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是不是脏话「我靠到底是不是脏话」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970更新:2022-09-03 09:13:29

最近阿信做了一个调查:

又在另一个群直接问了同样的问题:

​同样的问题,为什么会有截然不同的答案呢?“我靠”到底算不算脏话?

​“脏话”又称“骂人话”,古往今来,在我们的认知里,“骂人话”都不是什么好话。但是为什么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消失了那么多的语言甚至是文明,“骂人话”(缩写、表情包骂人已经是脏话界的新趋势了)依然在发展和壮大呢?

关于这件事,今天阿信想给大家拧过来的一个常识思维:我们觉得“骂人话”不雅、可鄙,往往是出于“骂人话”之外的一些原因。

最早流行起来的“骂人话”

都是跟圣贤们学的

所谓“骂人话”,文人们会拿一个“学名”指代这类语言,叫作“骂詈语”。毕竟,很多时候我们爆粗口,骂的也并不是人。比如出门被鸟屎砸了,或者淋了雨,心里不免骂一句。

​从历史角度看骂人,我们会发现:中国最早流行起来的骂人话,都是跟“圣贤们”学的,也就是和孔子、孟子等人学的。

举一个最有名的例子,《论语》里有个故事,讲孔子路遇一位老乡,那位老乡一辈子没什么出息,摆出一个很猥琐的姿势等孔子来搭话。

孔子说他:“你小时候不懂孝悌,成年后毫无建树,老了还不赶紧死,真是个祸害。”这其实就是在骂人,骂还不够,还拿手杖敲对方的大腿。

《论语·宪问》:“原壤夷俟。子曰:‘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以杖叩其胫。”

这段话中的“老而不死是为贼”成了后世三大骂人话分支的源头。

首先,是“老贼”这个词,我们看过《三国演义》各种骂战的,绝对对这个词不陌生。

​《三国演义》里被称为“老贼”的董卓

第二,是“贼”这个形容词前缀(孔子本意是“有害的”),加上名词就有了“贼将”、“贼党”等贬义称谓。

第三,“老而不死是为贼”当然也是“老不死的”这句骂詈语的源头。

孔子还有句话,“始作俑者,其无后乎”。这也成了骂人“无后”(也就是“断子绝孙”)的鼻祖之一。

​除了孔子,孟子也“贡献”不少。孟子说过:人和禽兽没有多少差别,而君子能保持这种差别。

“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

这句话实际让“禽兽”自动成了骂人话。实际上,孟子自己就拿“禽兽”骂过自己的辩论对手,说杨朱和墨子都是禽兽。

“杨氏为我,是无君也;墨氏兼爱,是无父也。无父无君,是禽兽也。”

问题就很明显了:我们的骂人话是从圣贤那里学来的,所以我们能一刀切地说“骂人不好”吗?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骂詈语是伦理学的产物,伦理的意识区分好与坏。

有时候敌人就是用来骂的

打仗的时候还有“骂仗”

骂,是人们实现社会区分的重要方式。正如去“骂”恶的事物,能让人懂得善恶之分,在政治的悠久传统中,去“骂”敌人,才能让自己人认清彼此,振奋、团结起来。

中国有写“檄文”的传统。所谓檄文,就是一篇官方的“骂文”,在向敌人宣战前,找一位文人历数敌方的罪状,其中常常要侮辱谩骂敌方的首领。

​太平王洪秀全檄文全文共403个字,行书竖排书写。图 张必闻(潇湘晨报)

一个有名的例子是三国时代的《讨曹操檄》,出自建安七子之一陈琳之手。

反观我们现在的骂人套路,都在《讨曹操檄》中体现了出来:

1、揭动机:说曹操美名说是保护天子,实际是挟持天子,豺狼野心,辜负了袁绍的信任。

2、挖祖坟:说曹操祖父曹腾是太监的党羽,为祸四方,父亲曹嵩是乞丐养大的,宦官的养子,官位是钱买来的。

3、曝丑事:说曹操为了筹钱不择手段,搞得民不聊生,甚至去刨古代君王甚至平头百姓的坟,还发明了“摸金校尉”的官职。

檄文总结说,曹操是有历史以来,最坏的奸佞了。

“历观载籍,无道之臣,贪残酷烈,于操为甚! ”

