样的女子能让殿下如此矢志不渝!”

唐煜轻抿一口酒,“普通女子罢了。”

普通女子刚刚哄了儿子,换了身男装,缠着卫子申带她去抓jian。卫子申只能悻悻然答应,又悻悻然带她去云烟楼。

一推门,卫子申露了个脸,然后让出一个身位,“公子请吧!”

沈筝踱着方步,摇着折扇,抿嘴一笑,在唐煜身旁翩翩坐下,“殿下!”两人对上一眼,眉目传情。

古诗雨取来一只新酒杯,“王妃能喝酒吗?”

沈筝收了扇子,学着外面那些浪荡公子样,一指古诗雨,“这位姑娘好眼光。”

古诗雨唇角一勾,笑的眉眼弯弯,“王妃果真和别的女人不同。”一杯酒满上,“王妃请用,今日还有别的客人来听曲,我先告退了!”微福,退出,轻轻拉上门。

孙邈不怀好意一笑,“殿下觉得古姑娘如何?”

“好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的又漂亮。”唐煜说着拉过沈筝的手,“不过比我媳妇还是差了点。”

孙邈一口酒喷出,“得,我自讨没趣了。”

沈筝笑着扶住唐煜的肩膀,靠在他的肩上,唐煜轻抚她的后背,“古诗雨,是我舅舅的女儿,为了避难随母姓,去年去法华寺偷偷见我母亲时,被李喜带回。”

“表妹?”沈筝抬眸看他。

“你以为呢?”唐煜反问,刮了下她的鼻子,“怎么信不过我,非得来看看?”

沈筝眉头一动,讨好地回,“府里实在太无聊了!”

“后院的女人都调教好呢?”唐煜反问,沈筝不语,“顾莹的父亲顾杰,十多年前参与了九皇子的医治,但九皇子还是不治身亡,九皇子的母亲一口咬定是我母亲给九皇子下了毒。与此同时,外面传出我舅舅要谋反的消息。甚至禁军已经包围了舒将军府。”

沈筝听了目瞪口呆,这些详情唐煜从未说起,如今他定是有了眉目,可唐煜接下去的话让她更吃惊,“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父皇打算立我为太子前的三天,诏书写好,就在御书房放着。”

“然后呢?”沈筝追问。

唐煜敲了她一下,“然后就是接二连三出事,太子一事搁置,古诗雨告诉我一件真正另我吃惊的事,那夜,舒府大乱,舅舅根本没反,而是被手下杀死在府里。有人举着他的旗子反了。”

一颗加料的糖果,让皇弟丧命,母妃被囚,让他失去太子之位。

沈筝张着嘴听完,用力咽了咽快要滴下来的口水,“可信吗?”

“舅舅出事前将她与妻子藏起来,等外面安静后,他们出来见到的是舅舅尸体。”唐煜回。

“等等,既然见到的是尸体,就能证明舒将军被害,没有谋反。”沈筝疑惑。

门被推开,三人同时看向门口,古诗雨端着食物进来,莞尔一笑,“给你们送点吃的。”

唐煜招招手让她坐下,“那夜你还记得什么,同筝儿说说。”

古诗雨低头,用力捏了捏手里的杯子,蓦然抬头看着眼前三人,用力吸了口气,“那日我被父亲藏了起来,他同我与母亲说要出事,若能活下去进宫找舒娘娘。”

“再往后,听到的都是厮杀声,直到快天明,安静下来,我与母亲出来,看到整个府中全是尸体,父亲的尸体是母亲从几具尸体中扒出来的。”古诗雨拿起酒壶灌了一口,“后来,高公公偷偷来了趟,他本是找我爹商量如何救舒娘娘,可这种情形下,他只能让我们先躲起来。”

“那你父亲的尸体呢?”沈筝追问。

古诗雨摇摇头,“我们在京城躲了几日,就听得外面传出父亲谋反的消息。母亲觉得奇怪,但京城不敢再待,只得回了母亲老家扬州。”

沈筝看向唐煜,“殿下也不知?”

“现在的御使大夫谢晨雷当年任刑部尚书负责调查此事。”唐煜回。

沈筝愣住,“难不成,他是太子的人?”摇头,“按你这样说,母亲当年出事时,宫里最得势的是废后霍氏。”

“霍氏与太子的母亲韩氏向来交好,听说在闺中就已经是密友,那时唐炼六岁,霍氏无子。”唐煜答。

“结盟呢?”沈筝点点头,心中已有答案,“还有一事,既然你即将被立太子,为何要兴建王府?”

“王府兴建时父皇还未有此打算。既然建了,索性建完。”唐煜答。

古诗雨道,“我曾经听父亲说过,王府的位置是专门来镇压各路牛鬼蛇神,保皇宫平安。当时还听说,只有殿下的八字才能压的住那些。所以,王府非建不可。”

沈筝听了一激灵,往后躲了躲,“殿下,您八字这是有多凶残?”

