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红蝶鉴赏别哭我最爱的人今夜我如红蝶翩舞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729更新:2022-09-03 13:06:23

(注:为保证图片清晰度,下文中部分图片选自WII版“零-真红之蝶”,后文不再一一说明)

在“零-ZERO”获得广泛好评后,制作人菊地启介和导演柴田诚坚定了继续打造特色鲜明之“和风式恐怖”的决心。“ZERO”是他们第一次涉猎3D动作冒险类游戏,多少还有点战战兢兢、束手束脚。如今,他们已有了宝贵的开发经验与充足的制作预算,终于可以放手一搏、大展拳脚。在宣发时,他们甚至喊出了“让‘寂静岭’变成迪士尼”的口号。你可以说他们太过张狂,不知斤两,但另一方面,这也表现出他们势在必得、一往无前的雄心壮志。

2003年11月,“零-红蝶”先于PS2上发售,后又推出了XBOX版以及WII上的高清重制版“零-真红之蝶”。如果说在“ZERO”中,TECMO在兄妹情上表达得还比较克制,那么在“红蝶”中,暧昧程度更甚的姐妹情则彻底暴露了“脱裤魔”的本质。本作的两名女主角,一个坚强勇敢,一个脆弱阴郁,虽然性格截然不同,但都那么惹人怜爱,且毫无矫揉造作之感。即便是那些恐怖的怨灵,除了张牙舞爪的“忌人”、“村民”与“楔”,其他也都是眉清目秀面容姣好的女子。尤其是立花家的可爱萝莉立花千岁,绝对是全系列中人气最高的怨灵。当她躲在房间一角嘤嘤哭泣之时,我们真的不忍心将她封印。不得不说,TECMO在塑造美少女这一点上堪称当世无双。

在技术上,无论是画面、建模还是人物动作,本作相比“ZERO”都有了质的飞跃。值得一提的是“ZERO”的活动区域只有一个“冰室邸”,整体是一种凌厉肃杀的感觉。而本作则为整个皆神村,不仅空间大了许多,且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习俗与境遇,所以在形式与内在上都不能千篇一律,创作难度可想而知。“红蝶”不敢说把每一家都做得别具风情,但至少也是匠心独运。随着流程的推进,你对村中往事了解得越多,就越发觉得场景中的很多小细节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如果非要说游戏设计上存在的不足的话,就是主角那“静如处子,动如蜗牛”的移动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手舞足蹈了半天也没走出几米,在赶路或逃命时委实让人着急。但从另一角度来说,在幽寂清冷的皆神村,薄雾隐隐,银辉泻地,两位如花少女在微风中并肩徜徉……这是何等赏心悦目之事,又何必急着赶路呢?

“红蝶”的战斗延续了前作的“射影机”封灵模式,这也是“零”系列的最大特色。本作新增了一个“Fatal Frame shot”系统,简称为“FF”。简而言之,当怨灵对我们发起攻击或处于某种特殊状态时,相机上方的红灯会短暂闪烁并伴有声音提示,玩家在此瞬间按下快门,会对怨灵造成巨大伤害并获得更多的拍摄点数,且开启下一个“FF”时机进行连拍(有效时间会越来越短)。由于“FF”时机大多是怨灵发起攻击或与我们距离极近时才会出现,且转瞬即逝,一旦不成功就可能受到伤害,所以这是一个风险与收益双高的战斗方式,极富挑战性与趣味性。熟练掌握后,有一种在格斗游戏中打出目押连续技的快感,十分过瘾。

