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穿红裙突然同意离婚是什么电视剧(妻子同意离婚穿上红裙子去民政局)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466更新:2022-08-15 01:01:09

在暖爱这部剧里,江铠同饰演的秦樱素,因为爱而不得决定跟江村同归于尽,她跟江村说,

如果三年前那场车祸救他的人是她的话,江村会不会喜欢上她了?

但是没有如果,三年前救江村的人,就是她的妹妹霍栀,我想说,秦樱素,你的执念真的是太大了,为什么呢?

你就不能放过江村,让他跟你的妹妹好好的在一起生活吗?你非要搞得江村跟最爱的人分离,你自己有两个小孩,你不能跟你的两个小孩,

还有小孩他爸爸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不好吗?你非得在离婚的这一天,带着江村去民政局离婚而骗他同归于尽吗?你开车加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那两个未成长的孩子?还有你有没有想过江村的生死?你爬出来了,江聪没有爬出来,看江泊儿伤心的要着哥哥的表情,

你会不会后悔呢?幸好最后江村他活了,虽然失忆了但是他活着,

希望我们的女主霍栀跟江村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能够真正真正的走在一起,不再是替身。

爱喝大酒的人,最后结局是什么?

90年代,在北方某重工业城市,灰蒙蒙的天,白茫茫的雪。

当地某化工研究科学院的食堂,被划分出四分之一,租赁给了一个南方沿海城市的老板。

南方老板拖家带口,在这地方开了个食品厂,生产加工火腿肠。

厂子不大,被隔成两半,一推门进来就是加工车间,再走三步一推门就是四个贵州工人的宿舍,里面摆着两张3层支架铁床,是典型的前厂,后宿舍的格局。

看似很简陋的食品加工厂,却隐藏着很不错的福利。因为挂靠着重点科研单位的食堂,所以煤气费,电费,水费这些都是包月算,几乎等于不要钱。另外,南方老板在这单位有亲戚,在北方办厂,最重要的就是经商环境的安全。

我,就是这个南方老板的儿子,那时候我还小,上中学。

这天,正是上班时间,工人们在干活,我在写作业,厂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打扮十分精干的小伙子,他笑眯眯地四处看了看,几个工人都正忙着烧水,剔肉,剁肉,做火腿肠,屋子里四处蒸气弥漫,没人有空去搭理这个陌生人。

猛然敞开的大门,北风呼啸而入,瞬间就吹开了屋子里的蒸汽,小伙子看到还有一个门就走过去,推开,进了工人的宿舍,大咧咧往铁床上一坐,正好看到旁还有本不错的小杂志,封面有娇艳的美女图。

小伙拿起杂志,翻看了起来。

一个白白胖胖的贵州工人见状有点慌乱,赶忙跟了进来,问:你是来干什么的?

小伙放下手里杂志,笑眯眯回答说:我是来交朋友的。

01-当天,小伙子走了。第二天他来了,又走了。第三天,他又来了。

“你这是摊上事了呀”南方老板的表弟,是当地人。

“那小伙子姓郝,故意伤害罪,被判了好几年,刚从第四监狱里出来,衣食无着,家里人也不要他了”

表弟砸吧了几口烟,苦想半天,也想不出办法。

他递了根中华烟给表哥,语重心长地说"别看我大院里那一帮兄弟,成天闹哄哄的,谱摆很大,但是这种不要命的人,他不怕我们!"

"那就报警?"表哥眼睛一亮。

表弟无奈地瞪了表哥一眼“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人家说了,是来交朋友的,警察还能管住交朋友啊?”

“狗X的,那我把厂门锁上!看他还怎么进来!”表哥有点生气,一扭头把表弟刚递过来的烟都甩了。

“可好着吧你,这就是头孤独的野狼,被饿狼盯上了,你锁门能顶啥用呢?”

表弟走了,和表哥说不明白。

表哥也走了,虽然这饿狼要肉吃他懂,但是吃多少才会是个头?