不过从历史结局上说,袁绍最终失败,而曹操爱惜陈琳的才华,不计《讨曹操檄》的前嫌,收陈琳在自己的班底做事。

另一个青史留名的骂文,是在武则天开始专权时,讨伐她的势力发布的《讨武曌檄》。

​檄文气势磅礴,朗朗上口,成为骈文中的经典篇章,广为传诵。哪怕只作为一篇宣战的檄文,它也是相当成功了。

《讨武曌檄》的历史背景,是684年武则天开始撇开皇帝,独揽大权。李敬业(又名徐敬业)等以扶持庐陵王为号召,于扬州起兵欲推翻武则天。

《讨武曌檄》篇幅不长,光的骂武则天的部分就占一小半。说武则天“秽乱春宫”、“狐媚惑主”、“豺狼成性”、“杀姊屠兄,弑君鸩母”等等,贬低侮辱,毫不留情面。

可惜李敬业最后并没有成功,叛乱被武则天平定,60多岁的骆宾王也在乱军中不知所踪。

骂人在古代战争中还有一个重要的用途。敌人躲在城里不出战,有时必须把他们激怒,引他们出战;即便是两军对垒,主将之间先互骂几句,也不能输了气势。

这在术语上叫作“骂阵”。我们看《三国演义》就能发现,骂阵着实是一门艺术,如果嘴上功夫了得,甚至可以把敌将直接骂到气死。

​我们看一些演义作品,里面说古人骂阵可以连骂好多天,难免半信半疑。要骂很多天,哪来那么多素材呢?

唐代有一部流传至今的话本《季布骂阵词文》(又名《捉季布传文》),共640行,记录(杜撰)了一些楚汉之争时代楚国大将季布在阵前骂刘邦的话,看下来也不外乎前面那三个套路:

挖祖坟(母解缉麻居村墅,父能牧放住乡村);揭老底(公曾泗水为亭长,久于阛阓受饥贫);揭动机(因接秦家离乱后,自号为王假乱真。鸦鸟如何披凤翼,鼋龟争敢挂龙鳞!)。

这段骂阵文,简单说就是“刘邦乡野匹夫,也敢假称汉王,常败将军,不如早日投降”。加上些有画面感的细节,就让人觉得颇为丰满。

必须承认,“骂人”也是一门艺术。

为什么骂人经常和“性”有关?

很多让人感觉“不合适”的骂人话,其“不合适”实则另有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触犯了我们的禁忌,在我们的文化里,“性”是最大的禁忌。

概括来说,和“性”有关的骂人话,无外乎以下几个特征(阿信怕尺度太大,以下拼音请自行带入):

1.性器官:直接带性器官的词诸如“撕bi”、“屌丝”、”傻bi“、“瞎JB说”之类的,现代已经逐渐把它们当作常用脏话了。

在宋元时期的话本中,几乎都还用“屌”字表示粗口,例如:

“傻屌放手,我赶相公去!”——元·马致远《荐福碑》 第二折“一点儿唾津儿咽下去,这屌病便可。”——元·王实甫《西厢记》 第三本

关于性器官,还有很多衍生出来的脏话,比如四川话的“锤子”,山东话的”球“,还有“鸟”、“黑木耳”等。

有学者统计过,《水浒传》里面用来骂人的“鸟”字(鸟人、鸟官、鸟东西、鸟婆娘……此外还有“干鸟么!”等等)一共出现过157出,其中一半都出自李逵、鲁智深、武松这几个性格鲜明的粗汉之口。

《水浒》中也正是这几个一开口就爆粗的人物,给人的印象最深。

​比如第七十一回,梁山一百零八好汉聚齐,宋江在宴席上表达的渴望朝廷招安的意愿。李逵一听就不愿意了,好不容易在梁山泊立住脚,老大想的却是归顺朝廷?于是大喝道:“招安,招安,招甚鸟安!”并且掀翻宴席(╯‵□′)╯︵┻━┻,宋江震怒。

​2.性动作:“我cao”、“我ri”这样的词汇都已经很有侵略性了,但如果想想它们本体其实是“我肏”、和“我尻”,就更不堪入目了。宁波古代骂人话“希娘匹”也是这个意思,不过现代为突出重点,语序变化为“娘希匹”。

​对一个愤怒且具有侵略性的人来说,使用涉及生殖器官的脏话是企图征服弱者(即对方)。比如说“我cao”,并不是真的要发生这个行为,而是在使用这个动词所带来的权力。

关于在父权社会中,男性是征服者,手握大权,而女性与之相比较而言,是被征服者,是力量较弱的一方。“我cao你”背后的隐藏含义是:我是强者,你是弱者,我比你强,我可以征服你,你只能臣服于我。

​3.演化词:最常见的演化就是谐音和结构模拟。“我靠”、“握草”、“卧槽”这样的谐音词已经成为我们的日常用语。像“我勒个去”是对”马勒戈壁“的结构模拟,“我去”是“我勒个去”的缩略版,是经过了结构模拟和谐音模拟的双重过滤。

​可爱“草泥马”已经被玩坏了

阿信采访了语言学专家,这种结构模拟已经不具备词汇原本的含义,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算不上是真的骂人话。

一个作家朋友曾给阿信抱怨说,现在的出版业对脏话的容忍度是在太低了。他在作品里面写到一个女生对男友的恨,她说:“你这个傻bi。”

这哪里是骂人?这是撒娇啊!

有些话是粗话,有些话是脏话,脏话的背后是虚拟权力,粗话的背后是突破安全社交。

阿信低头一看:我靠!过饭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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