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的相公风气戏子嘴对嘴喂客人喝酒最后结局悲凉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524更新:2022-09-03 12:4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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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宝鉴》被誉为古代“十大禁书”之一,按照相关资料记载,这本书之所以被称作是禁书,主要是因为书中有关于同性感情的详细描述,的确《品花宝鉴》一书也被称作是古代同性文学中的巅峰之作,因为除了此书以外,在古代很少有一本书会去如此详细地记录同性的生活。

《品花宝鉴》书共六十回,一篇文章是解读不完的,我要分为多篇文章进行解读,首先为大家解读的第一点就是《品花宝鉴》里面的主角身份——相公。

《品花宝鉴》里面的相公,不是古装电视剧里面妻子对于丈夫的称呼,在书里面,“相公”指代的是某一类的人。

根据清朝文康《儿女英雄传》中记载:

“他们当着这班人,敢则不敢提‘小旦’两个字,都称相公。”

也就是说在清朝,唱小旦的,会被称为相公,而这些相公也大多是和当时社会上的男性进行交往的。

这种“相公”文化,其实并非从清朝而来,在明朝的时候,著名的《板桥杂记》里曾经记载了明末秦淮河上的繁华,除了大家众所周知的秦淮八艳这些女子以外,就已经有了男人的描述:

张魁,字修我,吴郡人,少美姿首,与徐公子有断袖之好。公子官南都府佐,魁来访之。阍者拒,口出亵语,且诟厉,公子闻而扑之。然卒留之署中,欢好无间,以此移家桃叶渡口,与旧院为邻。诸名妓家往来习熟,笼中鹦鹉见之,叫曰:“张魁官来!阿弥陀佛!”魁善吹箫、度曲,打马投壶,往往胜其曹耦。

根据《板桥杂记》的记载,在明朝的时候,有一个叫做张魁的男人,因为长得好看,又善于度曲,所以与徐公子相交好,并有了“断袖”的关系。

可见,在明朝的时候,善于歌曲和乐器的男人就已经会和男性进行交往,依附男性生存,这种身份的男人和传统其他身份的男性有所不同,同性风气从优伶群体中有了彰显。

而在清朝,由于戏曲的繁荣,这些与男性交往的男人从唱曲的伶人变成了唱戏的漂亮小旦,在清朝,这个风气一直流传,直至到了民国似乎还能看见影子。

在老舍的《兔》中,就写过一个唱戏的年轻人小陈,被观众猜测是“兔子”(即小陈与某些男人沾染了关系)

可见在旧时梨园,小旦和男性交往的风气十分盛行,并且在当时并不是一件少见的事情。

在《品花宝鉴》中,里面更是讲述了数十位达官贵人或者书生与小旦的交往。在书中,几乎没有男人回去抗拒与相公交往。如果放到今天看起来,可能很多人都会觉得奇怪——小旦再漂亮也是男人,为什么在清朝,有大批量的男性愿意和男人交往?

在《品花宝鉴》的第十一回里徐子云和夫人的对话回答了这个问题:

子云道:“你们眼里看着,自然是女孩子好。但我们在外边酒席上,断不能带着女孩子,便有伤雅道。这些相公的好处,好在面有女容,身无女体,可以娱目,又可以制心,使人有欢乐而无欲念。这不是两全其美么?”

所以说,这种和相公交往的风气实际上是因为当时社会的限制,达官贵人们做出的一个选择,和他们本身的取向没有任何关系,相公实际上是清朝社会下的一个附加产物。

在《品花宝鉴》中,虽然讲的是相公,但是书中的相公是分层次的。

其中,第一等的小旦是以书中苏蕙芳等人为代表的,被称为“上等相公”。

根据《品花宝鉴》里面记载的,苏蕙芳拥有自己的住处,也有属于自己的下人,这和一般戏班子里面的小旦就有不同。

而且根据书里面的描写,这些相公也有着一定的才情,对于诗书也熟悉一些,有一定的自主权,所以交往的人也要情投意合,并非完全出卖色相的人。

比苏蕙芳等相公低一等的相公是第二类相公,这种小旦就和大家印象中的戏子一样,他们住在师父的家里,在《品花宝鉴》里面就有过这样的记载:

……不过狐媚迎人,蛾眉善妒,视钱财为性命,以衣服作交情,今日迎新,明朝弃旧。

这是《品花宝鉴》第十二回颜仲清对于这一类相公的描述,当然这一类相公并非天性就是如此,而是因为他们需要生存的缘故,不得不这样,因为这群相公需要给自己的师父交钱,在《品花宝鉴》第八回的时候,两个相公催债时便说:

但我们回去,是要交帐的。再是新年上,更难空手回去。非但难见师傅,也对不住跟的人。

在这里,“跟的人”在小说中又叫做“跟兔”,是监督相公,掌控相公动向的。

因为生活的压力,这类相公大多不如第一类相公,他们中有的便善于迎合男人。

以上两种相公明面上是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的,在《品花宝鉴》中杜琴言和梅子玉一直都是互相欣赏地交往,就像上面所提到的那样:“使人有欢乐而无欲念。”

当然也有例外,有些并不洁身自好的相公,为了钱财也会出卖自己,这在业界中俨然成了一条潜规则。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种最低的级别——剃头篷子,在《品花宝鉴》里面,提到剃头篷子,上等相公是瞧不起的语气。

