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抑郁症到精神病(躁郁症要自救)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589更新:2022-08-12 19:56:45

这是我们讲述的第451位真人的故事

尽管生活吻我以痛,我仍报以欢歌,仍旧保持善良,以一颗安宁、从容而又感恩的心,感恩我身边每一个善良的人!

重新回顾我的后半生,是如何一步一步从躁郁症的噩梦中走出来的,我想到的是:写作、公益助人和心理学。正是这三股力量编织在一起,形成一股能量的黄金绳,把我从深渊拉了上来。

(2012年荣获大庆市“三八红旗手”)

我从不忌讳谈论我的躁郁、自杀和残疾,希望我的故事能给那些依然身处困境和黑暗的人们,带去一点微光。

1969年我出生在黑龙江省牡丹江的穆棱县城,父母是山东人,父亲退伍后被安置到穆棱。五岁时,因父亲工作变动,举家搬迁到大庆。

父亲是典型的山东人。为人直爽,脾气又犟,年轻时性子又急。遇到我们姐弟几个惹到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骂。我有个同学说:“你爸骂人就像嗑瓜子儿。”可见是张口就来,几乎变成了家常唠嗑。记忆里,家里常常鸡飞狗跳。

幼时的我,大眼睛,梳着两个小辫子,很爱笑,嘴巴也会说,最得父亲的宠爱。因为是长女,又爱读书,父亲对我的期待也是最高的。

(年轻的父母和百天的我)

我时常想,我的心理疾病是怎么来的呢?一遍又一遍地回想往事。是上小学后吗?我小学的同学都是油田职工子女。小学四年级时,我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和班里两位女生没有处好关系。

她们经常侮辱谩骂我,带领全班同学孤立我,各种语言羞辱,无论是踢毽子,玩沙包,还是玩各种游戏都排斥我。

还经常在放学路上堵截我。为了不被她围到,我舍弃了回家的近道儿,每天放学都多绕半个多小时的路程,走大路。

有一次,我和弟弟妹妹去压水井打水,碰到其中一位。我们几个趁着人多就教训了她一番。但她带给我的童年阴影,简直就是噩梦。

初一分班,我到了新学校后,看到班级名册上有她的名字,一下子如坠冰窟,直打哆嗦。后来才知道是同名同姓,虚惊一场。

现在回想起来我小学时经历的就属于校园霸凌。但是那时候太小,父母又忙于工作,也不觉得这些事儿是啥大事,并没有在意。

(右一是我,五年级的我和妹妹)

到了初中后,我在与同学的相处上没有遇到过什么困难,学习依然很好。但是有一个问题始终不能克服,那就是背书。私底下背得很熟,但是只要被老师点名站在全班面前都支支吾吾背不囫囵。一次,两次,三次是这样,后面就变成了恐惧。

再往后就演变成了对考试的恐惧,每逢重大考试就发挥失常,越想考好就越考不好。而中学时代的考试又比较多,我就好像在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煎熬,在煎熬中苦苦支撑。

后来学了心理学之后,才知道我这种叫做考试综合恐惧症。源于过度自恋,太在乎自己,只想什么都表现出最好,不认可、不接纳自己真实的水平。

就这样我一边铆足劲儿学习,一边在与自己的各种恐惧作斗争。考高中那年我以三分优势进入重点班,心理压力可想而知。高中重点班的学习氛围更压抑。

(我在前排右一,初中和同学合影)

高一那年端午节,我专门拿了几个鸡蛋,想着去班里和同学们玩碰鸡蛋。结果,进班一看,大家静悄悄地在学习,与平时没有任何区别。我揣在兜里的鸡蛋吓得没敢拿出来,又带回家了。

在学校里,除了学习,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一提的事情。只有学习好,才能被老师和同学们看得起,也只有学习好,爸爸的脸上才能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后来到分文理科,我就更焦虑了。我理科不行,文科背诵更怕。摆在我面前看似是两条路。但实际上,我已经无路可走,心中渐渐生出了绝望的情绪。

我拼命想听课,记住书本上的内容,但是什么也记不住,脑袋越来越沉重。学业上的无望让我的情绪越来越低落,整天阴着个脸,无精打采,什么事情也高兴不起来。吃饭都没有胃口,胸口像塞着一团棉花,喘不过气来,失眠也随即而来。

(高中与同学合影,我在中间)

与抑郁相反的情绪是狂躁。那时候的我正处于十几岁的青春期,性意识逐渐觉醒,但那时大环境都很保守,我对这方面的知识一无所知。

我不敢和男生接触,但又抑制不住对异性的好奇,想要去探索。我偷偷去看一些书报杂志上关于性行为的描写,越看越兴奋,但这种兴奋没有任何排解的渠道,就变成了自我压抑和罪恶感。

就这样,我的精神世界在那个不为人知的暗角里,抑郁和狂躁两种状态下轮番切换,越来越激烈,转速越来越快。终于,在高考完四个月后,我疯了!不是疯狂的疯,而是真的疯了!

