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脱逃的故事「故事夜逃」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481更新:2022-09-06 06:05:58

“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吗?”

我试着喊了几句,没有得到回应。这一切都太反常了。

我记得上一秒自己还坐在公交车里,脑袋靠在窗玻璃上昏昏欲睡,但是现在的我却站在某座医院的大堂里,看着空荡荡的门诊大厅发呆。

浓稠的黑夜包裹了整栋楼,丝丝缕缕的黑雾正顺着细小的缝隙渗透进来,将屋内的照明都一并压暗,本就有限的光亮变得更加黯淡了。

没有医生护士,也没有病患家属,这座医院里没有活人的气息。

记得自己是在八点半左右上了公交车,如果路况顺利我应该于九点半回到家中,腕上的手表显示现在是十二点,那么我至少丢了三个小时。

莫名其妙消失的时间不是最关键的问题。和我同行的墨倾不见了。

公交车上的我们并排坐在一起,如果她也被带到这座医院中,那么应该躺在我身边才对,可我目之所及之处都没有发现墨倾的身影。

虽然我们不久前刚刚吵过架,心里憋着火气不肯先开口同对方说话,但依她的脾气是不会将我一个人丢下不管的。

或许墨倾只是暂时离开去探探路,也许她在别的房间里,又或者她根本没有被带到这里来,我的大脑被各种想法占据着,乱成一团麻。

最后我决定守在原地等待十五分钟,如果墨倾没有出现,那么我就离开这里寻找脱困的方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越来越焦躁不安,来回踱着步子,将梳理整齐的发型揉乱。

这时右边的楼梯传来响动,我欣喜地回头去看。

“墨倾,是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彻底卡在了喉咙里。来者不是墨倾,而是一群奇怪的人。

他们遮挡着面部无法看清容貌,身穿着沾着血的长褂,有两个人抬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的人我认得,他是我所乘坐的703路公交车的司机。

发现我的怪人们像是闻见了鱼腥的野猫一样扑了过来。

我尖叫着逃跑,推翻塑料座椅作为障碍,抄起垃圾桶向身后丢去。我对这家医院的内部环境并不熟悉,也不知道逃到哪里会更安全,情急之下随便选了一条距离我最近的走廊钻了进去,并在遇到楼梯时毫不犹豫地跑了上去。

沿途有经过不少空房间,但我不敢进去,如果它们没有第二个出口,那么躲在里面的我只有被活捉的份。

眼前有一部电梯,我冲了进去随便敲下几个高楼层,拼命按着关门键。

不知道是不是设备老化,电梯的反应非常迟钝,两扇闸门闭合的速度异常缓慢,那些怪人趁此时机奋力追赶,见我被困于此,立刻亮眼冒光扑了过来。

“不要逃!”他们嘶吼着,手臂猛然变形伸长,想要将我从电梯里扯出来,那些怪人的手上还有未干的血迹,随着大幅度的动作在地上甩出一排血点。我心里急躁,敲击按键的时候手指也越来越用力。

就在那些手臂摸到我鼻尖的前一秒,电梯门缓缓关上了。

我瘫软在地,迟来的疲惫感让我全身酸痛不已,沾满血迹的手套和铁锈味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胃里一阵恶心,我一口吐在了盆栽里。

墨倾呢,如果她也被困在这里,也会遭到同样的对待吗?

她现在还安全吗?

我要如何才能找到她?

我在电梯里待了大半个小时才敢出来走动,贴着墙小心翼翼地移动,任何细微的响动都会让我警觉万分,也会被自己的影子吓一跳。

我试图逃离这座奇怪的医院,但奇怪的是本该是医院大门的位置却变成了一堵厚实的砖墙,我又试着去击碎窗户,但那扇玻璃窗也被施与了奇怪的魔力,即使拎着灭火器用力敲击下去也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不会打碎玻璃只会软绵绵地弹回来。

同时我也发现被困在医院中的人并不止我一个,被困者们似乎都是公交车上的乘客,神色慌张地在走廊里飞奔,或是躲在隐秘的角落里不敢露面。

而那些不知身份的怪人们则神出鬼没,将被困者们一个个抓起来带走。我不敢和坏人们发生冲突,只能不断躲藏。

凌晨三点左右,一路躲躲藏藏的我找到了医院中的便利店。

便利店中没有人,我吃不下什么东西只接了一杯咖啡,翻遍了口袋只找到两个钢签和一张皱巴巴的纸币,统统放在了柜台上。

我很久没有这么随便对付一顿了,墨倾很少会允许我吃垃圾食品,坚持每天给我做饭,她的口味清淡,各种调料都加得很少,我经常会抱怨饭菜没有味道。

“吃盐多了容易得高血压!”墨倾不理会我的抱怨。

想到至今依旧不知去向的墨倾,我心里越来越没底。

她现在有没有待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呢!

