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来生与君绝》(只愿来生与君绝全文)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372更新:2022-08-17 20:49:54

“怎么会这样。”泪无痕又担忧的看向白锦:“那现在要怎么做?”

“微臣行医几十载,从未见过如此怪象,微臣……”

“你是想告诉朕,你都束手无措。”

白锦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嘴里还喷吐出了一口鲜血,泪无痕紧张又担忧的惊呼:“锦儿。”

白锦捂着自己的胸口,摇了摇头说:“凤心在鬼凰手里。”

那个一直跟随在白意身边的鬼医,正是与白锦曾为姐妹的凰女。

她只有一颗凰心,无法飞天成为凤凰,而她白锦天生凤女,鬼凰借助她在东燎历劫窃取了她的孩子。

那个孩子便是凤心所化!

这时,门外传来了大太监的高呼之声:“皇上,皇上,不好了,死牢走水了,怅王的尸体还在里面。”

白锦怔了一下,脑海里回荡开那两个字“怅王”。

秦怅,怅王!她再一次坐起身,抓住了泪无痕的胳膊质问:“你是不是把秦怅抓来了。”

泪无痕蹙紧眉头说:“是!”

白锦推开了他,从床上跳落,可是沉睡了太久,导致身体虚弱的不堪一击,跳下床的时候,她身子也跟着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泪无痕快步跟来,伸手扶她。

白锦回头瞪看他:“带我去见他。”

“不要。”泪无痕怒吼:“他那样伤害你,还害得你失去了孩子,害你失去了双眼,还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你不要再去见他了好不好,他哪一点值得你爱。”

“可你也不该把他抓来,我已经放手了。”白锦泪流满面的说:“带我去见他,否则我会恨你。”

“好,好,朕带你去见他。”泪无痕抱起了白锦,快步的冲往死牢。

到了死牢。

白锦看到烈火将整个死牢包裹住的时候,不知哪来的力气把泪无痕推开,一头栽进了死牢里。

死牢四面都被火吞噬,白锦所到之处火焰自动熄灭,最后到了死牢的尽头,她看到满身是血的秦怅。

白锦提起了裙子朝秦怅奔去,来到他身旁,就看到他的身体无一处是完好的,往日里英俊的脸庞也残留着深长的鞭痕。

白锦恨他,恨不得此生不再相见,但是守了十一年的感情,口头上说放下却骗不了自己的心,秦怅是她刻在心尖上来爱着的男人,此时看到他满身伤痕的躺在这里,白锦心疼的几近崩溃。

她想扶他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因为他全身上下都是伤,没有一处是好的。

她失声痛哭的唤他:“秦怅,秦怅你醒醒,我是白锦。”

“秦怅,我们得离开这里,这个死牢很快就会塌掉。”

“你这样死了算什么,赎罪吗,你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救赎不回你犯下的错误。”

“秦怅。”看到他一动不动,白锦伸手揪住了秦怅的衣物,用力的摇晃他的身子:“秦怅,你醒一醒,你醒过来,我再也不走了,只要你醒过来。”

“真的吗。”低沉又虚弱的声音,突然在白锦的耳边回荡开。

白锦怔怔的看着他,就见秦怅睁开双眼,布满着疤痕的脸庞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他醒来了!

她猛地推开他……白锦泪流满面的看他,冲着他竭斯底里的吼:“秦怅,你……你没死,你……骗我的,你这样骗我好玩吗,这火难道也是你放的。”

秦怅缓缓从地面爬起来,每动一下,身上的伤就会袭来撕扯的剧痛,他咬牙忍着,朝着白锦的方向抬手,声音嘶哑的唤她:“锦儿,如果我不这样做,你会来见我吗?”