02-第四天,郝小伙又来了,我正在工人宿舍里写作业。

在北方上学,最难过的就是老师那浓重的地方口音经常听不懂,学业艰难,我花了一上午才写完别的同学一小时就能完成的作业。

郝小伙还是往工人的铁床上一坐,这次他对床上的美女杂志不感兴趣,他拿过我刚写好的作业。

“叔帮你检查一下,娃学习要认真呢,这次可不能偷奸耍滑喔”

看着郝小伙很认真地一页一页,翻看我写的作业,我竟然有点小感动,尽管父亲跟我叮嘱过他是坏人,但是呢,还有谁会操心过我的作业?

是整日在外面奔波推销火腿肠,送火腿肠的父亲,还是厂子里那四个一天到晚就知道剁肉的工人。

“你这写的是啥作业啊?全都是错的!”

郝小伙忽然就翻脸了,哗哗哗!他恶狠狠地撕碎了我厚厚的作业本,碎纸片在屋子里飞舞,我跑了。

人在外地,莫要逞强,父亲叮嘱过我。

但是外面真的冷,下着大雪,我就穿个单衣,我很后悔跑的时候,没把棉衣带上,眼下还能去哪呢?

我不会冻死在外面吧,要不要回去呢,宿舍里尽管有坏人,但是暖气很大很舒服。就是不知道,眼下会不会打起来,四个工人虽然很老实,但是手里也都有成天不离身的剁肉刀,会不会把郝小伙剁了做火腿肠呢?

父亲又在哪呢?应该是在某个火锅店忙着跟人赔笑,推销他的火腿肠。

我缩着脖子,蜷缩着双臂,在雪地里惆怅地一路往前走,迎头就撞上了雷叔。

他肯定是刚喝过大酒,穿着油腻腻的军大衣,胖乎乎的脸上是那么红光满面,却遍布着一粒粒小疙瘩。听大人说,这是喝大酒的后期状态,已经有过敏反应,再喝下去活不了多久。

“哈哈哈!”雷叔看见我就大笑起来。

"好家伙,这南方的娃,火力强盛啊,这大冬天的,让雷叔都不好意思了"

雷叔扇了扇他的军大衣,一股子混杂着高浓度酒精味和汗臭味还有猪蹄子味的生化武器味,就扑鼻而来,我原本就受冷,这下直接干呕。

“咦......咋这么不经夸呢!”

“噢,原来是这样啊......看把娃冻的,不好好学习,被你老子打出来了吧,哈哈,没事,雷叔在此!"

他把军大衣一卸,就套在了我身上。

我这下闻不到臭味了,真暖和!

03-“走,雷叔跟你看看去,什么妖魔鬼怪,这朗朗乾坤还能有坏人了?XXX的天,是晴朗的天”

雷叔唱着曲,在雪地里踉踉跄跄走着,他脱了军大衣,全身上下就剩磨到光秃秃的秋衣秋裤,和头上带着的个掉了毛的狗皮帽子。

看着他在前面,那肥墩墩的大屁股,一摇一晃,让我直想笑,又笑不出来。

我很担心,就现在的他,能打过郝小伙吗?

要是搁在半年以前的雷叔身上,我可一点都不担心。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二十五岁,体型非常健壮的小伙子。

研究院自办了个小工厂,生产出研究成果的一些小设备,都是各地的工厂急需,因此厂子效益非常不错,而雷叔是仓库的库管。

不要小看一个库管,尽管工资没有一线那些做焊接的工人高,但是背后的福利可真不少。谁家装个钢窗户,铁门,缺个钢管啥的,都得找雷叔要。

尽管这不合规定,但都是一个院的职工家属,领导除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能说啥呢?

至于仓库里有没有家属们想要的东西,只要没有雷叔腰里的钥匙,和他的允许,谁还能自己进去翻腾不成?