在恐怖氛围的塑造上,“红蝶”一如既往发扬着“和风恐怖”的独有特色,这部分内容我在“零-ZERO”一文中已经详细介绍过,本文不再重复。而且仅从恐怖度上来说,个人觉得“红蝶”是要稍稍逊色于“ZERO”的,或者说,在恐怖画面的表现上变得温柔了一些。不过若细细品味,“ZERO”表现的是凄厉,而“红蝶”则是凄美。“ZERO”更多还是为了吓人而吓人,很多恐怖桥段是故意为之。而“红蝶”的恐怖来自于层层深入的焦躁与不安,来自眼看着至亲之人一点点变得陌生而产生的迷惘与仓惶。当第四刻姐姐被关在“座敷牢”中,澪要去找钥匙开门时,一向安静的茧忽然发出充满怨恨的质问和歇斯底里的狂笑,那一瞬间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在艺术表现上,“红蝶”显然技高一筹。

以上列举了这么多“零-红蝶”的优点,但这些优点并不是它成为万千宠儿的最重要原因。“红蝶”之舞之所以能够让无数玩家迷醉,是因为它讲了一个幽婉凄绝的动人故事。再好的玩法或画质也终有过时之日,但优秀的故事,必将永存人心。

请注意:下文含剧透

天仓茧与天仓澪是一对孪生姐妹,姐姐茧柔弱文静,妹妹澪开朗活泼,虽然性格大不相同,但感情十分要好。在年幼时,为追赶撒欢疯跑的澪,茧不慎从山坡滑落,跌断了左腿,虽没有彻底残疾,但走起路来一跛一跛,行动多有不便。澪为此深深自责,对姐姐关怀备至,形影不离。而茧也对妹妹十分依赖,时刻提醒着她“说好了永远在一起哦。”

1988年,也就是姐妹俩15岁那年,她们趁着暑假来到儿时生活过的地方游玩,却被一股神秘力量所吸引,闯进了“地图上消失的村庄”——皆神村。来路已断,前路不明,澪只得一边照顾姐姐,一边在这怨灵出没的不善之地找寻出口。而在此过程中,茧却像是被什么不祥之物附身了一般,行为举止越来越不像她自己……

原来,在皆神村有一个与黄泉相接的深不见底的巨大坑洞,名为“虚”。每隔一段时间,黄泉之内的瘴气便会通过“虚”涌入人间,这一灾劫被称为“大偿”。想要避免“大偿”的发生,需要村民们执行一个叫做“红贽祭”的残酷仪式。所谓“红贽祭”,是指让一对双胞胎中的姐姐(哥哥)亲手杀死妹妹(弟弟),再将死者的尸体抛入“虚”中,便可压制住黄泉之瘴气。这是因为村中自古传说,孪生子本是一个人,只是在出生时被一分为二。当一人杀死另一人后,二者便可合而为一,产生出的巨大灵力就可以制止“大偿”。顺带一提,这个村子的习俗着实拧巴,他们认为先出生的是弟/妹,后出生的是兄/姐。

千百年来,该村在黑泽、桐生、立花、逢坂这四大家族的领导下镇守着“虚”,其间不知有多少冤魂与眼泪被埋葬。直到1930年,被选为祭品的立花家孪生兄弟因感情太好,思恋过重,虽然牺牲了立花睦月,但仪式终告失败。村民不得不准备第二套方案,用黑泽家的纱重与八重姐妹作为递补。而立花兄弟中仅存下来的立花树月,与黑泽姐妹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当然不愿再见到这等人间惨事,便秘密帮助姐妹俩逃出村子。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黑泽纱重在出逃时不慎坠落悬崖,虽然未死,却被村民捉回。而八重想要回去找妹妹,却因大雾封阻,找不到来路,急火攻心,昏迷过去,后被民俗学者宗方良藏救起。醒来后的八重失去了记忆,后来与一直照顾她的宗方良藏结为连理,她也正是“ZERO”中雏咲真冬与雏咲深红的曾祖母。在前作中我们已知八重的结局,她因不堪幽灵的侵扰以及无法承受女儿美琴的失踪,最后上吊自杀。死后,她的灵魂来到皆神村口哭泣不止,依然想要回去找到妹妹。