三人同时看向沈筝,静默,许久,唐煜悠悠开口,“我的八字凶残,你的八字岂不是更凶残。”

“为什么?”沈筝脱口问出。

“因为你能镇的住我!”唐煜确定自己怕老婆,怕的还理所当然。

2

沈筝假意一笑,尴尬呀,殿下需要在这种时候表白吗?面皮一紧,严肃道,“我们得先查出九皇子死因。”

唐煜起身,“卫子申,今晚请顾太医一家到府中一聚。”

卫子申在外应道。

沈筝一手撑着头,“殿下不会是故意的吧?”唐煜诡异一笑,“你真的是故意让顾莹入府的?”

“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唐煜眸色深远,浅浅一笑,“今晚还得麻烦王妃作陪。”

顾莹见父亲母亲均被邀请至王府,心里高兴,这种荣耀怕不是每个进府的女人能得的,看唐煜时,尽是娇羞媚态,“殿下!”伸手要挽唐煜。

唐煜对沈筝挤挤眼,沈筝对他撇撇嘴,不高兴,“殿下,你请别人一家子吃饭,干嘛让妾身作陪。”

唐煜脸一板,“你是王妃,你不陪谁陪?”说完不悦一甩袖子,快步向前,与顾莹拉开了一段距离。

顾莹也不悦,讽刺道,“王妃,您是正妃,没必要成日与我们这种做妾室的争风吃醋吧?”

沈筝神色僵硬,“王府的后院不就争宠失宠这些事吗?我不干这些,能干什么?”说着急步跟上唐煜。

唐煜暗地里握了握她的手,心说,将来她能保持这个斗志,准吃不了亏。

顾杰夫妻已经候着,见三人进来,施礼,唐煜难得非常客气,“顾太医,顾夫人,请……”

顾莹活泼,上去挽住母亲的手,“娘,女儿可想你了。”

沈筝挽住唐煜的胳膊,清了清嗓子,“殿下,请入席吧!”

顾母看的出,这位王妃并不喜欢顾莹,更不会对顾家有丝毫的尊重,打进来,就没正眼瞧过他们。

沈筝就不能正眼瞧,一个即将失宠的王妃,如何能好好对待即将得宠的妾室呢?

觥筹交错间,几人各怀心事,顾家看到了女儿的希望,表面客客气气,暗地里各自使着劲。尤其是顾莹与沈筝。

晚膳后,唐煜请顾杰去书房一聚。

唐煜开门见山,“顾太医,有些事情本王想请教一二。”

“殿下请说。”顾杰毕恭毕敬道。

“九皇子。”唐煜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看似无意,可其中的威胁,顾杰已经感觉到了。

顾杰听言,微微一顿,“九皇中毒,太急了,来不及医治。”

“是吃了本王母亲给的糖果?”唐煜反问。

顾杰躲过唐煜的目光,低头,“这……”

“装糊涂也是罪。本王的母亲还在法华寺,顾太医不会忘了吧?”唐煜反问。

顾杰一慌,跪下,“殿下……微臣真的不知。”

“明日将九皇子去世前一年的医案交给本王。”唐煜命道,一脸平和。

顾杰却不那么平和了,“殿下,这不合规矩……”

唐煜从盒子里丢出一个瓷瓶,“认识吗?”

顾杰只看了一眼,额头上就冒出了细汗,“殿下,微臣有罪,微臣当时也是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唐煜打开瓷瓶闻了闻,“顾太医,脂膏做的不错,十来年了,闻上去还有淡淡的桂花香。”

顾杰磕头,“殿下,当初是……是霍妃让微臣干的,加了过敏的东西,说只要舒妃毁容,必定失宠,等她当了皇后,一定让微臣任太医院首。”

“本王可以当这事没有,只要你把东西给本王。”唐煜起身,扶起顾杰,“不管如何,你也算是本王的丈人,对吗?”

“微臣不敢。”顾杰勉强站住。

唐煜转身坐下,将瓷瓶收好,“记住,别跟本王玩花样,你的那个徒弟,许潇,对就是他,知道的也不少。”

赤裸裸地威胁,不带半分隐藏。

顾杰告退,没有人可以真正置身事外。

沈筝从密室里出来,看着有些颤颤巍巍的背影,“煜郎,他会给吗?”

唐煜将脂膏放到沈筝的手里,“你也喜欢桂花味,送你了。”

“啊?”沈筝满脸错愕。

唐煜点了点她,“小笨蛋,我哪还有十年前的脂膏,母亲以前提起这事时也只是怀疑,是李喜引许潇去古诗雨那喝多自己偷出来的。”

沈筝打开瓷瓶闻了闻,眼若桃花,“殿下真坏。你为什么还让古诗雨留在青楼?”