因此不管给还是不给,那都是雷叔一句话。

他为人又讲义气,狐朋狗友很多,院里院外,任谁都得给他几分面子。

直到他遇上了过不去的坎坷,喝上了大酒,把自己个都喝废了。

短短半年后的他,按院里人的闲话来说,就是一个行尸走肉,已经和死人差不多。

04-雷叔一头撞进了火腿肠小工厂,他前脚进,我后脚也跟了进去。

工人们还在干活,并没有我想象中的会帮我出气,和郝小伙打成一团。

他们看见雷叔也就停下手里的活,过来打招呼。

他们蛮喜欢雷叔的,打招呼的开口方式都是千篇一律。

啊,雷哥,今天又喝了多少?

雷叔平时也经常来厂里顺走点工人们剃剩下的猪瘤肉,碎骨头,拿回去当下酒菜。

甚至有一次,我还偷偷看见工人们把刚做好的火腿肠硬塞给他,当时,让我心里很紧张,要不要去报告父亲呢?

父亲可是要求我,在他不在的时候,要盯着厂子,不要被外人钻了空子。

但是,我也有个想法,就让雷叔拿去吃吧,整天吃的那些猪瘤肉,碎骨,都是给狗吃的东西,人能吃吗?再说,厂里也不缺这点火腿肠。

不过,父亲在外面奔波又很不容易,天天冒着大雪送货去火锅店,这年纪不大都已经老寒腿了,经常敲着腿直说疼。

我要是坐看不理,我不也就成了个吃里扒外的人?那也太不是东西了。

幸好,雷叔自己拒绝了。

他轻飘飘地把工人们硬塞给他的一大包火腿肠撂在了灶台上,然后俯下身,一头钻进灶台底下,翻出放了好几天的猪瘤肉和碎骨头。

“你们这些兔崽子,把这么好的东西藏起来,就拿这些东西来应付雷哥我?"雷叔指了指灶台上的一大包火腿肠。

雷叔关上门刚走,又推开门回来,只冒了个头,很严肃地说"下次再这样,小心我削你们!”

四个工人尴尬地互相笑了笑,但是我从他们眼里能看到,已经又凭空多填了几分对雷哥的敬重。

“我就是个管仓库的,我怎么能不懂管仓库的规矩!”雷叔后来有一次喝大了,跟我聊天扯淡的时候说道。

05-雷叔又一头撞进了工人宿舍。

郝小伙正斜靠在工人的铁床上,手里刚点着根烟。他是拿我作业的碎纸片点着的,他又摇了摇指尖的还冒着火的碎纸片,顷刻间,我那雪白的作业纸已经成了灰烬,飘忽在半空中。

一头撞进去的雷叔让郝小伙愣了一下,他肯定想不明白,怎么就会有一个穿着秋衣秋裤的人忽然闯进来,并且这人身上还带着未化的雪花,头上带着顶狗皮帽。

郝小伙刚想坐起来,雷叔就已经走到他跟前,帮忙把他扶了起来。

“咦......”郝小伙很惊讶,也很不满,但雷叔一身的酒味熏到他一时半会,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这么一瞬间,雷叔已经帮忙把他"拽"下床。

郝小伙站起来,有一米八几个子。他穿着油光发亮的皮大衣,却被一米六几的雷叔,穿着秋叶秋裤在那贴身抱着,画面极其不雅。

郝小伙刚想开口说话,雷叔就使劲推他.

"出去说,出去说"

"我说"

"出现说!"雷叔又低吼了声,然后就这么三推两推,看着雷叔明明没有什么力气,但郝小伙还是不由自主地被雷叔带了出去。

“雷叔在外面,肯定会被郝小伙暴打一顿吧?”我很担心,赶紧跟上去趴窗户上看。

外面,正飘着大雪,雪地里,雷叔两只手拽着郝小伙在那说话,他身子摇摇晃晃,再不拽着点郝小伙都站不稳。

他们聊了挺长时间,应该是在用当地的土话互相了解底细。对我来说,这就跟电视上的江湖道上切口差不多,要理解相当费劲。

但最后几句话我听懂了,这次是用比较标准的普通话.