墨倾是我的姐姐,比我早一年毕业,靠着一手优秀的绘画技艺每月拿着五位数的工资。而相较于优秀的墨倾我就平庸得多了,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厚着脸皮同墨倾同居半年以后才勉强在一个小公司寻了个销售工作,每日为着领导的硬性要求头疼不已。

月底是我和墨倾最容易爆发矛盾的时间段,我忙于上级领导要求的业绩,墨倾忙于和甲方斗智斗勇,在巨大压力的笼罩下我们变得烦躁而挑剔,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

我们总是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吵架,内容无外乎是些谁没有来得及收拾房间或者是谁开打了音响影响了工作。我们将吵架当做发泄怨气的渠道,互相在语言里捅刀子,我嘲讽墨倾的作品卖不出去,墨倾则回击我月月成绩垫底,我们互相不肯让步,越骂越难听。

我们吵架的位置距离车站还有很长一段路程,我心里憋着火气,硬是踩着高跟鞋走了两公里,墨倾跟在我身后,从我们吵架结束到一前一后上了公交车,我们谁都没有开口同对方说一句话。

我偏着头看向窗外,墨倾则直挺挺地目视前方。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已经全然忘记,唯记得一声轰动的巨响。

正在我疏离记忆的时候,便利店的门被人敲响了,那个人是墨倾。

她僵着脸,刘海乱糟糟地几乎遮住眼睛,但是她走路的样子有些奇怪,动起来的手脚不太利索,像是个四肢都被牵引的木偶娃娃。

待墨倾走近我才发现她脸上有干掉的血迹,几缕头发被血浸透粘连在一起,但这不是最吓人的,墨倾的背后插着几根钢管和一些碎掉的玻璃,像是在身后生出了剑龙背部的板状骨。

“墨倾!”我冲上去抓住她的肩膀,“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没关系,我不疼”

墨倾的体温很低,她体虚得过分,手脚常年冰凉,只有到了盛夏才会暖起来。

“没有时间了,”墨倾抓住我的手,“我必须将你带到他们身边去”

“谁?”

我的视线越过墨倾的肩膀,看到便利店外站着不知何时聚拢而来的一排怪人,他们脸色阴沉,手上拿着各种金属利器。

“开……开什么玩笑,”

我的牙齿都在打颤。

“我为什么要到那些人身边去……”

墨倾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加大了力气想强行将我带走,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和墨倾的重逢让我激动过头,一时间居然忽略了很多不寻常的细节,墨倾身上过重的伤势,行动不便的僵硬四肢,以及低于正常的体温。

墨倾她,很可能已经……

我还在思索之时,墨倾已经没了等待的耐心,张开双臂向我扑来,我尖叫着躲避,用随手能碰到的任何物件丢出去砸她,但我的双腿好像不受我自己控制,疲软发抖得厉害,恍惚中左脚绊右脚,一屁股摔在地上。

墨倾蹲下来抚摸我的脸。

“到底为什么……”我喃喃道。

“时间快到了。”墨倾重复着这句话。“我必须将你……”

“如果我拒绝呢?”我坐直一些,“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已经死了。”

“对,我已经无法回去了。”墨倾费力地挪动身体,“所以我要……”

“所以你要害死我,是吗?”我用力将墨倾推倒,“因为我没办法和你去往同一个地方?!”

“为什么要强迫我跟你一样!你凭什么要替我做出选择!”

“凭什么!!!”

我发了疯似的用力踢墨倾的肚子,咬她的胳膊,用指甲在她脸上挠出血印子,但墨倾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死死锢住我,怪人也凑了上来,按住我不断挣扎的四肢。

“要来不及了……”她收紧了手臂。

随着冰凉的药剂打入血管,我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我至今仍未知晓那个混沌又奇怪的夜晚究竟代表着什么,待我再度醒来便是躺在病床,护士正在为我更换点滴瓶。

我从她的口中得知我和墨倾所乘坐的703路公交车在某一路段发生了车祸,对向车道上的货车驾驶员因为疲劳驾驶没能掌控好车辆的方向,满载货物的货车像是愤怒的公牛,从对向的车道一路横冲而来,撞翻了公交车。

墨倾在灾难发生前的最后一秒护住了我,但折断的钢筋从她背后接连刺入,她的内脏受损严重,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就没了呼吸。

我被墨倾护在怀里,头部没有受伤,但伤势依旧不容乐观,医生们在手术室中一直奋战到下半夜,才将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我的心脏曾一度停跳,但最终又慢慢恢复了跳动。

护士唤来主治医生为我讲解病情,虽然他只露了两只眼睛,但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那些不知身份的怪人又站在我身边一样。

我的视线越过医生的肩膀朝着窗外望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座医院的布局和那困住我的诡院似乎也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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