“在扬州时她已沦落青楼,这次她母亲去世,她回来只想报仇,一个女人想报仇能用的法子还有什么?”说道这,唐煜惋惜一叹,“好在,云烟楼里卫子申会护住她的。”

沈筝不语,即使这样,唐煜能护她一生,但她的一生早就毁了,想来自己是幸运的,小时候有爷爷,后来有温瑞清,现在有唐煜,每个人都护着自己,视自己为珍宝。

唐煜知她心中所思,由她去感伤一番。

3

顾杰明白过来,唐煜早就算计好了一切,女儿在楚王府,他不可能再入向太子示好,无路可选,他只能将医案交给唐煜。

温瑞清看看顾杰,又看看唐煜,“殿下,你保证我看了不会死。”

若论怕死,基本沈筝只能排第二,这位才是第一,唐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放心,本王若能好好活着,你一定没事,好好看吧!”

温瑞清腹诽,好歹我是你兄长,不能给点面子吗?

医案中记录了九皇子一年内的病情,首先是发热,咳嗽太医诊断为感冒,后出现高烧不退,嘴唇发紫,依旧判断为感冒,最后一次,太医居然随意下了两幅药,药到病除。

那日九皇子见舒妃时,并无任何不适,反而神清气爽,吃了一颗糖后突然病发,回天无力。

“何糖?”温瑞清问。

唐煜答,“母亲那的糖是专门给女人吃的补血养气用的,本王小时候偷吃过,并无异样。”

温瑞清思索片刻,“殿下能否弄到方子?”

顾杰插话道,“微臣知道。”说罢,他那起笔,写下了一道方子。

温瑞清仔细瞧了瞧,“从当时九皇子的发病情况来看,是心脏出现问题,从这半年记载来看,九皇子可能是中毒,也可能是先天性厥脱,或许那时他吃了一颗糖高兴发病,也或许是糖里当归的作用刺激了心脏导致死亡。总之,九皇子当时的心脏已经不堪一击了。”

唐煜看着顾杰问,“厥脱你们无法诊出吗?”

“这……”顾杰又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唐煜看着心烦,“温瑞清,你说,中毒还是厥脱。”

“当然是中毒,厥脱在一岁左右就会发病,这里记载的却是四岁时。”温瑞清丢了医案,“就是因为四岁,太医全当是感冒在治。你干嘛不找当初诊脉的太医问问。”

唐煜干净利落地答了两字,“死了。”

“灭口?”温瑞清反问。

唐煜不是没怀疑过,今日经温瑞清一说,他肯定了这个结果,不管他是庸医还是故意为之,死是最好的结果。

4

医案只能作为旁证,不能成为将舒妃接出法华寺的直接证据,更何况还有舒家谋反一事。

唐煜屏退所有人,在书房静坐无语,顾莹知道今日父亲被请到府中坐了坐,更是没了深浅,非得进书房,外面一阵喧闹。

唐煜皱眉,拉开门,眼中带着几分戾气,“让她过来。”

顾莹微微掸了掸衣衫,屈膝,“殿下!”

唐煜并没打算让她进去,“有事?”

“殿下,妾身进府已经有一阵子了,殿下为何到现在还……”说着小脸一红,满目的娇羞。

“本王喜欢云烟楼的姑娘!”唐煜转身要走。

顾莹愣住,皇上那日不是警告过殿下不准他去青楼了吗?“殿下,青楼姑娘再好,您也领不回啦。”

“呵!”唐煜轻笑一声,“王妃都不敢管,你这个做妾的倒是胆子挺大。”

“做妾又如何,霍家的那位在御使大夫家小妾做的都快到主母头上了。”顾莹说笑着,又有点心虚。

“霍含玉?”唐煜冷声道。

顾莹点头,“妾身知道,殿下不喜欢霍氏一家。”

“去请王妃过来!”唐煜深深看了顾莹一眼,意味深长一笑,转身关门回书房,将她一人凉在外面。

顾莹想敲门,手落在了半空。始终不敢敲下。

沈筝到时,她依旧站在门外,“顾夫人,你找殿下有事?”

顾莹转身,愤然离开。

沈筝推门,唐煜正靠在罗汉榻上假寐,听着声音,微微抬了抬眼,又闭上,一伸手,“过来!”

沈筝上前,揉了揉唐煜的脸,“生气呢?”

“嗯!”唐煜依旧闭着眼,“你帮我想想,霍含玉嫁入御史大夫谢家,谢夫人与太子的母亲又是表姐妹,太子的母亲又与废后霍氏是好友。是不是很乱?”

沈筝点点头,“反正都是一锅里煮的,管它什么馅的,熟了能吃就行。”

一听这话,唐煜起身,“聪明呀!透彻!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找出凶手!肯定会牵扯出朝中一些人,朝中动荡,你就能浑水摸鱼,这是上策,中策陷害太子,到底能陷害到什么层度就不好说了,下策,直接找人杀了太子。你登基之时,随便找个理由母亲也能出法华寺。”话音刚过,脸被某人揪住。

“你可真敢说!”唐煜眼底神色几分复杂,几分叹息,“你告诉我怎么查?”