“不会,不会。”白锦痛苦的呐喊:“你不该这样骗我,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你走吧,我会让师兄为你打开城门。”

她转身,拂袖一挥,四周的火焰顿时消失。

她快步的朝牢门而去,可是,她还未踏出牢房门,就被秦怅给抱住。“锦儿不要走。”秦怅死死的抱紧她。

他身上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白锦用力的挣扎:“放开我,我们再也不可能了,你别再纠缠我了,回你的白意身边去吧,她才是你要寻找的良人。”

“不,不,锦儿,你听我解释,我对不起你,是我一直错把白意当成了你,我一直以为……以为青龙玉佩在白意手里,我离开京城后,不时的会收到来自于京城的信,我那时候不知道你叫什么,所以一直以为是白意,锦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要挖我的心要我的命都可以,请你不要再逃离我。”秦怅痛苦的说着。

白锦的心狠狠的颤抖着。

她失声的痛哭着,不知如何去回应秦怅。她满脑子都是秦怅对自己冷漠的面孔,突然面对秦怅的柔情,令白锦有些不大适应。

“就算是你认错人了,可我也是死在你手里,死在那个女人手里,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白锦猛然挥开了他的双手,快步的跑出了牢门。

可是身后却传来了秦怅的痛苦嘶叫。

白锦不想管他,不停的往前奔跑。

当走到尽头时,白锦停下脚步了,回头看向身后。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火又大了。

白锦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秦怅一定又是在骗她,一定是!

她才不要再管他。

她转身上了台阶,走了几步后,心里不安的又回头看了看。

这时,就见火焰透着一股黑色的气息,白锦意识到不对劲,回身往回跑:“秦怅,秦怅。”

“哈哈哈!”尖锐的声音猛然从火海里传来。

白锦停下脚步厉喝:“鬼凰,你要做什么?”

“想要救这个男人的话,就跟我来。”一阵强风刮过,火焰顿时消失,死牢瞬间塌方。

白锦跟随鬼凰前往凤焰山。

当日上空飘过一团乌云。

凤明泪带着十万大军跟随那团乌云前往凤焰山,最后命令十万大军将凤焰山给包围住。

他知道是鬼凰现身了。

白锦跟到了凤焰山山顶。

鬼凰将那奄奄一息的秦怅扔到了地面,转身看向白锦说:“白锦啊白锦,你真是不该跟过来的。”

白锦的目光落在了鬼凰身后的男人,他好像晕死过去了,胸口的起伏也很虚弱。

她虽然口口声声说不想管秦怅,可是真的等到秦怅出事了,白锦还是恨不得受伤的那个人是自己。

“鬼凰,我的凤心你夺走了,你现在还想要什么。”

“你的身体!”白锦攥紧了拳头,眼眸闪烁着担忧之色。

秦怅的伤势拖不得太久,他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

鬼凰见白锦无动于衷,以为她不答应,便拍了拍手!

这是一个小小的婴孩,慢慢的从鬼凰左手旁的林子里走出来。它很娇小,赤着身子,身上没有一点肉,瘦瘦的,全身通红,就像一个刚出世的婴儿,但它却是一个会走路的婴儿。

孩子两眼空洞洞的朝鬼凰方向而去。

当孩子来到鬼凰身旁的时候,鬼凰唇角勾起,笑道:“白凤锦,知道它是谁?”

白锦双眼瞪大,死死的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它就是你与身后那个男人生下的孩子,你的凤心转世,他身上拥有着他父亲的青龙血脉,只要我得到了你的身体,它便会认我为娘,到时候,我便能利用它,颠覆这天下。”鬼凰抬起双手,哈哈的大笑:“你以为,我要你的凤心是为了成为火凤凰吗,你错了,我已经不稀罕成为什么凤凰神女,等我将这孩子培养成出色的杀手时,这什么天下规则,什么凤凰神山,我将一一毁之。”白锦的双眼顿时红了起来。

孩子,她的孩子。

在她肚子里待了整整七个月,却一次都没见过的孩子。

她的青儿。

她之所以给它取名为青儿,是因为那块青龙玉佩。

白锦顿时怒吼出声:“把青儿还给我。”她快步冲前。

鬼凰见此,赶紧将秦青推开,然后拿起了剑,往白锦方向挥去。

两人激烈的交战。

火光四射,蹿行在林子间。

白锦耗尽所有的力量,与鬼凰抗衡。

短短两个时辰,白锦已经是满身大汗。失去了凤心,另一颗心遭到强势力量的反噬,她早已耗尽她的凤凰之力。

可她还是强撑着。

那一直站在白锦身后的孩子,朝白锦奔去。

鬼凰呵呵的笑了一声:“白锦,临死前,我让你跟孩子好好团聚一下,免得你下黄泉后留下遗憾而无法轮回。”

