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公主说她已经请旨和离「大人公主说她已经请旨和离」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487更新:2022-09-03 18:26:26

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还追不到,男女主最后没有在一起的小说?本文出自知乎,推文!"大人,公主说她已经请旨和离,让您和小师妹搬离公主府!"

“公主人呢?”顾砚钦竭力控制自己情绪。

“公主…公主今日歇在楚公子那儿……”

戏台下,望着粉墨登场的伶人,姜意南一时恍惚。

锣鼓齐鸣,台上的演员或是哭,或是笑,她的心也随着或悲或喜。

最后故事里的裴少俊和李千金夫妻团圆,皆大欢喜。

好的结局总要有人成全。

终究是自己耽误了他们。

姜意南看了一眼她身边的顾砚钦,垂下眼眸,轻声说了一个“赏”字。

欣儿领命而去。

“公主,天寒露重,先回去吧。”顾砚钦替她拿起披风。

“这出戏很好。”姜意南轻轻说,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驸马认为呢?”

顾砚钦一愣。

这是姜意南第一次叫他驸马。

称呼规矩无法挑剔。

却让他心口一紧,莫名烦躁。

“公主说好便是好。”他冷下脸有些僵硬的回。

姜意南深深望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她撑着身子站起来,但还没走两步,叶言溪不知从哪走出来,众目睽睽向姜意南跪了下来。

只见她满脸歉疚:“公主,上次我没站稳连累到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这几日快担心死我了……”

姜意南心中叹息一声,只觉一阵疲累。

同样的手段不嫌老旧,只要管用就行。

只是叶言溪不嫌麻烦,她却有些腻味了。

“我真的特别羡慕你,您是公主,又有一个才华横溢的驸马,不像我……我能跟你一样该有多好……”叶言溪越说越可怜。

姜意南淡淡打断她:“叶姑娘,这是又要开始唱戏了吗……”

叶言溪一愣,大大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姜意南,又看看顾砚钦,眼睛里很快便聚满了泪水。

顾砚钦皱着眉站了起来。

他想说什么却又有些犹豫。

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里,她似乎就像刚刚那戏曲中跋扈无比的配角。

顾砚钦终究还是上前将叶言溪扶了起来。

“师妹没有见过世面,冲撞了公主,有什么罪责我来替她受……”

他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敲在姜意南的心里。

他要替叶言溪受罚?

他是她的丈夫,现在却求着自己要替另一个女人受罚……

姜意南紧紧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给看穿一般。

心口被攥紧了似的,又疼了起来。

他不再是那个维护她,小心翼翼叫她南南公主的钦哥哥了……

姜意南闭了闭眼,脸上没有一分表情:“顾砚钦,我们和离吧。”

公主府。

落叶纷纷,院子里早早便落了霜。

寅时,天还未亮,公主的房间便亮起了昏黄的烛光。

姜意南尽力跟在健步的顾砚钦身后。走到府门口,顾砚钦嘴角扯出一个不带情绪的笑:“天凉露重,公主明日便不用送了。”

一样的话,他每日都说。

姜意南面色苍白,拿着披风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随即又抬起头,将披风给他披上。

“天冷了,别着凉。”

顾砚钦任由她将披风穿到自己身上。

嘴角那抹隐隐的微笑让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

但是他眼底的薄凉,却又让姜意南觉得那样遥远。

“多谢公主。”

姜意南手一顿,成亲一年,他对自己的称呼始终只有两个字:公主。

顾砚钦转身上了马车,没有回头看一眼。

姜意南静静看着马车,直到看不见踪迹,才转身走进府内。

“咳咳……”

因为站的时间太长,她心口有些疼。

侍女欣儿连忙将她扶住,满是担忧:“公主,我现在就去请太医。”

姜意南忙摇头:“无碍,房里还有药,扶我回房。”

欣儿摸到她已经冰凉的双手,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她的模样,又吞了下去。

姜意南吃了药,伴着燃起的火盆,身体才逐渐回暖。

歇了一会儿,她开始收拾书房。

桌上放着昨天夜里顾砚钦写的诗。

——“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看着这诗,姜意南眼底黯然。

一年前,顾砚钦高中状元。

他本可以大展宏图,却因为一纸赐婚,让一切都成了奢望。

在陈国,驸马无法参政。

十几载苦读,都化作泡影,顾砚钦如何能甘心?