沈筝不假思索道,“从御使大夫开始,他们这样的人,总会为自己留点后路。殿下拿捏住了顾杰,那么没办法拿捏住谢晨雷?”

唐煜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随后用力一拍,“谢珊珊的弟弟是谢家主母唯一的儿子,如今霍含玉得宠恐怕谢家主母早就安耐不住了。”

“祸不及妻儿,殿下,你不太厚道吧?”沈筝嫌弃撇了他一眼。

“得了,沈筝,谁都能说这话,你不行!”唐煜心疼地搂过她,“他家公子绝非什么善男信女,这事,我让古诗雨去办。”

唐煜本意让古诗雨将谢恒困在云烟楼几日,谢夫人着急肯定回来找人,到时候做出谢恒杀人的戏码给她看看,一个女人如何经得住吓唬。

古诗雨却说,“我能让谢恒带我去他府里,去了府里,查谢晨雷会更容易。”

“胡闹!”唐煜正色道,“无论如何,你都是我表妹,让你留在云烟楼就已经是对不住你了。”

“殿下!对我来说,顶多是被一条恶狗咬一口,若真能有所发现,我觉得值。”古诗雨的脸上淡去了一丝妩媚,换上了肃穆。

唐煜努力藏起心中的心疼,他明白,对于古诗雨来说,真相,复仇已是她生命的全部,“你万事小心。”

古诗雨点点头,“放心吧!”

古诗雨入谢府,起初谢家不同意,但谢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用给名分,对谢家来说,不过是多花点钱,替她赎身的事。

古诗雨极其低调小心,对家里任何人表现得客客气气,甚至是佣人。谢夫人有心挑毛病,硬是没挑出来。

她见过几次霍含玉,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跋扈,只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至于谢珊珊的母亲刘氏,一个失宠又没地位的人,在府里比她还低调。

然,不聊不知道,一聊才知道,刘氏出生虽然卑微,但也有她的聪明之处,例如,“我和你一样,青楼出来的,哪能比得上名门家的女子,霍家有意将自家与谢家帮在一起,把别人不要的女儿嫁入谢家为妾,老爷不吃亏,当然接受。”

古诗雨附和着。

刘氏难得见府里有人愿意听自己说话,打开了话匣子,“珊珊就是不想嫁给那个克妻的死鬼,不然也不会被那两女从中撺掇着去找楚王。尤其是霍含玉那个贱人。她安的什么心,还以为我不知?”

古诗雨问道,“难不成珊珊入楚王府还有别的什么目的?”

刘氏四下看看,无人,“楚王府里没有太子殿下的人。”

古诗雨心中暗吸一口气,“夫人,我们女人都命苦,不过是男人的工具罢了。”

“可不是吗?”刘氏回,“你自己在府里好自为之吧!”

古诗雨哦了一声。

刘氏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北楼,指指,“那里千万不能去。”似警告!

古诗雨疑惑,刘氏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盯着北楼看了好一会,古诗雨忍不住往北楼的方向走了几步,谢恒在后面叫住她,“你干嘛?”目光中露出几分狠厉。

古诗雨整了整面部表情,回头,堆上满脸的笑意,“我随便走走!”

谢恒一把拽过她,“你记住了,在云烟楼你是头牌,但现在在谢府,你什么都不是,明白吗?”

古诗雨微微点头,满心想的是北楼的事,完全顾不上眼前男人的不善。

5

唐煜在府中接到古诗雨的密报,关于北楼,似乎有秘密。

薛胜衣道,“殿下,卑职去探一探便知。”

唐煜嘱咐道,“记住,不得硬闯。”

“是!”薛胜衣退下。他万没想到,北楼的戒备会如此森严,本想翻墙入院再入北楼,但刚到院外,丢了块石子进去,里面狗吠声一片,接着,整座四层小楼瞬间灯火通明。

无果,撤出。

对于这个结果,唐煜颇感意外,“明日告诉古诗雨,让她撤出,薛胜衣,你去接应她。”

“你怕她会自己去?”沈筝脸有急色。

“对,今夜闹出那么大动静,我担心她会安耐不住。”唐煜回。

此时,谢府微有动乱,谢晨雷亲自带人去北楼查看,院里的六条狗全虎视眈眈地看着来人。

北楼中下来一位五十来岁的人,身板笔直,“大人,已经查看过了,没有发现。”

谢晨雷面色阴冷,四下扫视一翻,北楼中又出来七八人,纷纷上前施礼,谢晨雷道,“你们最近不得出府。有事我会通知你们。”

古诗雨一夜没睡,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无打斗声,下半夜慢慢就安静下来。她看看身边的男人,下定决心明日去北楼看看。

翌日天明,趁大家去吃早饭时,古诗雨溜溜达达往北楼而去,狗她不怕,怕的是人。

在北楼外的院子里晃了一圈,将手里的肉顺着门边放入,接着有狗叫着朝门边而来。

北楼上的人听着动静下来,古诗雨往里张望了一眼,有眼尖的已经看到了她,利刃出,一把钢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你是谁?”