白锦猛然回身,就看到孩子朝她奔来。

她心底一下子涌上了儿思念与酸楚感,大步的朝孩子走去,蹲下身子抱住它。

然而……

当她将孩子抱入怀里的那一瞬间,白锦的脸色也苍白如纸,嘴里闷哼了一声。

随后她缓缓低下头,就见孩子的手插进了白锦的心口,活生生的掐碎了她的另一颗心。孩子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甚至它闭着双眼。

鬼凰哈哈哈的猖狂大笑:“好样的,好样的,我的好孩子,你做的好,杀了这个女人,你和为娘才能获得新生,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白锦,我要让这世间再没有你,再没有人拿着你来跟我作比较,你的孩子和你的男人都是……”

“嗯!”

鬼凰的话还未说完,嘴里就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痛苦闷哼。

她猛地低头去看,就见一把剑,从她的后背直接贯穿她的身体。

剑体上流淌着红色的鲜血,在阳光的照耀下,血液慢慢的凝涸。鬼凰回头一看,顿时脸色苍白。

那个倒在地上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站起身,他身上的伤正以肉眼可见的事情恢复,尽管他面容狼狈,可眼神却犀利冰冷。

鬼凰看着他脸上的伤痕慢慢愈合,指着身后的秦怅说:“不不可能……怎么可能……你只是……只是凡体,纵使有青龙血脉也无法成龙,你你怎么会激活了青龙血脉。”

秦怅看向跪在地上的白锦,心急如焚的低吼:“到阎王那,让他告诉你吧。”

抽出剑,再往鬼凰的脖子一挥!

咔嚓!

鬼凰头颅断掉。

化为了一缕黑雾,飞向了天陆。

秦怅甩开了手中的剑,快步的奔向白锦,在走近白锦的时候,他一脚踢开了白锦怀里的孩子,然后将白锦揽入怀里,嘶吼:“锦儿。”

白锦伸长了手,指着那个坐在地上的孩子,嘴巴一张一合:“不要……打他,他是我们的孩子。”

“可他要你的性命,本王要杀了他。”秦怅红着双眼怒视婴孩。

白锦扯开了唇角,含笑望着孩子说:“这是……这是你……你欠他的,我们欠他的,不要伤害他……”

嘴角里溢出了大量的血,白锦无力的倒在他的怀里,闭上了双眼。

凤明泪的人已走上了凤焰山山顶,将白锦带回了西蛮皇宫。

秦怅与他的孩子被关在了牢房里。

此时,那个婴孩子就在秦怅的怀中,它不时的颤抖身子,看起来也是极为不好。

秦怅的情绪更是暴躁。

怀里的婴孩再一次的颤抖,它的气息也越来越弱。

想到鬼凰说这孩子就是白锦的凤心转世,秦怅突然站起身,踢打牢房门吼:“叫凤明泪过来,本王有办法救锦儿。”

半个时辰后,凤明泪带着方清来了。

方清看到秦怅怀里的孩子时,立刻抬手指着那个不省人事的婴孩说:“那就是锦公主所生之子吗?”

“对,这是本王与锦儿的孩子,鬼凰说它是锦儿的凤心转世,再加上继承了本王的青龙血脉,青龙血脉拥有着超强的愈合能力,本王有办法让锦儿活下去。”秦怅说。

凤明泪目光死死的瞪看他怀里红通通的婴孩。

那是凤锦的孩子。

是她生的孩子。

他简直嫉妒的快发疯了。

他伸手说:“把孩子给朕,朕饶你不死。”

“本王要亲自守在锦儿身边,否则,那就让我们一家三口在黄泉路上相聚吧。”秦怅说这句话只是吓唬凤明泪,他倒要看看凤明泪有没有胆量再跟他玩下去。

凤明泪气急败坏的吼:“锦儿危在旦夕,难道你真的要她死不成。”