虽然只剩下纱重一人,但“大偿”在即,“红贽祭”还是不得不进行。为了确保仪式能成功,村民们残忍杀死了来访的民俗学者真壁清次郎(他也是宗方良藏的老师),将其作成“楔”(方式如同凌迟),与纱重一起丢入“虚”内。但这般假冒伪劣的“红贽祭”又岂能真的压制住黄泉?仪式终告失败,“大偿”发生,从“虚”里涌出的瘴气瞬间吞没了村子。而对没能来救自己的姐姐怀有恨意的纱重,以及平白无故被杀死的真壁清次郎,则化身为怨灵,对村民们展开屠杀。站在尸山血海之中的纱重,发出歇斯底里的狂笑,那笑声远传数十里之外,闻者无不惊悚战栗……

往后的数十年里,孤独的纱重等待着姐姐的归来,而村民们的幽灵也在村内徘徊,想要完成他们的使命——举行一次成功的“红贽祭”。终于,他们盼来了天仓姐妹。入村之后,纱重便附身到了茧的身上,引导着她向“虚”而行。而澪在找寻姐姐的途中,意识也逐渐被八重同化(也可说是附身)。最终,在“虚”之前,在诸位神官以杖拄地的催促声中,一时间失去自我的澪亲手扼死了姐姐,刻在茧脖子上的手印化为一只美丽的红蝶,红贽祭终于完成了……

清醒过来的澪痛不欲生,追着红蝶一路狂奔。此时瘴气褪去,皆神村迎来了多年未见的阳光,但姐姐,那个朝夕相处、相濡以沫的姐姐,却再也不会回来……

注:“红蝶”共有多个结局,以上所写为故事正统结局,其他结局不再一一详述。

如今距离我第一次打通“零-红蝶”已过去了十几年,但我仍依稀记得那个清冷冬日的黄昏,我坐在电视前紧握手柄,对眼前出现的结局茫然不知所措。屋外,夕阳用尽气力洒下最后的灿烂,而我的心里却是一片阴雨连绵。这么多年过去,我通关的游戏已不知凡几,但“红蝶”这个结局带给我的震撼依然无可比拟。这并不是说“红蝶”的艺术造诣最高或情节最为感人,而是因为它来得太突然太直接,让人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也没有进一步思考的空间。直到主题歌“蝶”响起,我才回过神来,看着动画里苦苦追赶红蝶的澪,回想这一路走来的一点一滴,不由得湿了眼眶。或许这就是“红蝶”想要告诉我们的——悲剧虽然只发生在一刹那,但走向悲剧的路,其实很漫长。

茧对澪的无比依赖,我们很难知道这是与生俱来还是断腿之后才产生的心理变化,但可以肯定的是,茧之所以一遍又一遍要澪亲口许诺“永远在一起”,正是因为她知道这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约定。姐妹感情再好,再如胶似漆,长大后终究还是要成家立业,各奔前程。她们已是高中生,能腻在一起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那么,究竟怎样才能永远在一起呢?

茧被纱重附身后,两人的意识有了某种程度的融合,所以茧肯定也知道了“双生子本为一体,死后就可合二为一”这种说法。她最后甘愿死在妹妹手里,与其说是被纱重所影响,不如说是她自己的心愿。她是得偿所愿了,但不知她是否想过,这会让妹妹背上永远无法卸下的十字架,会让妹妹一辈子都在痛苦与悲伤度过。如果说这是她对澪的爱,那么这份爱无疑是自私的。

自私的爱,或许比恨更可怕,因为他站在道德制高点,有理由对你提出任何要求,只要是“我爱你”或“我这是为你好”,就容不得你拒绝。即使万不得已拒绝了,你也觉得好像亏欠了他什么。

我们不妨开个脑洞,假若姐妹俩平安回归正常生活,后来澪考上大学,远走了;然后找到对象,嫁人了。那时的茧会怎么想?怎么做?死缠烂打不让澪走?千方百计破坏妹妹的好姻缘?还是二女嫁一夫?不管哪种,都够惊悚的。不要觉得茧干不出这样的事,试看另一结局“冻蝶”,那个温柔地抚摸着妹妹秀发的茧,有没有让你毛骨悚然?