古诗雨一哆嗦,故作慌张,“昨夜奴婢听着这里有狗叫声,奴婢从小喜欢狗……”

男人将刀顺着她脖颈划了一下,“说实话。”

古诗雨更紧张了,“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此时,楼上又有几人下来,其中一人正是为首之人,“住手!”

顺着声音,古诗雨抬头望去,大吃一惊,一时间,面部表情失控,这个人她认识,曾经府里侍卫长,容秦,难道他和谢夫人容婉有什么关系吗?不敢再想,定了定心神,“奴婢真的是来喂狗的。”

“喂狗?”容秦往前走了几步,到古诗雨面前,仔细端详了她一番,皱了皱眉,“你是哪个屋里的丫鬟?”

“奴婢是谢少爷的通房丫鬟!”古诗雨答。

“通房丫鬟?胆子还不小。”容秦退后一步,转身往楼上走,“让谢大人自己处理了。”

又有人闯了北楼,一个通房丫鬟专门跑去北楼喂狗,听听好笑,但谢晨雷加了几分小心,命人将古诗雨关起来,又将儿子谢恒训斥了一番。

谢府内唐煜的眼线只知古诗雨被关,却不知何事,更不知被关在何地,只得快速回报,薛胜衣明白,出事了。

唐煜得了消息已经是中午,“她一定去了北楼。”双手紧握拳,“若本王没猜错,她被关在北楼了,我们的暗线根本查不到。”

急归急,却一时没了办法,“薛胜衣谢府外多派人手盯着,只要里面有动静,不惜一切代价,本王要活人。”

古诗雨被关,心里也着急,容秦的事,她必须传出去,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虽然不愿,但这是唯一的机会,晚了,人跑了或许舒家一辈子都得背负谋反的罪名。

她信唐煜,是个有情有义之人,用力扒下发簪,暗道,“表哥,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一滴泪水滑落,落在发簪刚刚刺下的伤口处。

第二日夜里,谢府里运出一个箱子,用板车运到郊外掩埋。

薛胜衣一路跟去,待府里的人走远,才命人挖出箱子。

尚未打开,四下飞出十来个黑影,薛胜衣拔剑,他带在身边的人也不少,双方没人开口,战到一起,一时间分不出胜负。

片刻后,林中灯火大明,从四面八方出现大量官兵,为首之人,唐炯。

薛胜衣吹了两声口哨,他手下人边打边撤,直到官兵将这些黑衣人全部围住。

弓箭手围了两层,林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唐炯大喝一声,“全部拿下。”

官兵一拥而上,一会的功夫,黑衣人死的死,抓的抓,惨不忍睹。

等唐炯将黑衣人带走后,薛胜衣重新回来,打开箱子,一具尸体安静地躺在里面,古诗雨,“带回王府。”

6

王府密室正殿,古诗雨的尸体躺在正中,两边是今夜出手的死士,薛胜衣与沈筝分站两边。

唐煜眼中透着血丝,这两日一直等消息,不敢闭眼,如今,他只能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毫无血色的表妹。

一根发簪穿透了她的双耳,自杀,古诗雨选择用如此决绝的方式死亡。

唐煜扶住椅把守,突觉一阵眩晕,沈筝上前扶住,“煜郎,冷静!”

被沈筝清亮的声音刺了刺,唐煜似缓过神来,紧握她的手,阴沉的脸上更沉了几分,“这仇本王一定会报。”

沈筝点点头,“煜郎不觉得古诗雨死的太急了吗?若是有人要杀她,抓她时就该下手了,若没下手,说明她还有生机,何必要急着自杀呢?”

唐煜疑惑地皱了皱眉。

沈筝接着道,“我想看看她的身子。”

“好!”唐煜应道,对薛胜衣使了个颜色,所有死士退下。唐煜背过身去。

沈筝小心解开她的衣衫,自己检查着每一寸肌肤,在她的手臂上发现两个刺得血淋淋的字,“容秦!”

听着声,唐煜猛转过身,“什么?”

“容秦是谁?”沈筝问。

唐煜思绪片刻,这几日他命顾博言送来当年舒家一案的案卷查看,这个名字他有印象,可在案卷记录中,他已经死了。

“走,我们去巡防营看看!”唐煜道。

巡防营出现在郊外林中绝非偶然,唐煜早通知唐炯随时准备,本打算让死士在谢府闹出动静,借巡防营的人入谢府搜查抓人的机会救出古诗雨,却没想到古诗雨死了,唐炯跟到了郊外林中。

此时,唐炯对面绑着五人,其中一人正是容秦。审是审过一轮,没有结果。

唐煜来,拍拍唐炯肩膀,小声道,“你继续带人盯着谢府,有人出来直接抓了。”

“嗯!”唐炯出去。

唐煜的手法可没有唐炯那么温和,薛胜衣有的是办法让她们开口。

其他四个不到三十岁的人承认,自己曾经是舒将军府里的侍卫,指认另一年长之人是容秦。

“容秦!”唐煜在他面前站定,“说说吧,舒将军应该是你杀的,理由呢?”

