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16岁少女为养家三度卖血死后三个哥哥披麻戴孝为她送葬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46更新:2022-09-06 15:01:50

1996年8月,山东省嘉祥县后申庄正在举办一场“特殊”的葬礼。

一个叫申春玲的山东少女,生前曾三度卖血,16岁时死于一场车祸。

在葬礼上,她三个异父异母的哥哥亲自为她披麻戴孝。

要知道,在中国传统习俗中,披麻戴孝是子女对父母的礼节。

那么,申春玲是做了什么事情使得哥哥们为她披麻戴孝?她三度卖血又是为了什么?

1982年春天,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声,一个健壮的女婴呱呱坠地,这是王家降临的第一个孩子。

父亲给她取名叫“春玲”,过了几年,小春玲的弟弟出生了。

尽管家境并不富裕,但每次吃饭的时候,父亲都会把难得的肉夹到弟弟的碗里。

对父亲这些厚此薄彼的举动,小春玲一点埋怨都没有。反而在父亲每次劳作后,都会主动为他捏捏肩膀、洗洗脚之类的。

农忙的时候,小春玲还会跟着母亲到山上樵采。

每次下山都背着十几斤的柴火,小小的身体,和巨大的箩筐形成明显的对比。

母亲每每看着女儿艰难地走路,心里很不是滋味。

“孩子你要是累的话,就把箩筐里的柴挪一点给我吧!你这样多遭罪啊。”

小春玲却总是笑着回答:“妈,我不累,我能行的。”

看着小春玲的付出,一贯传统的父亲也被她的懂事给感动了。

在生活中,他不再为弟弟开小灶,开始注重姐弟俩的待遇公平,生活也正在一步步变好。

但没成想,一场噩耗如同晴天霹雳,打散了这个家庭。

1994年6月,小春玲的父亲在雨夜突然去世,卫生院的医生给出的诊断是过劳引发的猝死。

这一年小春玲才12岁,小学都还没毕业。父亲的离世对孝顺懂事的她来说,是人生中无法承受之重。

在父亲出殡那天,小春玲哭得眼睛都肿了,村里人也都被这个小姑娘所感动了。

家里的顶梁柱没了,靠母亲做针线活的话根本无法养活小春玲和弟弟,后来经人介绍,母亲改嫁到嘉祥县后申庄。

继父申树平是个木匠,手艺在当地颇有名气,养育着四个儿子。

大儿子在西安交通大学读书,老二、老三、老四在县城读高中。

尽管木匠的生意不错,但平摊到四个儿子的学杂费,也就没剩多少了。

好在申树平性格老实、沉稳,对小春玲和弟弟都视如己出,尤其疼爱懂事的小春玲。

1995年,小春玲考上了县城的重点初中。无论再忙,申树平都会送她去上学。

申树平对小春玲唯一的期望就是学业。

他常说,“小玲子,你要好好读书,要和大哥一样考上名牌大学啊!”。

小春玲坚定地点点头。

所以在学校里,她永远是最努力的一个,班级里每回考试也都名列前茅。

除了在学习上用功,小春玲每天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帮申树平清理木屑、打扫房间、洗碗、拖地,手脚比母亲还麻利。

这一切申树平都看在眼里,出门时,他嘴上夸得最多的就是小春玲,

“我家这闺女,天底下你找不出第二个。”

而四个哥哥对小春玲也很疼爱。

大哥每逢寒暑假回家都会给这个小妹妹带些小礼物,比如红色的小围巾之类的,其他哥哥每次回家也都会拿一些文具。

在心里,小春玲都把继父和哥哥们当成是一家人。

然而,一场意外却彻底拆散了这个幸福的家庭。

1995年底,申树平在给村里一户人家做雕刻家具的时候,一不小心从三楼掉下来,导致下半身瘫痪。

尽管已经出院,但后续要面临高昂的医药费和营养费,还有孩子们庞大的学杂费,这使得申树平一家必须作出一些抉择。

“爸爸,家里已经出了大学生了,我就没必要读下去了,让我辍学减轻家里的负担吧!”

