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仙草结局是什么(白鹿原中鹿三为啥得魔怔呢)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720更新:2022-08-23 06:42:59

仙草死后没多久,鹿三就疯了。

他不仅动作跟田小娥如出一辙,就连嘴里说的话,也好像是田小娥来报仇似的。

从前的鹿三,总是跟白嘉轩一起搭手做饭,他不忍心驼背的白嘉轩给自己端饭。自从他发疯后,他总是挺着腰坐在石桌旁。接受着白嘉轩的侍奉。

原著中是这样描写的:

白嘉轩佝偻着腰,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端着饭碗从厨房走出来送到鹿三手上,口里叮嘱着:“吃吧吃吧快吃。”转过身又去给自己端来一碗,坐到鹿三对面,放下拐杖吃起来。鹿三吃完一碗饭,咣当一声把碗重重地蹾到石桌上,又把筷子扣到碗上,霍地一下跳起来,在白嘉轩对面哈哈大笑,直笑得前俯后仰,又一蹦蹦到厅房的台阶上喊起来:“哈呀呀,值了值了,我值得了!族长老先生给我侍候饭食哩!族长跟我平起平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哩!值了值了我值得了!我是个啥人嘛族长?我是个婊子是个烂婆娘!族长你给婊子烂婆娘端饭送食儿,你不嫌委窝了你的高贵身份吗……

白嘉轩拿起棍子打他,白鹿原上的人们都害怕了,所有人都以为鹿三之所以发疯,是田小娥回来报仇了。

其实不是这样的,鹿三发疯,跟白嘉轩和其他三个人有很大关系。

鹿三看似是白家的长工,其实两家关系极为亲密。妻子是白秉德花钱给他娶的,儿子上学是白嘉轩安排的。白嘉轩唯一的女儿也一定要认给他当干闺女。

鹿三感激东家对他的好,发誓为东家鞠躬尽瘁。

农协失败后,黑娃逃走,田小娥委身鹿子霖,被白嘉轩开会用刺刷抽打。轮到鹿三时,他因为羞惭当场晕过去。

人活脸树活皮,虽然他当初跟黑娃断绝关系,但黑娃终究是他儿子,如今田小娥做下这等丑事,他和妻子脸上也无光。

偏偏田小娥是个不安生的,给他和黑娃丢脸不说,又诱惑了孝文。当白嘉轩再次抽打孝文时,鹿三心中难受极了,他觉得这一切都是黑娃的错,如果不是黑娃把那个女人领到白鹿原上,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白嘉轩抽打孝文后,罢免了他的族长职位,还立刻给他分家。分家后的白孝文破罐子破摔。跟田小娥鬼混在一起,把卖房卖地的钱都拿去抽大烟了。

可怜白孝文的妻子竟活活饿死。

鹿三看到一条生命因为田小娥而死,心中更加难过。当他在土壕里看到穷困潦倒的白孝文时,终于起了杀心。白孝文是他看着长大的,孝文本该有大好前程,如今却沦落到如此境地。

鹿三觉得,只要没有了田小娥,她就不会再继续害人,白鹿原上的人们就会恢复之前的宁静祥和。

他要为民除害,虽然那个人是他的儿媳妇。但他没想到,白嘉轩竟然说他做不该杀黑娃媳妇。

原著中是这样写的:

白嘉轩仍然沉静地说:“三哥呀!你回想一下,咱们在一搭多年,凡我做下的事,有哪一件是悄悄摸摸弄下的?我敢说你连一件也找不下。‘交农’那事咋闹的?咱把原上的百姓吆喝起来,摆开场子列下阵势跟那个贪官闹。族里的事嘛还是这样,黑娃媳妇胡来,咱把她绑到祠堂处治,也是当着众人的面光明正大地处治;孝文是我的亲儿也不例外……”

鹿三听着,似乎还真的找不出一件白嘉轩偷偷摸摸干的事体来。

白嘉轩镇定地说:“我一生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凡是怕人知道的事就不该做,应该做的事就不怕人知道,甚或知道的人越多越显得这事该做……

鹿三不服气地分辨:那个害人精不除,说不定还要害多少人?她死在窑洞中,白鹿村没有一个人说她死得可怜。都说她活该!