容秦不语。

唐煜刚刚的悲愤,心痛,在见到容秦是已完全消失,无论他说不说出理由,他活着,就是最好的证人,御使大夫谢晨雷在调查当年一案中撒谎了。

“容婉是你什么人?妹妹?”唐煜的眼底划过一抹冷笑。阴冷,如刀剐过他的心。

容秦有一瞬的失控,转而又恢复如常。

“那我们换个话题,你为何会埋伏在郊外林中?是在等本王的人吗?”唐煜问。

容秦苦笑,“看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留着古诗雨就想等她同伙出现,谁知她自杀了,我想,她同伙可能在府中,可能在府外,索性让人去埋她的尸体。只是没想到她的同伙是殿下。殿下好手段,让巡防营抓了我,只需向皇上说,巡防营无意中发展了我,牵扯出旧案。殿下既可继续做别人眼里无所事事的王爷,保全了自己的死士,又能替舒家翻案。”

唐煜赞许地点点头,“那的看你愿不愿意帮忙了。”

“殿下,我们做个交易吧!我儿子现在在谢府,你将他带到我面前,当年之事我全部讲出。将来殿下若能成大事,善待即可。”容秦说完,心中笃定,这个交换,唐煜不亏。

唐煜满口答应,带薛胜衣出巡防营,“这个老狐狸,知道他自己保不住了,只要唐炯将他交给父皇,当年之事必定重查,谢晨雷的问题不可能再包得住。索性拿他儿子换一切。”

唐炯在天明前将整个谢府给抄了,容秦的儿子交唐煜带走。

容秦在皇上面前承认,自己受太子母亲韩氏指使偷偷潜伏在舒将军府,趁宫中动乱杀了舒将军,又举他的旗子谋反。

之后,谢晨雷调查此案时利用手中权利偷偷毁了舒将军容,说是容秦的尸体。从此以后,他们一行人躲在谢府北楼,偶尔替谢晨雷处理掉朝中异党。

容秦手中还有一份名单,是这十年内干的事情,有朝中也有地方的。

顾杰与几名太医重新审核了九皇子医案,上奏,指出了其中疑点。

皇上大怒,没想到自己当初被这些人玩弄与股掌之中。回过头来看看,不过是些女人和一些外戚。

“太子,你觉得该如何处理?”韩氏死了,皇上心头之火只能冲着唐炼发。

唐炼心觉不好,他不信唐炯一人能把这些事情搞明白,幕后之人恐怕还是唐煜,可无论如何,眼下一关得过,跪倒,“回父皇,儿臣愿意替母妃受过。儿臣愿意亲自去法华寺接舒妃娘娘出来。”

皇上看向唐煜唐炯,“煜儿,你说。”

“儿臣以为,当年之事应为韩氏一人所为,太子年幼,定不知情,固无需受累。若父皇准许,儿臣想亲自接母亲出法华寺回府,好好孝顺。”唐煜回。

皇上心说,狡猾还是唐煜狡猾,他是吃定自己不会因此罚太子,卖了个顺水人情,还让朝中百官看到他的大度。

唐炼接着道,“谢皇兄宽容,臣弟替母亲谢罪。”说完,他给唐煜深深磕了一头。

唐煜磕头还理,朝堂上一片和谐。

皇上思忖片刻,“现在御使大夫与相国一职现在空缺,煜儿你也别老闲着了,令尚书令一职。”

唐煜有点蒙,父皇这么做等于将自己与太子对立上,甚至尚书令的权利要大于太子,刚想回绝。

孙邈跳出来,“陛下,微臣前阵子查到户部的钱款有问题,此前是太子殿下门人任户部尚书一职,固微臣迟迟未深查,现楚王殿下任尚书令,微臣斗胆请陛下准许,由楚王殿下亲自查户部钱款一事。”

皇上大手一挥,“准了!”