姜意南轻拂过上面的诗句,心口又痛起来。

她虽然从小喜欢顾砚钦,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嫁给他,拖累于他。

只是父皇怜爱,赐婚于她。

想起亲人小心翼翼的样子,姜意南无法拒绝。

还好,她自幼心疾,被断言活不过二十五。

望着那诗,姜意南轻叹一口气:“你放心,用不了几年,你便可以得偿所愿。”

收拾完书房,已经辰时。

马上顾砚钦就要下朝,她照例去宫门口接他。

宫门外。

官员陆陆续续都走了,顾砚钦却不见人影。

姜意南只好先回去。

回到公主府,姜意南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顾砚钦。

“砚钦……”她脱口而出。

这时她才看到顾砚钦的身旁还站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一身素衣,楚楚可怜。

姜意南神情一怔。

顾砚钦对她微微施礼:“恩师去世,师妹孤苦无依,我想让她暂时住在公主府,不知公主可否同意?”

姜意南还没说话,那女子轻扯了一下顾砚钦的衣袖:“师兄,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姜意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舒服极了。

但她无法拒绝顾砚钦,点头“嗯”了一声:“欣儿,你去安排。”

说完,她立即转身走进府内。

心里莫名沉甸甸的。

等到午膳时间。

姜意南等在餐桌前,顾砚钦却一直没有来。

欣儿打听后走回来:“驸马爷还在院子里。”

姜意南不觉蹙眉起身:“带我去。”

“公主还是先用膳吧,你……”早膳都没吃。

她话还没说完,姜意南便已经走了出去。

侧院。

姜意南刚进门,便看到了满脸怒意的顾砚钦。

见到她,顾砚钦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将手中的红绸扔在她脚下:“公主若是不愿,大可直接说,没必要如此嘲讽我师妹!”

第二章劳民伤财

姜意南一怔,疑惑的看向身旁的欣儿。

欣儿无措地摇了摇头:“公主,我没有……”

“做了便是做了,若不是你,红绸从哪里来的?”顾砚钦显然不信。

姜意南看着顾砚钦身后哭得梨花带雨的叶言溪,眼中一黯:“可能是我疏忽了,抱歉,我马上让人收了。”

欣儿立刻叫人收拾。

姜意南抿了抿唇,看着顾砚钦:“午膳……”

话还没说完,顾砚钦打断了她:“公主先吃吧,我还不饿。”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留下姜意南满心苦涩,久久无言。

欣儿拿着收好的东西走出来,一共只有两条红绸,不知从哪儿来的。

姜意南心里隐隐明白了什么。

但看着仍在哭泣的叶言溪,没有说什么。

她正要离开,叶言溪却跪下扯着她的衣袖:“多谢公主收留,言溪今后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姜意南眉头一蹙,这话说的,好像她从此就要在公主府住下来了似的。

“叶姑娘不必客气。”将衣服抽出,姜意南淡淡道,“好好住着吧。”

走出侧院。

好好的晴天一下变阴了,秋风吹过

连接两日,吃饭时顾砚钦都未出现。

姜意南看着桌对面空荡荡的座椅,也什么都吃不下。

欣儿心急如焚,再三去请,顾砚钦才到正堂用膳。

姜意南苍白的脸总算有了点血色。

公主府的两个主人气氛和缓,下人们都松了口气。

可饭才吃到一半,叶言溪又来了。

她捧着一壶酒,一副可怜模样:“公主,这是我自己酿的桃花酒,感谢你愿意收留我……”