发病前我还是有意识的。那时候的天空似乎没有明亮过,整日里都是阴沉沉的,身边的老师和同学们慢慢也变成了一团团暗影被我抛在身后。直到后来,周边的世界全部被黑暗笼罩,我被抑郁彻底吞噬了!

(高中毕业的北京之旅后,我的抑郁症就发作了)

发病后的情况我一无所知,好像那段时间这个世界对我按下了暂停键。一个月后,当我意识逐渐清晰,人已经在当地的精神病三院了。

我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感受不到亲人的焦急、忧虑、恐惧。只是一个躯壳。在三院的那段日子里记忆是碎片化的,父母也不愿提起。

那是1986年,国内心理学发展还没有形成气候,几乎没有人听说过躁郁症这个名字。我的病是按照精神分裂症给治的。

几个月的药物和行为治疗,在激素的刺激下,我的体重急剧上升由八九十斤的少女,变成120斤的大胖子,但好在病情暂时得到控制。此后的岁月,我再也没有恢复18岁时的身形,有的,也只是再度残缺。

上帝在关掉一扇门的同时,没有忘记为我留一扇窗。不幸中的万幸,出院后刚好赶上大庆油田内部招工,我重振旗鼓,笔试顺利被录取了,从几十人中脱颖而出成为大庆油田的一名正式职工。

(20岁时拍的艺术照,那时虚胖)

参加工作之后,虽然也偶尔有波动情绪,但总体上工作生活都很顺利。在单位上,我依然爱学习,爱看书,热情工作,虽然喜欢独来独往,但朋友也不少。

后来,经领导牵线搭桥认识了我前夫。我自己有过发病的经历,身材也有些胖,在找对象方面我可选择的范围并不多,但内心深处也渴望有一个互相能懂得对方的人过日子。

老公在家里排行老大,为人实诚,也知道照顾人。我觉得他人还是不错的,就开始试着和他处对象。

但刚认识半年,我的抑郁又发作了。为了保险期间,我就又回到三院进行治疗。那是我们还在处对象,他很纠结,觉得不能找个进过精神病院的老婆。

但是他父母很喜欢我,觉得我善良、孝顺,为人大方。几经挣扎,最后,我们还是走进了婚姻。这段婚姻让我享受到了作为一个妻子、母亲、儿媳的幸福感,虽然只有短暂的七年。但是,我还是感谢上苍让我的前半生,拥有过这段短暂的幸福时光。

(1999年与女儿合影)

结婚后,我们夫妻相处融洽,互相之间以及对待双方父母都尽心照料。1994年,随着女儿的出生,我的幸福指数达到了峰值。有一个和睦的家庭,上有双亲在堂,怀里有婴儿天真的笑脸,人生至此,真的很圆满。

但双相情感障碍这个病症,就是猫在暗处的狙击手,总会在你不经意的时候,窜出来,给你致命一击。

有段时间,我觉得情绪不稳定,有时候是狂躁。比如我负责为单位写稿子,就会极度兴奋,一晚上能写五六篇工作总结,不重样的,还得到领导的表扬。但现在想来,那一定是不正常的,有狂躁倾向。

(带5岁的女儿游威海)

女儿六岁时,爱人和我商量说要把她送到奶奶家那边上学,因为他们那个区对口学校教育水平比较好。虽然,离开女儿我是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为了孩子,我只能同意这个决定。

但是自从女儿走后,巨大的缺失感笼罩着我,好像生活中的重心一下子没有了,心被掏空了一样。我一下子被抑郁情绪捕获了,怎么逃都逃不出来。

我每天跑步、看书,都不能摆脱。虽然,我每周都可以去看她。我也尝试过,在工作中做出调整,比如申请去实践性更强的一线采油工地,分散注意力。但是,没有用。活着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但是,人一旦患上了这个病,没有药物治疗、心理医生陪伴康复的情况下,任何一个负面情绪都能打开潘多拉的魔盒,把魔鬼放出来。

(2014年重生后的我受邀在大庆图书馆做个人讲座)

2001年10月的一天,我去公婆家看女儿,我敲门进了屋,整个屋子都是一团漆黑,我总是觉得她孤零零地站在微弱的灯光边缘。

回家后,我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抑制抑郁情绪,就主动去三院看病,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自救。但好不巧,估计是我命里该有的劫,躲都躲不掉。