唐煜狠狠瞪了一眼孙邈,他是越来越不给自己省心了。

7

唐煜,唐炯,唐灵,沈筝,灵宣亲自去法华寺接舒妃娘娘出来。首先将古诗雨安葬了,舒将军的尸体早就找不到了,舒夫人葬在扬州,舒妃只能为他们夫妻再造一个衣冠冢,算是一家团圆。

皇上亲自去了楚王府,虽早无夫妻之情,但现在,他也想享受一次一家团圆的安宁。

皇上不由叹道,“朕老人,以前做错过不少事,或许当年立太子的诏书早点下,没有那么多的犹豫,之后很多事都不会发生。”

唐煜起身,回,“父皇,儿臣定当尽心竭力辅助朝政,绝不敢有二心。”

皇上按了按手掌让他坐下,“你能这样想最好。”

觥筹交错间,大家都是加着小心的,谁知道说错什么,明日皇上明白过来会如何责罚。直到将皇上送走,大家总算松了口气。

五人再次叩拜了母亲,这顿饭才算结束。

唐灵最开心,说什么晚上都要与母亲同睡,说什么都要在王府长住。

8

孙邈毫不留情地将户部的账本丢在唐煜面前,“殿下,微臣愚钝,要不你瞧瞧?”

唐煜摆摆手,让他混蛋,一个孙邈,一个温瑞清生出来就是给自己添堵的吗?

沈筝带着唐琛在书房里陪着他,但周公有请,两人在软榻上早睡了过去。

唐煜放下手里的账本,伸个懒腰,走进沈筝,看看两人,同样白皙的小脸,同样粉嫩的唇瓣,同样纤长的睫毛,他不由伸出双手,在两人脸庞上划过,眼底透出晶亮的喜色。

《红楼梦》看了两遍还没看懂,为什么写甄士隐和甄英莲?

甄士隐其实就是贾宝玉,而甄英莲是贾宝玉和袭人的女儿!

按照书中逻辑,贾宝玉实际上是由赤瑕宫神瑛侍者到人间投胎而来,但事实上,神瑛侍者完成了三次下凡而不是一次:一次投胎到贾府是为贾宝玉,一次投胎到江南甄家是为甄宝玉

——可能大家都注意到了,这两个宝玉年龄非常相近,大约就是由于神瑛侍者选择在相同的时间段南北分投的结果。至于为什么如此?或许是神瑛侍者想在同一个时间段内体验两种不同的人生吧?

除了以上两种人生以外,向前推三十年,神瑛侍者此时又有一次投胎,即投在了姑苏昌门外十里街胡芦庙旁一户乡宦家,是为甄士隐。

(第1回)庙旁住着一家乡宦,姓甄,名费,字士隐。嫡妻封氏,情性贤淑,深明礼义。

书中第1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中,甄士隐在书房中闲坐时,“不觉朦胧睡去”,偶遇一僧一道,只听道人问道:“你携了这蠢物,意欲何往?”

那僧笑道:“你放心,如今现有一段风流公案正该了结,这一干风流冤家,尚未投胎入世。趁此机会,就将此蠢物夹带于中,使他去经历经历。”

“原来近日风流冤孽又将造劫历世去不成?但不知落于何方何处?”

那僧笑道:“此事说来好笑,竟是千古未闻的罕事。只因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有绛珠草一珠,时有赤瑛侍者,日以甘露灌溉,这绛珠草始得久延岁月。后来既受天地精华,复得雨露滋养,遂得脱却草胎本质,得换人形,仅修成个女体……恰近日这神瑛侍者凡心偶炽……意欲下凡造历情缘,已在警幻仙子案前挂了号……”

——注意这里提到的“三生石”,似有暗含下凡三生之意,古代“一世”为30年,故笔者上推神瑛侍者上次下凡是30年前

……

那僧道:“正合吾意,你且同我到警幻仙子宫中,将蠢物交割清楚,待这一干风流孽鬼下世已完,你我再去……”

甄士隐听了好奇,想知道这所谓的“蠢物”是何物件,便向前问询,想看看此“蠢物。对此,渺渺道人说他仅有“一面之缘”,于是拿给他看:

(第1回)士隐接了看时,原来是块鲜明美玉,上面字迹分明,镌着“通灵宝玉”四字,后面还有几行小字。

甄士隐正欲细看时,那僧便说已到幻境,便强从手中夺了去。与道人竟过一大石牌,上书四个大字,乃是“太虚幻境”……

书中讲述到此时,甄士隐的梦便醒了。

巧合的是,甄士隐醒后竟真的看见“那边来了一僧一道”,双方有个交谈。

最后分别时,那道人对他说:“你我不必同行,就此分手,各干营生去罢。三劫后,我在北邙山等你,会齐了同往太虚幻境销号。”——这个道士提到了甄士隐梦中的“太虚幻境”,可知是同一波人。

接下来,我们接合甄士隐的梦以及其醒后与道士的对话,对甄士隐的“真实身份”进行判断。

首先,为什么渺渺道人要在梦中见甄士隐,而不是见别人呢?这说明甄士隐与此次的“风流孽债”有很大关系。要不然,仙家也不至于托梦给他;而且在现实中又跟他见了一面,可见对他是极为关照。

其次,甄士隐与通灵宝玉有缘——哪怕只有一面之缘。至于为什么只有一面,或许就像渺渺道人所言“玄机不可预泄”,害怕太多玄机被甄士隐得知而已,而此时知道通灵宝玉机密的无非就是远在“京都”的贾府而已。这一点也值得思量。