雷叔对郝小伙的最后一番话,大概意思是说,你是走投无路了,没错。你是头饿狼,想来这南方人开的火腿肠小工厂里找口饭吃,也没错。

但是,一个南方人带着孩子,千里迢迢来我们北方,这冰天雪地里开个小工厂,你有没有想过,人家是不是也走投无路了,才会这么做呢?

还有我,过去雷子是个什么人,你现在也清楚了,现在的雷子还有路可走吗?

那么,现在,我们三个走投无路的人,撞在一起,又会有什么精彩的画面呢?

雷叔说完话,看着郝小伙,很期待郝小伙能给他个答案。

但郝小伙没回答雷叔,他头也不回地走了,从此再也没来过我们厂子。

06-“这院子里的人,个个都是贼”雷叔有一次喝大后,很郁闷得对我说。

我听完后,十分不理解,明明雷叔你才是"贼",好吗?

要不是因为你那次帮忙把郝小伙赶走,父亲都不让我跟你多接触,曾经在我父亲眼里,你也就是个"贼",原因很简单,你就是这个研究院上千号人公认的"贼"啊。

看看雷叔都干了啥事,拿几瓶白酒,爬上食堂屋顶,这四处储备下的大葱就成了他的下酒菜,并且他只掰最嫰最白的那一小截吃,其他都被霍霍了。

掰掉头的大葱成堆腐烂,食堂没有大葱,炒的菜和做的猪肉馅饺子,也就越来越没有味道。群众举报到了院长那,这食堂饭菜的味道,有猫腻。

于是主管后勤的部门领导,亲自到食堂质问"你们这个食堂,大葱去哪了?你给我掰开个饺子看看,这里面还有大葱吗?"

没人敢回答,只有人手指了指头顶上面。

领导爬上了屋顶,看着四处都被糟蹋了的大葱,还有个躺在大葱堆里,醉醺醺正在梦游四方的雷叔,气就不打一处来。

下了楼,领导喊过来雷叔的亲哥,这个食堂里的经理,说道:今年的年终奖就没你份了。

临走,领导又说了一句,下次分配新房子也要考虑下你的资格。

雷叔的亲哥肺都气炸了,把手底下人抓过来一顿训,你们这是故意在坑我吗?知道我弟在干这事为啥没人跟我说?

我们这都是在帮你护着面子啊,手底下的人也都很委屈,我们早就受不了他了。

“除了,大葱,还有库房里的腰果”

“还有猪排骨,还有.......”

手底下的人,开始不停地揭发,最近我们都把这些食材锁上了,但是房顶上的大葱,它实在没办法锁啊。

雷叔的亲哥把雷叔从房顶上提溜下来,当着院子里人的面,两个兄弟打了一架。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就是个畜生啊”,雷叔的亲哥,就此和这个亲弟弟断绝了关系。

雷叔没有因此收敛,在他看来这大院子里的东西,都是不拿白不拿。

在北方每年冬季都会集体分发大白菜,土豆,苹果,梨子,家家户户领了东西,就存放在每家楼下属于自己的地窖里。

一开始并不会上锁,谁又会去干这种小偷小摸的缺德事呢?

但是雷叔很快让他们大开眼界,先是各家各户的女人,开始发现无缘无故不见了地窖里的东西。再后来,可能是雷叔更没力气了,也或许是喝晕了,临走忘记盖上地窖的厚重井盖。

于是在大冬天只隔一夜,那地窖里还剩下的白菜,苹果,梨子,土豆,全给冻上了。

院子里的女人们那个气啊,堵着雷叔的家门口骂难听话,男人们倒是都挺大方,都说别跟一个酒鬼计较,但这下女人们更气,凭啥要惯着他?