当时我挂的专家门诊。轮到我时,那位医生在接电话,还没听我说两句,就直接冲我摆摆手说,你就回去继续吃药吧!听到这话,我的心就彻底死了。

(2017年参加眼角膜遗体捐献志愿者活动)

没多久,我写了一张便签留给老公,换了一身新衣服,头也不回走向自家的阳台窗户,从五楼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那一年,我33周岁,女儿才刚刚8岁,父母近古稀之年,事后有朋友问我,你怎么舍得?我只能这么告诉她:“患了躁郁症的人,整个世界是灰黑色的,里面没有别人,只有痛苦。”如果还能想到亲人,朋友,人间美好,那她大概率不是抑郁症。

是我命不该绝。我跳下去后被下面的树挡了一下卸了冲击力,一位中学生发现后报了警。一楼邻居拿出家里买种子的2万块钱帮我第一时间充了住院费。还有懂得救护的邻居大姐,没有让我的身体受到二次伤害。还有送我去大庆总医院的本矿司机......

(重生后,我用做志愿者的方式来回报帮助我的人)

感恩在那场生命的接力中挽救了我的所有人!

在急救室待了几天后,我醒了过来。下肢完全失去知觉,大小便失禁,胸12钢钉压迫神经,全身的剧痛让我彻夜难眠。三级残肢不可怕。更可怕的是,心理疾病并没有因为我的自杀幸存放过我,我还是拒绝配合治疗多次寻死。

(2013,父母和我姐弟四个,家人的爱支撑着我走到今天)

2002年到2007年这五年间,虽然在家里休养,但我的亲人们没有放弃过我。父母每天照顾我的生活帮助我不断进行康复训练。

一年,两年我的双腿在他们的精心照料下一瘸一拐地可以蹒跚走路了。弟弟为我专门购置了电脑,妹妹手把手教我上网,就这样我慢慢步入网络的世界。

四年、五年,老公来看望我的次数越来越少,见面也多是客套,我知道,他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了。2006年,我们平静的领了离婚证,就像当初我们平凡的相遇一样。这几年的婚姻,对我来说犹如南柯一梦。

(2015年参加大庆作家群徒步走湖活动)

2006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走进一个网络残疾群体创建的网站。我在同为残友的“追梦”、“小伍”的引领下,开始做管理员、写文章,与全国的朋友们一起交流学习。

追梦大姐是一位坐轮椅的领航人,小伍全身瘫痪在床,只能用手指活动敲字,却组织聊天室里上百名残友们把活动搞得热火朝天。

里面还有各种各样不同病症或天生或意外致残的残友,他们是那样的热情和乐观,还想着去帮助那些更困难的人。

对照自身,我觉得自己四肢健全,家庭工作都不错,却把自己搞到如此地步,实在是很惭愧。我的这点病痛与他们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在那里我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感,也找回了活下去的勇气,我的生命开始鲜活起来!

(2016年随大庆作家徒步队走湖采黄花菜)

感恩网络让我融入残疾人志愿者团队,如同一滴曾经被污染的水滴,重新融入干净透亮的海水中,心灵得以净化、安定。我一边为他人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一边用文字输出进行心灵疗愈,用键盘写了十几万字的日记。

(这些奖状见证着我在大庆油城论坛做版主时的努力)

从此后,我的写作之路从聊天室,到地方论坛,从写手到负责板块管理的版主。从线上延伸到线下。在网友们的支持下,我投稿到地方晚报的几篇文章陆续发表了。

关于写作,女儿曾经叮嘱我说:“妈,你句子语法都没捋顺,就别写了,咱先学好了再写行不?”我消停了一阵子,但忍不住,还继续写。因为写作对我来说不仅是自我疏解情绪的渠道,也是与这个世界保持联络的通道,更是助人的一种形式。

(我的文学创作得到了组织的认可)

我通过写作重新找回了自我,获得了精神力量,同时也赢得了重新返回单位的上岗机会。

2007年,因为写作特长,也因身体精神恢复得不错。我主动提出返岗要求,单位领导也很支持,为了照顾我推荐了图书管理员的职位。这样不仅照顾了我的腿脚行动不便,还给我一个持续读书和写作的便利环境。

从2007年重新上岗到2019年退休。这十二年,是我生命之花璀璨绽放的光辉岁月!