二哥主动提出退学,却毫不意外地遭到父亲的反对。

“你已经读高三了,成绩那么好,怎么能因为家里的事放弃呢!我坚决不同意!”

看着二哥被反对,三哥和四哥也接连提出退学的请求,却都被申树平拒绝了。

“我已经老骨头一把了,估计也活不了几年了,你们要好好读书,考好大学,为咱们申家光宗耀祖啊!”。

说着说着,申树平老泪纵横。

这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哭声。

“爸爸,哥哥们都快高考了,就让我退学吧,我在家也可以更好地照顾您呢。”

听到这句话,包括申树平在内的所有人都哭了。

申树平刚开始也不同意,但小春玲一直在劝他,最终他只能同意了。

可是申树平在背地里没少掉眼泪,始终觉得对不起这个女儿。

可小春玲总是笑着对申树平说:“没事,我是女娃,读书少点没关系的。”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1996年春节过后,母亲下定决心带着小春玲和弟弟离开家。

母亲觉得申树平半身不遂、家境困难,自己想另寻好的人家。

可没想到这一决定遭到了小春玲的反对。

“妈妈,我虽然年纪小,但我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现在这个新家待我和亲生的一样,应该一起努力渡过难关才是啊。”

母亲一时被小春玲说得哑口无言,但第二天早上她就带着弟弟离开了申家。

小春玲则选择留在申家,成为了这个家庭的“顶梁柱”。

四个哥哥照常去上学,家里的担子都落在小春玲稚嫩的肩膀上。

她每天除了家务活和农活外,还要照顾申树平的起居。

由于申树平下半身瘫痪,为了防止得褥疮,小春玲每天都要给申树平翻身。

一个小姑娘给一个正当壮年的中年人翻身,是一件费力的事情,所以每次翻身的时候,小春玲都铆足了劲。

看着女儿如此遭罪,申树平也很不是滋味,流下了眼泪:“小玲子啊,苦了你了,我这把没用的老骨头”。

“千万不要这么说,爸爸。我把您当成亲生父亲,女儿照顾父亲,有什么不应该的。”

小春玲就像是冬日的火一样,温暖着周围的一切,在村里也是有口皆碑。

同时街坊邻居也心疼这个小姑娘,

“傻丫头,你和这家人根本没啥血缘关系,你为什么不跟你母亲走呢,他家是个烂摊子,赶紧躲远远的啊。”

可对于这些“建议”,小玲子根本就不在意,她总是一笑了之。

没了申树平做木工的收入,小春玲只能通过拼命地干农活来补贴家用。

爷爷奶奶年事已高,绝大部分都要靠她一个人,有好几次被晒得差点在田里中暑。

1996年6月,申树平的病情进一步加重,瘫痪还有可能蔓延至上半身,这让小春玲很是担忧。

为了送申树平前往医院,她不顾济宁医院离家里有100多公里远,向邻居借了辆板车。

徒步花了两天两夜才到医院,连脚都磨出了水泡,嘴皮也都干裂了。

申树平需要住院一周,为了节省住宿的费用,小春玲便把板车拉到医院附近的停车场里,睡在板车上。

盛夏不仅酷热难耐,而且蚊虫很多,小春玲好几次都被蚊子烦着睡不着。

可即便如此,她仍旧第二天5点就起来买早餐给申树平,自己却饿着肚子。

只有在中午的时候才吃些粥,还有几个晚上,被保安误以为是乞丐赶了出去。

终于等到了申树平出院的日子,小春玲又拉着板车花了两天两夜赶回家。

回家后,小春玲也没有片刻歇息,因为家里5亩小麦正等着她去收割。

为此小春玲每天中午都睡在田地里,等休息会儿再接着收割。

在一旁坐着帮忙的爷爷奶奶也很心疼:“小玲子,累了就休息吧。”

“我不累,抢收累点是正常的事情。”

不过,毕竟是5亩田地,即便是一个壮汉也无法独自在几天内收割完,更何况小春玲还是个只有13岁的少女呢?