或许有朋友会提出异议:为什么澪就非得远走、非得嫁人呢?就不能“姐妹同一心,白首不分离”吗?

理论上当然可以,但那只是物理距离的“不分离”,而不是心的距离。因为,人生来孤独。

我们都有三五知己、至爱亲朋,他们有时会为我们排忧解难,但不可能为你解决每一个问题。有些事情、或者说绝大多数事情,我们只能靠自己,他们想帮也帮不上忙。受伤时,我们也是独自躲在角落里舔舐伤口。既然生而为人,这就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如果必须依靠别人才能活下去,这样的生命又有什么意义呢?

对于把全部生命与热情都寄托在澪身上的茧,她知道迟早有一天会留不住妹妹,所以甘愿“在最灿烂的时刻凋落,你的泪也挽不回的枯萎”。这是最愚蠢的选择,却也是她唯一的选择。

她的爱纯洁却又自私,所以她的世界里再没有其他出路。

飞走的不仅是红蝶,还有眼泪。“红蝶”为我们所展现的,不仅是姐妹情,不仅是红贽祭中死者的悲惨与无辜,还有那些生者的痛苦。

红贽祭后,亲手杀死弟(妹)留下的那个人,被称为“鬼只”,为村民所敬畏,轻易不敢接近。我虽然不懂日语,但我觉得“鬼只”肯定不是什么好词。看这个名字就可想象得到,这个人虽然还活着,但过得是怎样一个孤魂野鬼般的生活。

桐生茜杀死桐生蓟后,整天茶饭不思以泪洗面。父亲为了安慰女儿,按照蓟的样子制作了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偶陪伴她。此后茜就时时刻刻与那人偶呆在一起,不动,也不说话,乍一看去,你根本分不清哪个是活人,哪个是木偶。而立花树月杀死立花睦月后,痛不欲生,一夜白头,最终还是自尽而死。黑泽八重就更不用说了,她活着时失去记忆,又被命运诅咒,死后也不得安宁,始终背负着一份对妹妹的愧疚。在这些牺牲者中,除了茧是自愿求死,其他的孪生子都是不得已。往大了说,他们为了护佑一方太平而做了伟大的牺牲。但牺牲之后,他们并没有获得什么荣耀,也无法抚平内心的伤痛,无非是“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而已。

而他们只不过是“红贽祭”悲剧的冰山一角,看看墓地上有多少只亡者的红蝶在飞舞,现世中就有多少生者的“鬼只”在凋零。就像本作的主题曲《蝶》所唱的:“烧尽吧,烧尽吧,永远不回的约定之地。残破的痛苦,在漆黑的大地上奔驰。”

“红蝶”的故事结束了,但黑泽、天仓、雏咲家族的谜之宿命远未结束。2005年,TECMO再接再厉,于PS2上推出了系列第三作——“零-刺青之声”。这部作品又讲述了怎样的故事,又是否能够延续“红蝶”的辉煌呢?诸位看官莫要心急,请待老零下回分解。

附:本文中各章节标题之出处:

“梦是蝴蝶的翅膀”:来自小虎队的经典歌曲《蝴蝶飞呀》。因柴田诚称“红蝶”是他做的一个梦,故以此为题。

“我破茧成蝶,愿和你双飞”:这个大家肯定再熟悉不过了,来自还珠格格的主题曲、李翊君演唱的《雨蝶》。游戏的主角之一叫“茧”,最终她化做了红蝶,恰好与“破茧成蝶”相对应。而“愿和你双飞”,也符合茧的心愿。

“别哭,我最爱的人,可知我将不会再醒”:来自郑智化的名曲《别哭我最爱的人》。据说这首歌的歌词本是郑智化写的遗书,而歌曲的整体气质与“红蝶”也有差相仿佛之处,因此引用。

“零之笔记的游戏领地”原创文章,谢绝抄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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