(2015年大庆油城论坛组织参观大庆百湖艺术群落)

(我在报纸发表的文章)

除了写作,我做的更多的是参与线下的参加爱心传递活动,在论坛上以版主的身份发起救助活动,为千余名网友解答心灵困惑。我也从不回避自己的伤残和心理疾病过往,很乐意去分享自己的经历。

2014年曾经受大庆图书馆邀请,做了个人专题讲座。讲座上座无虚席,反应特别好,很多人因为听了我的演讲而找我倾诉自己的心声。

我还成功得到单位领导的支持成立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采油十厂“昕叶”志愿者服务队!在这些年的志愿者活动中帮扶过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没数过,也不记得了。

(我和志愿者在分拣准备捐助的衣服)

因为我开讲座,上报纸,我父亲气得不搭理我,说我自己都这个样子了还到处去嘚瑟。

我就跟父亲说:“我能为别人做点事儿,说明我活着还有点用,您老就放心吧,帮助别人不丢人。”

女儿17岁那年,在征得她的理解后,我正式签署了《遗体捐献志愿书》和《捐献眼角膜协议》。签完后感觉整个人都明媚起来,我这一生,生前可以用行为去影响别人,死后的遗体如果对社会有贡献,不也是一种生命价值的延续?

(在大庆龙凤湿地游玩)

现在我不仅看透了它们,不惧怕了。我想做的更多的是,想通过掌握的心理学知识和双向情感障碍的人生经历,为身处心理疾病困扰的人们提供援助和借鉴样本。

把苦难顶在头上,它是不堪重负的五行山。把它踩在脚下,它就是送你上青云的登天梯。我说不清楚我的病是什么时候开始康复的,但我再也惧怕它们了,它们也没有再来骚扰过我。

(2017年跟作家团队去呼伦贝尔旅游)

我今年53岁了,也是退休的第3年,却是我人生中感觉最充实的三年。以前不能放手做的事儿,没有时间从事的活动,终于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一回,可以做点有意义的事儿。

我不再顾忌别人的眼光,专注自己的学习和生活。继续学习心理学、参与线上读书会,读以前啃不下来的经典书籍、报考社工考试、时常拄着拐杖去参加协会志愿者服务、户外旅行活动。参与其中,不亦乐乎!

我常对自己说:“死了一次的人,害怕啥?现在的每一天都是赚的!”

阿德勒心理学说:“决定我们自身的不是过去的经历,而是我们自己赋予经历的意义。”20年的伤残经历,造就我的耐受力、毅力和生命力,现在的我对生活饱含热情!

(今年5.18,我送给自己一束向日葵)

我想对那些处于黑暗中的朋友说:“人生不会一直平顺,也不会一直难下去,但一定不要轻易放弃生命,这是底线。只要挺住当下最黑暗的时刻,一定可以重见光明!”

【口述:任武英】

目前我们已经记录了451位真人故事,感动了被采访人和千万读者。

你接受得了和患有躁郁症的人在一起甚至结婚吗?

抑郁有时候是一种优良品质,我愿意接受她!

奥地利诗人安德烈.海勒在诗歌《秩序》中,描写预防抑郁症的内心活动,他采用的方式是允许抑郁的存在:

“想哭的时候就哭吧,

不要放弃绝望的权利,

拿出你的胆小和怯懦,

击碎那个英雄的自己。

总是悬浮在恐惧的迷雾中,

放眼四周都是悬崖峭壁。

多余的虚伪的同情,

只会让人想吐。

……”

艺术家们的生活,是在反抗和屈服,在强调个性和随大流之间徘徊,最终,他们冲出重围,独树一帜,从疯狂的抑郁症世界中流下了不少旷世杰作。

据世界卫生组织(WHO)披露数据显示,全球有超过3.5亿人罹患抑郁症,近十年来患者增速约18%,截至2017年,中国有超过5400万人患有抑郁症。

全球预计超过3亿人患抑郁症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WHO)发布的《抑郁症及其他常见精神障碍》(Depression and Other Common Mental Disorders)报告,目前世界范围内预计有超过3亿人饱受抑郁症的困扰,全球平均发病率在4.4%左右。从地域、年龄、性别等维度看,报告还有以下发现:

1. 女性发病率高于男性。女性平均发病率为5.1%,高于男性的3.6%;

2. 发病率随着年龄增长。55-74岁的男性抑郁症患病率超过5.5%,55-74岁的女性抑郁症患病率超过7.5%。60-64岁女性为高危人群,发病率接近8%;

3. 低收入国家/地区的发病率高于其他国家/地区。

中国女性抑郁症患者占65%

女性患者占据了总患者数的六成以上,除此之外,女性患者在通过身边亲友、病友社群、各种社交渠道上分享和主动寻求治疗的意愿也比男性患者高。

67%的抑郁症患者超过35岁

抑郁和抑郁症是艺术创作的重要源泉,它给我们的文化带来了很多灵感。同时,也为抑郁症的定义做出了贡献,今天,我们对抑郁症所贴的标签,是在许多古代作家对抑郁症的分类描述基础上进行的。并且还为抑郁症的治疗提供了方法,艺术家通过写作,挖掘和拓展着心灵之路,对抑郁症进行艺术疗法,在自己身上找到的生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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