姜意南停下筷子,看了表情波澜不惊的顾砚钦一眼,扯出一抹笑:“叶姑娘的心意我心领了,可我向来不喝酒,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她明明什么动作都没有,但叶言溪却一副惶恐的样子,急忙上前将酒瓶往姜意南怀里塞。

“我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有这桃花酒了,请公主不要嫌弃……”

姜意南吓了一跳,往后一退。

“嘭!”一声。

酒瓶摔碎在地。

“公主你怎么样?”欣儿连忙上前。

姜意南摇了摇头,却看见顾砚钦看也没看自己,只顾着叶言溪。

她心中蓦然一凉。

还未回神,便见叶言溪又跪了下来,眼泪吧嗒下落:“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顾砚钦紧皱着眉扶起她:“不用跪,又不是你的错。”

姜意南看着他毫不掩饰的关切,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惶恐。

她可以不在意他日复一日的冷漠,却无法忽视他心里另有他人。

顾砚钦转过头,看到姜意南的目光紧盯着自己扶住叶言溪的地方。

他一下抽回手。

“你先回去。”他对叶言溪轻声道。

叶言溪还想说什么,看见他冰冷神色,立刻低头说了句“是”。

叶言溪离开了,酒瓶还碎着。

两人对视着,谁都没有先说话。

姜意南心中思绪万千,正想开口,外面传来通报:“启禀公主,宫里刘公公来了。”

刘公公走进正堂,堂内又恢复了正常。

刘公公先看姜意南一切如常,才笑着道:“公主,陛下答应您下江南游玩了,过几日便让驸马陪您一块去。”

姜意南一怔。

下江南是她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只是她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长期游行。

这次,父皇大概是想让她死前至少如愿一次。

想到这,她苦涩一笑:“谢谢公公,替我谢谢父皇。”

“老奴告退。”

刘公公走后,顾砚钦脸色冰冷:“如今西北灾荒严重,国库入不敷出,下江南简直劳民伤财!”

第三章 心安理得

话说完,他便愤慨离去。

姜意南解释不及,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伫立。

夜幕降临,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公主府,进了皇宫。

马车在内宫门前停下。

“南儿。”一只手掀开车帘,是太子姜瑾儒。

他百忙中还是亲自来接姜意南。

姜瑾儒将她扶下马车,关切的问:“怎么感觉你有些不高兴?”

姜意南心头一酸,小声道:“皇兄,听说西北有灾荒,江南我还是不去了,留着钱赈灾吧……”

姜瑾儒眉头一皱:“西北赈灾由我亲自前往,你这次下江南也是因为太医院要去采买药材,你顺便跟去。”

姜意南还想拒绝,姜瑾儒却转口问道:“是谁告诉你西北之事?”

姜意南口峰一顿,忙否认道:“我只是听的坊间传闻……”

姜瑾儒不悦的一挑眉。

姜意南心中一紧,幸好他没继续追究,只是柔声安抚:“你好好准备,这次玩得尽兴一点。”

姜意南点了点头:“嗯。”

“谢谢皇兄。”看着姜瑾儒疲惫的样子,姜意南心中的千言万语汇成这一句话。。

“乖……”姜瑾儒摸了摸她的脑袋。

第二日,马车回到公主府。

下起了蒙蒙细雨,姜意南走进正堂便看见了顾砚钦。

他不知坐了多久。

见到姜意南,他眉头微松,随即上前恭敬行礼:“公主日安。”

屋檐下掉落的雨滴敲击着地面,也像敲在姜意南心里。

眼神黯淡了几分,她轻轻开口:“皇兄会去西北赈灾,我们这次去江南也是跟着太医去买药材……”

顾砚钦听完,神色一顿。

接着却开口道:“如此便恭喜公主,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游玩了。”

姜意南愣在原地,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说不出话,只能看着顾砚钦挑不出一丝错漏的行礼离开。

冷风吹进未关的门,带走她不多的温度。

冬日似乎快来了。

又过了几日,到了要去江南的前一天。

这些时日,姜意南和顾砚钦似乎又恢复了往常相处。

只是姜意南自己却很清楚,他们之间,那无形的壁垒越发厚重了。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