白嘉轩:“她害谁不害谁,得看谁本人咋样,打铁需得自身硬;凡是被她害了的都是自身不硬气的人。”

白嘉轩的这句话,揭开黑娃和白孝文受害的真相。他们两个都是被田小娥诱惑的。田小娥自身有错在先,但何尝不是他们自己没有主心骨,立场不坚定,才会上钩。

白嘉轩又说:

人家听你的话就是你的儿媳妇,人家不听你的话不服你的管教就不是你的儿媳妇了,你也就不是人家的阿公了,由人家混人家的世事去,你杀人家做啥?你生气你怕人戳脊梁骨吗?我不这样看。孝文活他的人我活我的人,各人活各人的人。”

鹿三有点泄气,嘴里仍然硬撑着说:“你想事想得开,我可就想不到这么圆全。反正杀了她,我也给黑娃交代清白了,我不后悔。

白嘉轩说:“后悔是坚决不能后悔的。这号人死一个死十个也不值得后悔,只不过不该由你动手。你不后悔很好。你要是后悔了,那就是个大麻烦……”

白嘉轩的意思很明白,田小娥死不足惜,只是不该由鹿三动手。鹿三这么做会让人戳脊梁骨不说,万一他将来后悔,那麻烦就大了,田小娥可是他的儿媳妇,做父亲的亲手戳死自己的儿媳妇,他铁定会后悔。

白嘉轩认为,黑娃和白孝文被田小娥诱惑,是因为 他们自身立场不坚定。如果他们自身硬气,田小娥是没办法拉他们下水的。

白嘉轩这句话才是黑娃和白孝文遇害的真正原因。黑娃认识田小娥时,才17岁,心智都不成熟。白孝文最初是被田小娥逼迫,但那时他在家里跟妻子正常亲热都被父亲禁止,他在家里不被认可,自以为在田小娥那里得到尊重,因此才一错再错。

白嘉轩不知道,他这番话会在鹿三心中造成什么影响。鹿三本是因为白孝文才对田小娥下手的,白嘉轩不仅不赞同,反而指责他做得不对,鹿三很泄气,再加上原来的冲动劲也过去了,他开始后悔。不管怎么说,田小娥毕竟是黑娃的媳妇呀!

鹿三怎么也没想到,田小娥事件后,第一个受到波及的居然是他妻子。

当那场瘟疫来临时,鹿三的妻子最先遭殃。

她上吐下泻,枯瘦如柴。她的病来得很快,第七天,她跟鹿三说她眼睛看不见了。鹿三看着妻子的手在空中乱抓,心如刀绞。他久久地攥住她的手,心中痛苦极了。这个女人自从嫁给他,就没享过什么福。如今她病成这个样子,他却无能为力。

那天半夜,妻子忽然坐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用手指梳头发。鹿三以为妻子要好了,急忙点亮灯,激动地问她是不是精神好点了。

谁知妻子偏过头,瞪着两只失明的眼珠问他:

是你把黑娃媳妇戳死咧?你拿梭镖头儿戳的,是从后心戳进去的。

鹿三心中一凉,奇怪妻子怎会知道得这么详细?于是追问她听谁说的?