例如苏蕙芳遭到非礼的时候,他会对非礼他的人说:

“三爷是逛惯剃头篷子的 ,拿我这里当作一样。”

剃头篷子又叫做“软篷”,是清代中后期的称谓,但是和大家耳熟能详的“剃头挑子”不同。剃头挑子是匠人,他们挑着剃头的工具走街串巷。而剃头篷子不是这样,他们有着固定的场所,替客人理发的时候还会暗中给予其他服务。所以剃头篷子是会和男性产生身体交易的。

正因为如此,剃头篷子大多会把自己往相公的方向上打扮,所以从上面看来,真正会出卖自己的是剃头篷子,小旦从明面上是不会从事交易的,他们以唱戏为生,但是因为生活所迫,所以一些暗中的交易还是存在的。

但是纵使有洁身自好、清高的相公,例如小说里的苏蕙芳,他们面对于那些达官贵人们非礼的要求,也没有办法明面上拒绝。

苏蕙芳虽然说是“上等相公”,但是面对潘其观的非礼,他也只能用灌醉这种侧面方法周旋,不能当面硬碰硬,这也是当时戏子身份之低地侧面展现。

除了唱戏以外,相公还会一些酒席上还会有擦边的服务,在《品花宝鉴》中反复提到的就是“皮杯”,所谓“皮杯”,就是小旦先喝酒,将酒含在口中,再喂进客人的嘴里面。另外也会和客人们行酒令,逛园子——这基本上都是当时相公和客人们交往的生活。

《品花宝鉴》中,因为“相公”的社会地位低下,所以不是迫不得已,一个男生是不会当相公的。在书里苏蕙芳就是个很明显的例子:苏蕙芳本是清白人家,父亲做官,但因为意外父母双亡,最后“无路可走”,只能当了相公。

而一个相公的生涯,在《品花宝鉴》里面,也用四种动物表现出来了:

少年时丰姿美秀,人所钟爱,凿开混沌,两阳相交,人说是兔。

到二十岁后,人也长大了,相貌也蠢笨了,尚要搔头弄姿,华冠丽服。遇唱戏时,不顾羞耻,极意骚浪,扭扭捏捏,尚欲勾人魂魄,摄人精髓,则名为狐。

到三十后,嗓子哑了,胡须出了,便唱不成戏,无可奈何,自己反装出那市井模样来,买些孩子,教了一年半载,便叫他出去赚钱。生得好的,赚得钱多,就当他一般看待。若生得平常的,不会哄人,不会赚钱,就朝哼暮口度。一日不陪酒就骂,两日不陪酒就打。及至出师时,开口要三千五千吊,钱到了手,打发出门,仍是一个光身,连旧衣裳都不给一件。若没有老婆,晚间还要徒弟伴宿。此等凶恶棍徒,比猛虎还要胜几分,则比为虎。

到时运退了,只好在班子里,打旗儿去杂脚,那时只得比做狗了。

也就是一个相公,开始拜师学戏,以及学习上层达官贵人们的喜好,到小有名气,周旋于男人之间,而后等着有钱人将自己赎出来,三十岁以后,他的处境就急转直下,这个“相公”需要收徒弟变成师父,盘剥徒弟,到四十岁只能去班子打杂,处境凄凉。

从这一段话里面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相公的一生,从他们选择了这一行起,也许有短暂的风光,但是他们的下场基本都是凄凉收场。

另外,虽说相公明面上是唱戏为主,有些洁身自好的相公是不会出卖自己的,但是这些相公和当今的演艺人员还是有着区别。

尽管“上等相公”只需唱戏,而且有些很清高,但是他们的“相公”身份,以及男人们需要他们的原因——在外面替代女人决定了他们不但在台上要扮女人,在台下也需要扮女人,在台下,他们不能展现出男性粗鲁的一面,必须和女人一样温柔、妩媚。

因此很多人都在阅读《品花宝鉴》的时候觉得这本书其实就是披着同性皮的才子佳人小说,而里面所写的相公都是“披着男人皮的女人”,这句话是没有错的。但是这不是“相公”本人的问题,而是因为社会将他们阉割,他们不得不成为这样。

而那些与相公交往的男人,也没有多少真情,大多贪图一时的美色,所以《品花宝鉴》的故事讲的不管再怎么动人,即使没有写出最后的结局,但也掩盖不了“相公”最后的悲惨,即便在小说里面田春航再和苏蕙芳相知相爱,但也不改田春航与自己的妻子“琴瑟和谐”。

所以根据整本书就可以看出来,“相公”这个身份是特定时期的悲剧产物,一个“相公”若不是家境极其困难,为了谋生他也不会选择这条路,在选择了这条路以后,他忍受的不仅是学戏的汗水,师父的剥削,男人的骚扰,以及旁人的瞧不起,更多的是他们要忍受自我心理的阉割,扮演好一个“女人”。

文后话:《品花宝鉴》一书毫无疑问,是中国古代同性著作中最为有名的一本,“十大禁书”的名号更是为此书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但是阅读本书以后,更多看到的是上层生活的乱象,以及下层生活的无奈。

关于这本书其余的点,我将放到之后来解读。

参考文献:《品花宝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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