以至于后来谁家养的鸡丢了,都不带猜疑,肯定是雷叔偷走了。就算是上门找不到半根鸡毛,也是一口咬定,就是雷叔干的。

但我知道,雷叔是不吃鸡的,不过他自己不解释,我说又有什么用呢?

别理会他们,他们这会说我是贼,那当年他们到工厂仓库拿钢管,回家去做他们自己门窗的时候,他们又是啥,雷叔气呼呼地说。

“这院子里的人,个个都是贼”

真正的问题在这,雷叔拍了拍腰,仓库钥匙现在不挂我腰上,要不然,换做以前,他们这些东西就算是送上门,你雷叔也不稀罕啊!

07-“那你咋把钥匙丢了呢?”我刚顺口问一句,立马就后悔了。

“滚!......”雷叔怒喝,轰我滚蛋,一声长吼后我没滚他倒自己猛烈咳嗽了起来,他赶紧拧开瓶白酒,猛灌下一大口,红着眼睛,手指大门口。

我刚走出没多远,就听见酒瓶摔地上的破碎声,不用说,就这短短功夫他已经灌完了一瓶白酒,要不然他不会舍得砸了酒瓶子。

到底雷叔为什么会丢了钥匙呢?我尝试着四处问问,但院子里的男女老少都忌讳莫深,你个外地小孩子打听这干嘛?

后来还是父亲告诉了我,当然,也如我所料,父亲开口就是先把我教育了一通。

千万记住,以后别学雷叔天天喝醉酒,喝酒耽误事。

我保证,以后一辈子都不喝酒。

父亲看我还比较配合,才开始跟我讲雷叔丢钥匙的事。

去年,院子里人结婚,流水席,雷叔很快就喝倒了。倒不是他酒量不好,而是敬他酒的人太多,比敬新郎官都多。

他醉睡在食堂里,到了后半夜,工厂仓库就被人偷了,丢了好多铜管,再一查他的钥匙也丢了。

“那也不能怨雷叔啊?就是丢个钥匙,又不是他偷得”我有点不平。

“你就是个鸡娃娃”父亲有点恨铁不成钢,“要知道人心险恶,仓库库管是个多有油水的职位,多少人盯着呢,再加上他确实也有不少狐朋狗友,有人举报到院长那说他是里应外合,监守自盗”

“这不是凭空诬陷吗?”我有点气愤。

“案子没破,就不能自证清白,库管换了别人,他下岗待业,就是这么个结果。他肯定是受不了这个打击,那天婚宴,院子里的人全去了,从此他怀疑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偷他钥匙的贼”

“但他现在也没有证据说,是哪个人干的,好像有谁看到了,但是又不肯说”父亲叹了口气,”其实就算我不在场,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但是没有证据的事,谁敢乱说”

得罪人啊!

特别是你,千万不要再提这个事。

这是忌讳,懂吗?

08-那雷叔就这么废了吗?

雷叔有个母亲,原本是个温文尔雅的知识分子,五十岁的女人保养很好和四十岁差不多。

自从雷叔出了事被开除,她就一天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

再到雷叔天天喝大酒,身子都毁了,母亲的头发也跟着变白。

那天雷叔跟亲哥在院子里打架,他亲哥当着大伙的面说要和雷哥断绝关系。第二天,原本跟雷叔亲哥住在一起的母亲,就简单收拾了下,不顾大儿子的阻拦,执意要搬过去跟雷叔住。

雷叔他亲哥认错也不行,当众在楼道里跪下都不行,母亲还是义无反顾得走了。

可是,雷叔烦自己母亲,没几天就硬赶了回去。

从此,我就经常会看到一个老太太,手提着保温壶给雷叔送饭,那就是他母亲。

“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雷叔有一次当着我的面,把刚送来的保温壶从2楼丢了下去。

“那你就别天天喝大酒了啊,戒了不行吗”我刚说完,就立刻后悔了。

不过,这次雷叔没有发脾气,他笑眯眯得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这里面住着个妖怪,天天刺挠我,只有白酒才能镇得住他”

“要是不喝酒?”