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小麦,她越来越着急,最后失声痛哭起来。

村民们知道后可怜这个小姑娘,自发来到申家的田里帮忙,只用了一下午就把所有的小麦都收割完了。

之后村民们还帮忙把小麦一起搬到小春玲家里,小春玲看着村民们,激动地无法言表,连鞠了三个躬。

在辛苦了一年后,生活终于出现了转机。

先是小麦大丰收使得家里一年的粮食无忧,接着二哥也发来喜报,高考超水平发挥,被同济大学所录取。

听到这个消息后,小春玲高兴地抱住二哥,

“恭喜二哥,多年来的刻苦努力没有白费,我就是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三哥这次高考没发挥好,这对有名牌大学梦的他来说是名落孙山。

小春玲见三哥情绪低落,安慰道,

“三哥,别灰心,大不了再复读一年。”

三哥原本也想复读的,可是复读需要的钱不少,已经麻烦妹妹那么多了,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

小春玲看出三哥心中的矛盾,连忙表示:“不用担心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筹钱了,二哥上大学的学费和三哥的复读费用需要3000块。

在90年代,3000块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正当她为钱的事情彻夜难眠的时候,小春玲想到了卖血。

自1993年起,国家颁布严格血液管理法,私人发起的采血行为是明令禁止的,不过在市级的供血机构还是有开设合法的“血站”。

于是小春玲来到县城的血站,第一次因为年龄未满18周岁被拒之门外。

第二次她谎报年龄,才获得抽血的资格。

负责抽血的医生看着这个瘦小的姑娘,只给她抽了200毫升。

即便如此,她在抽完血后还是虚弱地差点晕倒了。

不过当拿到400块营养费后,她还是露出了笑容。

但这400块钱离3000还很远,所以在休息了一天后,小春玲再次前往血站献血。

不过这次医生坚决不同意,因为按照血站的规定,抽完一次血的人,最快也要三个月后才能再次献血。

小春玲短时间内抽两次血,即使是壮汉也受不了。

得知不能抽血的那一刻,小春玲跪倒在医生面前哭着说道。

“医生,我知道你们的规定,但是我不抽血的话,我三哥复读的学费就凑不齐了……”。

听完小春玲的话后,医生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同意了再次抽血。

最终,医生只象征性地抽了50毫升的血,又自掏腰包拿出700块钱塞给小春玲。

聪慧的小春玲自然知道这是医生给的资助,走之前她又给医生磕了三个响头。

回家后,小春玲把两次抽血的1000多块钱送到申树平跟前,家里人都很惊讶这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小玲子啊,你是哪里拿到这么多钱的?

“借的”。

“向谁借的,怎么借这么多?”。

这时,细心的二哥发现小春玲脸色惨白,人也有气无力的。

于是他撸起她的袖子看到了手臂上的红点,立刻就明白了一切。

在家人的催问下,小春玲只好坦白了一切。

当得知这些钱是小春玲献血换回来的之后,家里人都哭了。

为了不让小春玲再次干出抽血的傻事,爷爷奶奶决定把原本用于做棺材的两棵大榕树卖掉。

申树平坚决不同意,毕竟那是二老百年之后的棺材板,怎么能轻言卖掉。

这时爷爷奶奶却反驳说,

“小玲子为了咱们这个家牺牲了这么多,我们两把老骨头要那棺材板有什么用!”。

就这样在全家人的努力下,终于筹足了3000学费。

9月开学的时候,小春玲连续熬了几夜,做了两双布鞋送给二哥,希望他开学的时候能体面一些

“二哥你在大学不要委屈了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没钱的话写信给我,我寄给你。”