姜意南坐在桌前等着顾砚钦。

不速之客却先一步来了。

叶言溪在欣儿警惕的目光下,又带着酒来了。

她一副害怕的样子:“公主,前些时候害您受惊,特地取来最后两瓶桃花酒向你赔罪。”

欣儿厌恶道:“不必了,公主不能喝酒。”

叶言溪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打开酒壶倒了满满一杯,放在桌上。

“公主,你尝尝,师兄自小就最喜欢喝了……”

闻言,姜意南神情一怔。

原来他们是青梅竹马……

叶言溪接着说:“师兄说过最喜欢喝我亲手酿的,公主恐怕连师兄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吧…………”

“大胆!”欣儿呵斥道。

叶言溪立即眼泛泪光,一下跪倒在地。

顾砚钦就在这时走了进来。

听见叶言溪哭着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跟公主赔罪……”

顾砚钦伸手扶起她,冷声道:“公主天潢贵胄,我们普通百姓吃的东西自然吃不惯……”

第四章 松开的手

姜意南心口一窒。

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她拿过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苦,好苦。

这是她第一次喝酒。

原来酒的滋味竟然是这么苦……

欣儿担心又震惊:“公主,你不能喝酒……”

“没有关系。”

心口烧的厉害。

姜意南扶着椅子慢慢坐了下来,心口有些疼,但她已经习惯了。

顾砚钦脸色也是一变,但发现姜意南不像有事的样子,又恢复了漠然。

他朝着姜意南又行了一礼,随后道:“公主,师妹也想一块去江南,不知可否?”

姜意南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这可能是两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旅行了,他却要带上一个外人……

姜意南久久看着他。

顾砚钦那看着自己的眼里,除了冷漠什么都没有。

姜意南强撑着身子,从嘴里吐出一个字:“好。”

心口疼得越发厉害,她却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半分。

顾砚钦得到答案,微微一楫:“多谢公主。”

随后,拉着叶言溪便走了出去。

姜意南努力撑着的身体顷刻间倒在了地上。

“公主,我去叫太医……”欣儿大惊失色,上前抱住她。

姜意南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胸口:“不用,柜子里还有药……”

明日就要去江南,没必要再让父皇和皇兄担心。

吃过药,姜意南没有回主卧。

成亲以来第一次,她和顾砚钦分房而睡。

第二日,南下的车队准时出发。

伴着忽起的秋风,姜意南离开了长安。

这个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队伍没有挂公主旗号,就像普通的南下队伍。

一路住的都是驿站,直到接近江南,主事陈太医才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似乎正值当地节日,外面熙熙攘攘。

姜意南从未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站在客栈门口贪恋的看着。

直到陈太医来请,才不舍的回了客栈。

顾砚钦看向她所视的方向,眉头微皱,也转身走了进去。

叶言溪紧紧跟在他身后。

姜意南走在前面,还没走几步,客栈掌柜上前介绍:“今日是我们当地的喜丰节,大家都会去河里放花灯祈求姻缘。”

接着,又热心的对着顾砚钦说:“公子可带着夫人一起去,今晚可热闹了!”

气氛一时凝结。

姜意南看着站在一起的顾砚钦和叶言溪,默然不语。

而顾砚钦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没有任何表情。

陈太医连忙上前:“你乱说什么,这才是我家姑爷和小姐。”

掌柜尴尬无比:“客官莫怪,小人眼拙,今夜北桥上携手走过的夫妻便可白头偕老,夫人和公子也可前去看看……”

难以抑制的酸楚从姜意南胸中涌出。

她苦笑一声,径直往房间走去。

长街灯火阑珊,仿若白昼。

姜意南站在窗口,看着来往的行人,眼中默然。

“公主如果想去,我可以陪您去走走。”

这时,身后传来了顾砚钦的声音。

姜意南难以置信转身:“真的?”