“锦儿爱的是本王,她千里迢迢赶到凤焰山救本王,就已经证明她心向着本王,你也知她如今危在旦夕,本王更应该守在她身边,等她苏醒后,她若是真的不愿意跟随本王离开,本王愿意放手。”秦怅抱紧孩子主。

凤明泪指着他道:“好,好,你最好说话算话,否则朕砍你脑袋,来人,打开牢门。”秦怅踏入凤锦宫的时候,怀里的孩子突然睁开双眼了。

它的眼睛明亮又好看,像极了白锦的。

秦怅本是对孩子有怨恨,可此时对上孩子的双眼时,心底涌上了一股愧疚之意。

当初若不是因为他,孩子不会那么早出世,他与白锦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都是因为他。

他又有什么资格怨恨这个孩子。

他跟白锦都是最无辜的人啊。

“青儿好像精神了许多。”秦怅疑虑的问。

方清说:“小公子是锦公主转世,凤心需要凤凰体来浇养,凤凰体也需要心来延续生命,两者相遇后,生息相连,锦公主与凤心便都有机会存活下来。”

“现在需要怎么做。”秦怅眼眸温柔的看着白锦。

她又瘦了,脸色苍白!

他记得,还怀着身孕的白锦,脸型圆润,肌肤白皙!

方清说:“锦公主的另一颗心被捏碎,怅王的青龙血脉拥有超强的自愈能力,所以,怅王需要用血来浇灌锦公主的另一颗心,等那颗心复苏之后,再将凤心放回锦公主的身体,锦公主的凤凰体便能恢复了,但是……”

秦怅问:“但是什么?”

方清说:“王爷,就算流干了血,也未必能让锦公主的心愈合,所以,并不是有了凤心,锦公主就一定能活下来。”

秦怅听到这样的消息后,皱紧的眉头顿时散开:“若流干血,也无法救回锦儿,那本王愿意跟着锦儿赴黄泉,方神医,你医术高明,本王相信你。”

“好。”

凤明泪准备了一个凤凰台,将白锦放在了火红色的台面上,她的头枕在秦怅的大腿上,手放落在了白锦的心口处。

手腕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流缓缓的流入她的心脉。

短时间内,还感受不到白锦的身体变化。

但是秦怅却感觉得到,有一股力量在疯狂的吸取着他的鲜血。

但他还能支撑着。

因为这样看着白锦,他就浑身充满着力量。第一次见她,是在十二岁那一年,她只到他的腰上,看起来很矮很小很娇弱的样子。

后来便是成亲的那一晚。

他被他的母后锁在房中,逼迫与白锦承欢。

那一夜,没有温柔,只有占有,带着一种报复的心理的占有,直到天亮后,门打开,他甩脸离开。

那个时候,锦儿一定很痛苦!

可是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这个想法一浮上脑海的时候,秦怅又觉得可笑。

那时候就算她告诉他,他会信她吗?

他的眼里只有另一个女人。

他秦怅真是瞎了人,错认了人。不知多久,方清才开口说:“成功了。”

秦怅机械式的抬头看他:“有救了?”

“有救了,有救了。”方清高兴的说。

这若是没救,那他也别想活了。

他赶紧拿了一块白布,帮秦怅的伤口包扎起来。

只是在包扎他伤口的时候,发现秦怅的血变成了金色的。

方清惊呼了一声:“金色的血,真是闻所未闻。”

他又替秦怅把脉,发现秦怅除了身子虚了一些,并没有因为超量的失血而受任何伤害。

这让方清忍不住的多看了他两眼。

凤明泪看到方清看秦怅的眼神时,心里很不爽:“方神医,好了吗?”