二哥三哥去读书后,小春玲又要一个人面对高昂的医药费和生活费。

仅靠家里的小麦自然是不够的,她看到村里有人种棉花致富,于是自己也想种棉花。

说干就干,小春玲到县城买了种子,在田地上播种、引水灌溉。

尽管很累,但她只要一想到棉花如果有收成的话一年就可以赚一万块,心里顿时充满了期望。

然而现实终究是残酷的。

那一年,一场席卷山东的棉花灾害使小春玲辛勤耕耘的棉花都害了病,如果不及时医治的话,极有可能会颗粒无收。

小春玲只好不辞辛劳地提着一桶桶药水,在棉田里浇灌。

最终奇迹出现了,棉花大部分都活了下来,到年底的时候取得了大丰收。

原本小春玲憧憬着能卖个好价钱,却没成想最终的收购价偏低,小春玲只赚了5000块。

看来,种棉花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之后,她又跟着村民种苹果。

到丰收的时候,小春玲拉着一大车苹果去县城里卖,和她一起卖的村民劝小春玲如果渴的话可以吃一两个。

但她从来都只是笑了笑说,“不渴”。

可每次卖完后,小春玲都会把品相不好的苹果挑回家给爷爷奶奶吃。

1996年底,四哥突然回到家中跟父亲说退学的事情。

他这么说一方面是因为学业不精,另一方面是不想小春玲一个人承担所有生活重担。

不过这次小春玲并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因为四哥说自己的梦想是参军。

她拉着四哥的手,说服了申树平同意四哥去参军,参军的前一天,小春玲还给四哥塞了100块钱做生活费。

1997年可以说是小春玲一生中最后的幸福时光了,先是继父申树平的身体好转,可以杵着拐杖走路了。

哥哥们也捷报频频,大哥考上研究生,三哥经过一年的复读终于如愿以偿考入心仪大学,而四哥也在部队里表现优异升任班长。

可谁也没想到,一年后小春玲就不在人世了。

1998年春节过后不久,奶奶就一直卧病不起,到了三月,病情已经恶化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弥留之际,奶奶握着小春玲的手说道,

“小玲子啊,奶奶快走了,也没有什么给你的,我把祖上传下来的手镯送给你吧。”

说着就把自己戴了一辈子的手镯,戴到了小春玲纤细的胳膊上。

奶奶丧礼后,四哥在信里说自己想要考军校的事情。

可是考军校又需要一大笔钱,小春玲眼看着报考的日期一天天临近,不得已又想到了献血。

尽管这几年来的操劳已经把这个16岁的小姑娘折磨地面黄肌瘦,可她已经管不了这些了。

8月,小春玲一个人到县城的血站抽血。

医生原本是要拒绝的,可是拗不过小春玲的决心。

最终,小春玲抽了300毫升,拿着手中的600多块钱,跌跌撞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然而这一次她却没能回到家中,由于过度劳累加上抽血,意识模糊的她没有注意到对面疾驰的大货车。

小春玲被大货车撞倒,车轮无情地碾压她的身体,手中的钞票也沾满了鲜血。

出殡那天,三个哥哥披麻戴孝送小春玲最后一程,四哥因为在部队没能参加妹妹的葬礼。

但当知道小春玲是为自己筹集考试的钱而导致车祸去世后,他直接哭得晕了过去。

村民们知道小春玲的事迹后,也纷纷跟上出殡的队伍为她送行。

申春玲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这个故事曾经在千禧年前后轰动过全国。

继父申树平对申春玲像亲生女儿一样,哥哥们对她像亲妹妹一样,而她对这一家人更是倾心付出。

在申春玲短暂的16年时光里,她承受了生命中本不该承受之重,用瘦弱的身躯撑起了一个偌大的家庭。

这份情谊,远远超过了血缘的羁绊,不管经受什么磨难,一家人永远不离不弃,共同携手渡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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