妻子却说:

小娥刚才给我说的。她让我看她后心的血窟窿。

这时,屋子里刮进一股风,清油灯盏的火焰猛烈地闪摆了两下差点灭掉,终于又抽直了火苗静静地燃烧。鹿三心中也涌起阵阵寒气。

鹿三的头发直竖起来,浑身一阵紧缩,像一盆凉水顺着脊梁浇下去。鹿惠氏颓然垂下拢挽着纂儿的双臂,身子往后一仰跌倒下去。鹿三急忙伸出僵硬的手臂抱住女人。鹿惠氏在他胸前仰着脸咕咕囔囔说:“你咋能狠心下手……杀咱娃的……媳妇……”

妻子去了,鹿三却一再想起她临死前说的话,他自认那天晚上做的事没人看见,妻子却说得如此逼真。

上次白嘉轩指责他做错了,说你要后悔就晚了,鹿三此刻就有些后悔。妻子的离开让鹿三再也不能理智地思考,他觉得或许真的是田小娥回来复仇了,但这些话他不敢跟任何人说,只是闷在心里。

但接下来白嘉轩做的事才真的让鹿三心中后怕起来。

白嘉轩像平常一样主持着鹿三妻子的葬仪。当他确认是鹿三妻子开了这场瘟疫的头,一向冷静沉着的白嘉轩也恐慌起来,他去请教冷先生,问他是否有方子可以抑制?

冷先生说:

“凡是病,没有治不了的,都有方子可治。但这不是病,是一股邪气,是一场劫数。药方子只能治病,可不能驱邪。”

冷先生告诉白嘉轩要辟邪,去看桃树枝和艾枝儿。白嘉轩立刻照办。原著中是这样描写的:

白嘉轩当晚回到家,就叫鹿三和孝武带上斧头和独轮木车,到村子北边的桃园里去砍下一捆桃树枝儿,给街门外齐刷刷扎下一排桃木桩,又在街门口的两个青石门墩根下各扎下一根,门楼上嵌着“耕读传家”匾额的地方也横绑下一根桃木棍子,两扇大门上吊着一捆艾枝儿,后门外和庭院里每一个小房门的门槛下也都扎进桃木橛子,心里顿然觉得稳妥多了。村里人发现了白嘉轩的行为举措,纷纷提着斧头走进桃园,各家的桃园很快被斧削成光秃秃的了

白嘉轩这么做,鹿三心中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此刻,他从最初的后悔到现在的后怕。他很后悔,他当时想为民除害,结果族长说他做得不对,随后妻子又离开,妻子临死前说的话包含着埋怨,是啊,田小娥是黑娃的媳妇,是他鹿三的儿媳妇,他怎么能下哪种黑手?

如果说此前他还有些不相信,那么,如今白鹿原上人人敬仰的冷先生都这么说,大概就是真的了。

看到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鹿三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是他的冲动才给白鹿原上带来的灾祸,是他好心办坏事。

其实哪有什么鬼魂?这一切都是鹿三对自己所做的事后悔,刚巧又碰到瘟疫,冷先生虽然能看病,但在过去那个时代,他们的思想都还处于一种封建认知中。刚好这一场瘟疫发生在田小娥去世之后,于是人们便把这一切都联想到一起了。

鹿三内心暗暗自责之时,仙草的去世成为压垮他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仙草是白嘉轩七个妻子中唯一给他生儿育女陪伴他多年的,在白鹿原人们的心中,仙草是个不寻常的存在。她是白嘉轩的福星,是白嘉轩的定海神针。

但瘟疫是不挑人的,继鹿三妻子去世后,仙草成为又一个瘟疫受害者。

仙草自知大限将至,恳求白嘉轩让白灵和孝文回来,她想最后看一眼两个孩子。但白嘉轩当初在众人面前不承认这俩孩子,此刻也不会去叫。他嘴上答应仙草,实则给鹿三两元钱让他去集市上转转,回来就骗仙草说没找见。

当白嘉轩和鹿三忧心忡忡地看着发病的仙草一天天越来越不好时,她却像鹿三的妻子一样忽然从床上坐起来说:“想见的亲人一个也见不着,不想见的人可自个闯上门来咧。”她说黑娃的媳妇来家里了。又绘声绘色地描述一番。

仙草去后,白嘉轩连她娘家都没有告知,只找来几个侄儿,打了一个墓坑草草埋葬。

白嘉轩拄着拐跟站在墓前说:“我要是能抗过瘟疫,我给你重修墓立石碑唱大戏。眼下我只能先顾活人哇……”