“皇上,好了。”

“来人,把秦怅抓回天牢。”

一群士兵走入。

秦怅抬头看了凤明泪一眼,摇头皱眉:“凤明泪,锦儿还未醒来。”

“朕知道,等锦儿醒来后,朕会告诉他你在西蛮天牢里,她若是还愿意跟你走,朕不会拦着她,但若是她不愿意,那你必须得离开。”凤明泪冷着脸朝秦怅的方向走去。

那从殿下走进来的士兵,已到秦怅的面前。

秦怅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子,大掌温柔的抚落在了白锦的脸庞上:“锦儿,我等你醒来,带你一起回家。”

他轻轻的把白锦放在凤凰台,起身,离开。

等人走后,方清带着那个孩子走到了白锦的面前。

孩子趴在了白锦的身上,最后化为了一团金色的星点,回到了白锦的身体里去。

看到一切顺利的方清,终于松了一口气说:“皇上,锦公主凤体恢复,只需多加休养便能恢复原初。”

“嗯!”方清带着白锦回到了凤锦殿。

凤明泪看到还在沉睡的白锦,知道白锦很快会醒来,而且,凤焰山一战,他对白锦的心意更加的了解。

白锦这次苏醒后,很有可能跟秦怅离开。

他不想她走。

凤明泪把方清叫出凤锦殿。

方清作揖说:“皇上,锦公主的身体正在渐渐康复中,你别担心。”

“朕不担心她的身体,朕问你,有没有一种药,可以让人忘记一个人。”凤明泪说。

方清一听到这话,立刻明白凤明泪的心思,他脸色微微一变,摇头说:“皇上,微臣……不曾炼过那种成分的药。”

“你是神医,不可能没有,在她醒来之前把这种药炼出来。”凤明泪立刻揪住了方清的衣物,面容狰狞。

方清赶紧跪在了地上,求饶:“皇上,微臣真的不懂炼,那些药物,微臣的师父曾说过在生之年必不可炼这种迷人心智的药,否则微臣……微臣遭到天谴,皇上,听闻调香阁有一味香可以让人忘却痛苦的过去。”“调香阁,对,朕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朕是调香阁的弟子。”凤明泪放过了方清。

……

白锦醒了,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飘逸着淡淡的莲花香。

她坐在了床头,手抚摸着被子,脑子里空空荡荡,一些画面很模糊,感觉心里像缺少了什么。

凤明泪下了早朝听到白锦醒来的消息,立刻赶过来。

白锦抬头看向凤明泪,起身要行礼,凤明泪却扶住了她的小手说:“锦儿,你别起来,你身子……”

“鬼凰呢,我们的孩子呢?”白锦突然问道。

凤明泪身子一僵,扶着白锦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她。

“皇上,我们的孩子呢,为“皇上,我们的孩子呢,为什么我没有看见他,青儿在哪里,你不会……把他……”白锦越说越激动,索性推开了凤明泪,在殿内兜兜转转的寻找孩子。凤明泪猛然回过神来,白锦把与秦怅的经历,错当成是她与他的经历了。

凤明泪心里又酸又喜。

他被当成了替身,但这意味着,他可以完完全全的拥有白锦了。

凤明泪快步的走到她身后,从身后抱住了白锦说:“锦儿,青儿回到了你的身体,它是你的凤心转世,神医说过,凤心离开不能成活,若他不回去,它会慢慢死去,而你也一样。”

白锦捂着脸哭:“青儿,对不起,是娘对不起你。”

凤明泪转过了她的身子,温柔的擦试她脸庞的泪水说:“锦儿别哭,青儿就在我们身边,以后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别哭,别哭……”

凤明泪低下头,亲吻她的额头。

白锦猛地推了他一下,双眼挂着两行泪,怔怔的看着凤明泪说:“皇上,我累了,想休息。”

白锦还没有原谅他。

她从凤明泪的身旁走过,回到了床榻上。凤明泪一下子怔住了。

面对白锦的冷漠,他有些不知所措。

白锦向来信任他,许多事情都托付他来做。

而现在白锦突然冷脸对他,让凤明泪不知该如何与她相处。

现在在白锦眼里,他就是那个负心汉秦怅,是害死她孩子的男人。凤明泪心里别提多苦。

“锦……”

白锦躺回床上,侧着身子,背对着凤明泪,这让凤明泪到嘴的话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他攥紧了拳头,说:“先吃点东西再休息好吗,朕叫人做你爱吃的。”