“吼!”雷叔猛然间一声吼,吓了我一大跳。

“它就会跳出来,吃了你这个小娃娃”雷叔面目狰狞,不过,我却一点都不害怕。

“我爹比你遇到过更难的事,在南方,跟他合伙做生意的人卷款而逃,我们家就破产了”

“原来是这样,你们才来北方啊......”

“我离开了我的同学,从南方到北方这里上学,一开始天天都被人欺负”

“谁敢欺负你,告诉雷叔”

“我还能指望上你吗?雷叔”说完,我就走了。

09-雷叔开始有点振作了起来,但是鬼门关难过。

他不再丢母亲送过来的保温壶,母亲也一天天越来越勤快地送汤送饭。

可能雷叔真的如他母亲所说,开始慢慢戒酒了,我在放暑假后,第一次见到雷叔就让我觉得有点大变样。

半年没见,最起码他身上酒味少了许多,人精神不少,说话也不再一惊一乍。

更让我惊讶的是,进入雷叔家后,发现家里特别干净,甚至还有一股子,在精心收拾后,才会有的消毒水味道,不知道是谁把雷叔一个单身酒鬼的家,搞得跟医院的病房一样,一尘不染。

是雷叔的母亲吗?但是老太太刚跟我说过,现在每次还是把保温壶放房门口,雷叔不让她进家,她就不会进。

那又是谁收拾的家?雷叔是不可能的,是他有对象了?但是,又有谁会看上一个酒鬼。

“就是有个那啥了嘛,非要缠着我”雷叔被我追问得有点不好意思,拿起酒瓶倒了一小杯白酒,一饮而尽。

没过多久,就真有一个女人来了,更让我惊讶的是,这女人还挺漂亮的,据她自己介绍,是一个商场的售货员,她很爱干净,一进门话没多说两句,就开始忙着给雷叔打扫房间。

“这是我的对象"雷叔说完咳嗽了一声,明显有点不好意思。

她怎么会看上雷叔呢?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雷叔的母亲,去求来的。

她和雷叔相亲见过面后并不是很满意,但是架不住雷叔母亲反复恳求,才多接触了几次。

她先是被老太太的诚心感动,随着几次接触下来后,也慢慢发现了雷叔身上有不少优点,心地好,知识分子的家庭条件,在当地也还算不错。

尽管过去雷叔曾经是个酒鬼,不过,雷叔也表态了,会慢慢戒掉,婚后就滴酒不沾。

快过年了,雷叔按当地的风俗,要给未来老丈人家送鱼,我也给雷叔送过去点火腿肠,然后就看着雷叔提溜着鱼,还有其他礼物,跟他对象一起出门,真是和和美美。

可惜,这个画面也就是我留下的有关于雷叔的最好记忆。

又过了半年,再次见到雷叔的时候,他还是以前那个臭烘烘的酒鬼,他母亲的腰也更弯了。

10-我跟着雷叔进了他家,一股子扑鼻而来的恶臭,差点把我熏倒。

我赶紧去开窗,现在夏天到了,北方的蚊虫还是真不少,这窗户一开,苦等已久的小虫子立刻跟着飞进来。

我一扭头看到雷叔床上的蚊帐,都是烟头烫下的窟窿眼,这能顶啥用呢?

在学校宿舍我可是都被蚊子叮服了,我问雷叔:你不怕蚊子啊?

雷叔笑了下,让它们进来,这都是朋友,现在只有它们才需要雷叔,只有它们,才是朋友,还有你,也是朋友,但你这个兔崽子,一下窜这么高,比雷叔都高了,你也不需要雷叔了,不需要,不需要了。

雷叔这一长串话,一口气秃噜完,应该是累得不行,当下往后一靠,虚躺在床上。

我急了,“你对象呢?”。

“对象?”雷叔想了下,“对啊,对象,我说你来干嘛,在惦记雷叔的对象啊?”