再次,在甄士隐的梦中,他实际上是已经到了“太虚幻境”的门口,而太虚幻境本身所影射的就是大观园,也就是说甄士隐差点要进到大观园里面去。为什么渺渺道人要他就此止步呢?因为其中就有他的亲人,比如女儿香菱,他的女儿在大观园里,也有可能他的妻子“封氏”也在其中。这样的话就需要避嫌了。

最后,渺渺道人明确告诉他要在“三劫”之后去北邙山。这里所谓的“三劫”就是“三世”之意。为何如此呢?很显然,渺渺道人是要他等自已另两世的“自己”一同前往太虚幻境销号。既然有销号,就会有注册,这说明甄士隐早已去过太虚幻境一次,大家想想书中都有谁到过太虚幻境就可想而知了。

综上所述,能够与通灵宝玉、大观园、香菱有缘,且曾在太虚幻境处注册的人会是谁呢?也只能是神瑛侍者,也就是说甄士隐就是另一个时空里的贾宝玉。

书中的进程似乎也在有意维护这一逻辑,比如香菱失踪时“年方三岁”,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是无法记得父母相貌的;又比如书中强调贾雨村每次造访贾府都要面见宝玉 ,这又是几个意思呢?

既然甄士隐就是贾宝玉,那么他也必然是香菱的父亲。

那么香菱的母亲又会是谁呢?

书中第62回“憨湘云醉眠芍药裀、呆香菱情解石榴裙”中,宝玉庆生,香菱玩疯了,竟把自己的石榴裙搞污了:

众人拍手笑说:“了不得了,那是一洼子水,可惜污了她的新裙子了。”荳官回头看了一看,果见旁边有一汪积雨,香菱的半扇裙子都污湿了,自己不好意思,忙夺了手跑了。

关于这条裙子的由来,香菱讲是“前儿琴姑娘带了来的。姑娘做了一条,我做了一条,今儿才上身。”

对此,宝玉跌脚道:“若你们家,一日糟蹋这一百件也不值什么。只是头一件既系琴姑娘带来的,你和宝姐姐每人才一件,他的尚好,你的先脏了,岂不辜负了她的心。二则姨妈老人家嘴碎,饶这么样,我还听见你们不知,只会糟蹋东西,不知惜福呢。这叫姨妈看见了,又说一个不清。”

香菱听了这话,因笑道:“就是这话了。我虽有几条新裙子,都不和这一样的。若有一样的,赶着换了,也就好了。过后再说。”

于是,宝玉想起袭人也有一条石榴裙,因为“有服”而不能穿,遂建议把袭人的拿过来与她,香菱同意了。接着宝玉又低下头暗算:“可惜这么一个人,没父母,连自己本姓也都忘了,被人拐了来,偏又卖与了这个霸王。”

不久,袭人就把裙子拿来与香菱穿上了。没想到,这条裙子竟与污湿的那条一模一样:

说着,接了裙子,展开一看,果然同自己的一样。

这件事本身就比较蹊跷。从背景上看,袭人能够拿出来这条裙子,是因为她要给自己的父母尽孝,“有服”,自己不能穿;而宝玉想到香菱可怜,也是想到她找不到自己的父母——这里的关键词就是“父母”。

再者,宝钗香菱石榴裙的材料均来自于宝琴,也应该是同时制作的,它怎么就不一样呢?可能也就是规格上的不同吧?还会有哪里不同呢?以此就认为这两个裙子“不一样”?说实话,这有点说不过去。

可为什么香菱偏偏说袭人的和自己的一样呢?这恐怕就在于说两个裙子的规格相同,且是在说香菱袭人二人身材接近吧?什么情况下二人身材接近?一种是偶然,另一种则只能来自遗传了。这说明两人之间必定有着某种特别关联。

联系上面的关键词“父母”, 以及这种“特别关联”,我们可以大胆推测香菱就是宝玉和“袭人”的女儿,当然这里的“袭人”也属于三十年前轮回而来的,甄士隐的嫡妻“封氏”。

对此,也有两点证明:其一是封氏的性格“情性贤淑,深明礼义”和袭人比较接近;其二封氏也是“年已半百”才有的香菱,而根据书中的暗示,袭人也应该如此。为啥呢?这可能跟她之前被宝玉踢了一脚有关,这被踢坏了是需要长期保养的(第29回)

——这种“亲情”关系的存在,也在“伦理”上阻断了宝玉与香菱发生感情的可能性,是以曹雪芹安排她成为了薛蟠的妻子。

当然,如果我们抛开这种亲情轮回的推测,大致可以看出甄士隐是负责书的较前部分,比好由他引出关于通灵宝玉,关于贾雨村,而香菱则大约是负责书的较后部分,这一点可由她的判词看出:

根并荷花一茎香,平生遭际实堪伤。

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

参考:《红楼梦》(网图、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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