仙草的去世对白嘉轩是打击,对鹿三更是很大的打击,他亲眼看到白嘉轩娶六个妻子都先后死去,他亲眼看到仙草跟着白嘉轩的这些年,他见证了他们的感情,看到他们的几个孩子出生到长大。他亲眼看到失去仙草后的白嘉轩一夜之间苍老很多。

鹿三心如刀绞。

如果是平常的生病去世,鹿三心中难过,但不会如此痛心。他从妻子去世时说的话,从冷先生对白嘉轩说的话,再到仙草去世时说的话,已经确定田小娥是这场瘟疫的制造者。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应该是他鹿三,如果不是他用梭镖刺杀田小娥,大概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情 。

鹿三所想,当然是迷信。人死如灯灭,哪里有什么鬼魂?全都是封建时代人们的认知不够。他们把理解不了的事情都寄希望于一些未知事物。以此来求得心安。

真正的原因是, 鹿三当初看到白孝文穷困潦倒,激发出他心中的狭义之气,他想杀掉田小娥,让她不再害人。但其实他那么做,已经违背他做人的良知,他心中有愧,却自我安慰是为民除害。

在他这种惴惴不安中,偏巧妻子和仙草都奇异地看到田小娥。而在白鹿原上行医数十年的冷先生,竟然也说瘟疫是田小娥引起的,冷先生的话在众人心中极有影响力。这就让鹿三坐实了自己的错误。

于是,心中的愧疚加上自责,最终让鹿三疯癫了,他说出来的那些话,看似是田小娥在借他的嘴控诉,其实何尝不是他对田小娥的愧疚?

我以前一直不知道,作家为何要安排鹿三疯癫,而且还是田小娥附体这种疯癫,当我看到原著后,我才懂他这么写的真正原因。

为写这本书,他去查阅蓝田县的县志。看到二十多卷的县志里面竟然有四五个卷本都是用来记录贞妇烈女的事迹或名字,这让他很惊讶,同时意识到过去那些女性因为贞节而牺牲的崇高和沉重。

这些女人用她们活泼的生命,坚守着道德规章里专门给她们设置的“志”和“节”的条律,曾经经历过怎样漫长的残酷的煎熬,才换取了在县志上几厘米长的位置。

我在密密麻麻的姓氏的阅览过程里头晕眼花,竟然产生了一种完全相背乃至恶毒的意念,田小娥的形象就是在这时候浮上我的心里。在彰显封建道德的无以数计的女性榜样的名册里,我首先感到的是最基本的作为女人本性所受到的摧残,便产生了一个纯粹出于人性本能的抗争者叛逆者的人物。这个人物的故事尚无影踪,田小娥的名字也没有设定,但她就在这一瞬跃现在我的心里。

他感叹那些在县志上留下姓名的女性,一个女人要牺牲多少才能换得在县志上有几厘米的位置?他不敢想象那些女子的生活。他想写一个叛逆的,敢于跟命运抗争的女性角色,田小娥就是在这样的心境下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田小娥为摆脱被控制的命运 ,一再把用自己的身体去奉献,她本想改变命运,哪知却把自己送进死胡同,并且赔上了性命。

在田小娥死后,鹿三为何要借那四个人发疯,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因为白嘉轩是鹿三最信任的人,因为鹿三是为白嘉轩出气,结果白嘉轩却说他做的不对,然后鹿三妻子和仙草的去世,因为这两个都是鹿三最为看重的人,只有她们的去世,才能唤醒鹿三内心的良知,让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冷先生是白鹿原上人们敬重的人,他说的话自然也是很有分量的。

由这四个人的共同激发出鹿三心中的良知和愧疚,在不堪重负之下,他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精神压力而崩溃。

一部白鹿原,半部民族史。

白鹿原其实是一部描写人性的巨著。里面每个角色的所作所为,都有值得同情和生气的地方。

他们面对命运的抗争和纠结,以及自身的成长,才是这部剧真正的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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