......

雷叔一骨碌爬起来,“是得给我对象找个好男人,这院子里的人都是贼!只有你是个好孩子,她是个好姑娘,你可得看好了,只能给你,不能给别人。”

......我想告诉雷叔我在学校都有女朋友了,但是这会好像说了也不对。

“接住”雷叔从兜里掏出一团纸,就丢过来给我。

我把纸团解开一看,模模糊糊有个BB机号码,应该就是雷叔对象的,我拿起雷叔家的座机,还好还能用,拨打了传呼台。

“对不起,你要呼叫的号码已经停止使用”传呼台小姐姐。

“怎么样?呼叫到没?”雷叔满脸天真地问我。

"啊?呼叫了,一会就会回电话了吧”看来雷叔都不知道对象BB机都换号了,我决定先瞒着他。

但是,又能瞒多久,半小时还是一小时?我忽然心里发慌。

“你走吧”雷叔好像猜到了我的心思,他又指了指大门,"出去,一会儿电话来了,我会自己跟她说,我说服她跟你处,童男童女,多好,天仙配啊"

我看着雷叔在那胡言乱语,忽然很心酸,就算回了家,还是一时半会缓不过劲来,有种被厚厚乌云压着的感觉。

父亲回来了,我还在发呆。

“去看你雷叔了?”父亲问。

“你怎么知道?”我忽然很好奇,难道说刚才父亲就跟在我屁股后面。

“咱家现在有钱了”父亲拍了拍腰里的手机,“我这一进大院,路上遇到的人,起码有四五个,跟我说你去了雷叔家”

“你这家伙啊,自己家门不进,先跑雷叔家?”父亲盯着我。

“你做得对,做人要有良心!”父亲又捏了捏我的肩膀,表示夸奖。

我有点不满,"那你都不管管雷叔?”

“怎么管啊,谁又能管?太折磨人了,哎!”父亲叹了口气就缩进沙发里了,看得出他自己也很累。

“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是好好的嘛?”

父亲好像就等着我问他,猛一下就坐起来“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件事!”

“行!”

这也太老套了,每次问父亲个啥事,都得有附加个条件。

“你先告诉我,你在学校是不是经常和王海去游戏厅玩?”父亲问。

“有,但没花多少钱,一块钱3个游戏币,一个币三条命,技术好都能玩一小时”

“不是钱的事!”父亲有点不满,"我赚钱不都是给你赚下的,现在怎么跟你交流都有点费劲呢,这么说吧”

父亲思索了下,"你一个币能玩一天不?”

“不能,游戏厅里玩得最好的也不行”我被父亲有点搞晕了。

“那,你玩的那个街机游戏里,一条命能通关不?”

“不能啊,最少得几十条命,死了再续命呗,打不过就重头再来”

“那你觉得啥都能重头再来吗?”

“游戏当然可以,其他......”我忽然有点意识到父亲想说啥。

“雷叔以前就喝坏了,处对象的时候,其实这里已经不行了”父亲手掌一横,比划了下,下半身。

"答应我,好好完成高中学业"父亲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人生很多事,是不能重头再来的!"

"还有,切记以前答应过我的另一件事,别喝大酒,酒多伤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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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还想再去看雷叔,但是已经找不到他了,听大院里的人说,他母亲在外面另外租了个房子,把雷叔接到外面去住。

因为院子里的人,老当着雷叔的面,拿他下面不行的事开玩笑,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甚至小孩子。

再加上酗酒,雷叔都已经有点精神失常。

我只能希望他在外面,换个环境能恢复吧,但是很可惜,最后一次见雷叔的时候,我高中毕业了,骑着自行车,后座上带着女朋友。

在大桥上远远看到他,我一下很兴奋,使劲踩自行车,差点把后座的女朋友都晃下去。

"雷叔!“我猛一捏手刹。

但雷叔眼睛空荡荡的,他已经认不出来我,只是麻木地走着,和我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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