但掌柜的话一下响在心里。

白头偕老不过是奢望,但是……纵然只有一刻期望她便也满足。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顾砚钦牵住了姜意南的手。

她手上拿着顾砚钦买给她的荷花灯,走在人群中,就像普通的夫妻一样。

这一刻,姜意南几乎感觉有些不真实。

“师兄……”

正当姜意南失神时,一声刺耳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

叶言溪满脸笑意地向他们走来。

但是刚走了两步,她便险些跌倒。

顾砚钦紧握姜意南的手,瞬间便松开了。

第五章 都变了

他手上和姜意南一对的荷花灯,也掉落在地上。

他却不管不顾,只跑过去扶起叶言溪。

看着散作两半的荷花灯,姜意南眼神轻颤。

她弯腰捡起来。

再抬头,顾砚钦和叶言溪已经不见踪迹。

正惊诧中,姜意南又被拥挤的人群推着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会被挤到哪里,心中恐慌不已。

她喊了几声顾砚钦,但是他早已没了踪迹。

人群太过拥挤,姜意南胸口越发沉闷,她脸色苍白,可手中还紧紧捏着那两盏荷花灯。

等人群稍微松散,她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座陌生的桥上。

茫然四顾,巨大的空虚和无助瞬间席卷了她。

她止不住心头的酸涩,慢慢地蹲了下来。

这时,一个人突然停在了她的面前。

姜意南缓缓抬起头,是一个书生。

看起来有些熟悉,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书生对着她缓缓伸出手。

姜意南迟疑着,书生笑了:“小公主,你不认识我了吗?”

姜意南惊讶不已。

“失礼。”书生说着一把扶起她,便立刻松开手。

“在下楚长川。”

姜意南一下想起来,惊呼:“小川子!”

难怪她觉得眼熟,这是她的儿时玩伴楚长川,他小时候可是个大胖子。

没想到长大后还挺衣冠楚楚的。

楚长川笑了,没有去纠正姜意南略有冒犯的称谓。

“你怎么会在这?”姜意南问。

楚长川还没回答,一声着急呼唤传来。

“公主,你可急死我了。”欣儿满头大汗跑了过来。

姜意南抬眼看去,陈太医和顾砚钦带着人正朝这边走来。

“我没事,陈太医,是楚大人救了我。”姜意南急忙解释道。

陈太医上前,认出楚长川:“楚大人,没想到你竟然在此,多亏有你啊。”

顾砚钦步伐一停,看着楚长川,皱起了眉。

他当然认识楚长川,两人一同及第。

当时自己是状元,而楚长川是榜眼。

现在自己不过一个驸马,而楚长川却直入翰林,前途无量。

“多谢楚大人救了公主,砚钦不胜感激。”顾砚钦走上前,对他施了个礼。

楚长川皮笑肉不笑:“我与公主是故交,此乃分内之事,不必客气。”

顾砚钦眉头一挑,心里有些莫名不舒服。

他突然牵过姜意南的手:“天色已晚,公主是时候回去休息了。”

姜意南一愣,只好道别:“那我先告辞了。”

走在长长的桥上,明明顾砚钦是牵着她的手,姜意南心里却空荡荡的。

走着走着,顾砚钦突然说:“公主下次还是不要大半夜跟陌生男子在一起为好。”

姜意南一怔,面色一白:“是你丢下了我,他找到的我……”。

顾砚钦停下来,松开了她的手,冷冷道:“公主这是在怪我?”

是他说要陪她来的,到头来竟然抛下她跟别人走了。

难道她不应该怪他?

姜意南望着他冰冷的眼,心里冷的说不出话。

她想到小时候。

那时顾砚钦还是皇兄的侍读。

当时她身体不好,却非常调皮。

有一次,她不小心将父皇御赐给太师的狼毫笔摔坏了。

当时皇兄不在,里面只有她和顾砚钦。

她吓坏了,刚要往外跑,却正好撞到了迎面而来的太师身上。

是顾砚钦站在了她面前,轻声说:“你别说话。”

她吓得只知道点头。

御赐之物不同寻常,他自然被狠狠惩罚了。

至今她仍然记得他咬牙跪在地上强忍疼痛的表情。

顾砚钦对她的好,她全部都记在心里。

虽然他已经忘记了。

虽然他再也不会对她那么好了。

姜意南嘴角泛起苦到极致的笑,松开了手,那两盏本就被挤得松松散散的花灯砸在地上。

摔得粉碎。

第六章 时日无多

第二日,车队继续赶路。

江南山多,路途更加颠簸。

姜意南吃不消,刚行了半日,只觉心口闷的慌。

她不想自己拖累行程,咬牙不说。

中午,车队停到了一片绿荫下休息。

欣儿扶姜意南到河边坐着洗了把脸,随后去马车上帮她拿水壶。

姜意南站起身,想要活动一下,突然眼前一阵眩晕,便软软倒在了地上。

“公主……”

她只模模糊糊听到了欣儿焦急的喊声,以及一个怀抱着急的将她从地上抱起……

梦里她昏昏沉沉,隐约听到了欣儿的啜泣声。

她想告诉欣儿自己没事,别担心,只是有些累了。

但她的身体却像有千斤重,怎么都张不开口。

随后感觉到几个太医手忙脚乱地帮自己扎针施药,但是感受并不真切。

等到她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欣儿……”姜意南缓缓睁开眼睛。

欣儿忙擦了眼泪,将她扶了起来:“公主,你终于醒了……”

陈太医为她把脉之后,心里便是一咯噔。

但他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脉象平稳,已无大碍。”

他低头写了个药方递给欣儿:“你按这个药方去抓药。”

随后,他对顾砚钦说:“驸马爷,我们先回去,有事您再喊我们。”

顾砚钦点头。

姜意南这才发现发现他一直都在。

而顾砚钦的身边竟还站着楚长川。

姜意南有些惊讶:“楚大人怎么会在这儿?”

“太子殿下让我下江南私访。”楚长川没有多提。

实际上,除了私访,姜瑾儒交代的最重要的事,就是替他暗中保护姜意南。

他虽然没说,姜意南略想想却明白了。

楚长川显然是一路跟在车队后面,才会总是在她遇见危险时出现。

她心里有些自责,一趟江南的游玩,竟然让那么多人陪着自己。

“麻烦楚大人了……”

楚长川一顿,这生疏的称呼不知为何让他有些不悦。

但他还没说话,顾砚钦突然问:“公主,你感觉怎么样?”

姜意南心里酸酸的。

原来自己生病了,他也是会关心的。

“好多了,已经……”

她话还没说完,帐篷被掀开。

只见叶言溪一瘸一拐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还有些擦伤。

姜意南只感觉,顾砚钦的眼神一下从她身上移开。

他伸手将叶言溪扶住,关切地问:“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我没事,就是听说桑葚果可以治疗心疾,我就……”

“想要桑葚果去买便是了,哪里用得着你亲自去摘?”顾砚钦皱着眉头说道。

叶言溪低下头,看起来楚楚可怜:“对不起……”

顾砚钦叹了口气,对姜意南说:“我先让人帮她包扎,马上回来。”

姜意南还没说话,他便扶着叶言溪走了出去。

帐篷内的气氛一下凝滞了。

楚长川眼底神色不明,他将姜意南的情绪尽数收进眼底,心里莫名的不悦翻涌。

但他只是一个外臣,什么都不能说。

连安慰都是僭越。

最终,他只能一拱手:“臣,先告退。”

“好。”姜意南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是看起来却分外苦涩。

楚长川刚走出门,姜意南嘴角的笑便随即消失了。

她久久的坐着,一动不动,终是自嘲一笑。

成亲一年,她从来没有看到过顾砚钦这样关心过自己。

原来爱一个人的模样是那样的……

不管身边有多少人,只要那个人出现了,你眼中便只能容下她。

原来自己不仅阻了他的仕途,还阻了他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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