白锦没有回应他。

凤明泪看她一直不愿与自己说话,无奈之下,轻声说道:“好,朕先回去,你想吃什么便吩咐叫人做。”

凤明泪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凤锦宫。

凤明泪离开凤锦宫后,白锦便又睡过去了。

梦总是那样的美好。

她又梦见儿时与他相见的画面了。每每梦到这个梦,白锦心里总是暖的。

她在梦中,轻轻的念着对方的名字:“秦怅……”

可是梦,突然变了。

那个带给她温暖的大男孩,对她冷漠如霜。

紧接着恶梦重重。

半夜里,白锦被惊醒。

她半个身子坐起身,双手撑在了身后,身上的衣襟都湿透了。

她唤了一声:“来人。”

守夜的宫女走入内寝:“公主殿下,你做恶梦了?”

“给我打水,我要洗一洗。”白锦语顿了顿,随后又道:“给我冷水。”

“这……”宫女有些为难:“虽然西蛮已入春,可是洗冷水澡会着凉的。”“叫你去你就去。”白锦心情烦躁的低吼。

宫女赶紧退下。

之后半个时辰,宫女都没有回来,白锦意识到那位宫女不会给她冷水,便走出了凤锦殿。

守着宫门的侍卫企图跟随,但却被白锦点住了穴道,甩开那些侍卫。

白锦延着眼前的路一直走一直走。

她不知道这条路能带她去哪里,她只知道她此刻心情很烦躁,好像丢失了什么宝贵的东西。

最后她跑了起来,一直跑到了宫寝的后山,那里有一条河流,白锦脱去了鞋子解开身上的外衣朝着河流水走去。

身子慢慢的没入了清澈的水里。冰凉的河水令她感到很舒适。

她闭上了双眼,在水里飘浮着。

此时,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张英俊绝美的脸庞,他有一双锐利的星眸,高挺的鼻子。

他温柔的呼唤着一个女人的名字:“锦儿,本王在等你。”

白锦猛然睁开双眼,还未来得及去细想脑海里的那个男人在叫谁,河流的背面传来了一道喧哗声:“查,给朕狠狠的查,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遗落。”

一群男士兵朝白锦的方向奔来。

白锦仰头望了两眼可身子突然被一股力量用力下拉,她惊呼了一声,然后整个人就沉入了水里。水中,一道身影缠着她娇柔的身子,那个人的力气很大,在她被拖入水里的时候,对方按住了她的脑袋,吻上了她的唇。

白锦挣扎。

可是对方的力量却令她无力还手。

白锦睁大了双眼看眼前的人。

夜间,又加上在水里,使得她无法看清对方的脸。

而对方却抱着她往下方游去。

没一会儿,她听到上面传来了脚步声。

凤明泪的人在后山转了一圈后,便又带着人离开了。

等到上面安静的时候,那抱着她的人顿时往上游去。

两个人一起出水。白锦借着月光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那是刚才浮现在她脑袋的俊颜。

“你……”

秦怅捧着她的小脸再一次吻她。

这一吻,白锦脑子里模糊不清的画面顿时如烟花一般的炸开了,最后又重新组织起新的画面感来。

画面中,与她相约的男人,就是眼前的男子。

她不是凤明泪的妻子,而是眼前这个男子的王妃。

他叫秦怅!

她瞪大双眼看着秦怅。

最后狠狠的推开他,然后一巴掌甩在了秦怅的脸庞:“秦怅。”

秦怅走向白锦,拉住白锦的手说:“锦儿,我来接你回家,你愿不愿意……”

“不愿意。”

“好,我知道了,我答应过凤明泪,只要你亲口跟我说你不愿意跟我走,我便不再纠缠着你。”说到这,秦怅拿起了匕首,用力的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白锦顿时惊呼了一声:“你干什么?”

她冲前,握住了他手中的匕首,看着那从刀口里流出来的金色液体,手指划过了他的胸膛说:“你何必这样做,放过我也放过你不好吗,我不喜欢那个地方。”

“那我们就不回到那里去,你若是喜欢这里,我可以留在这里陪伴你,无论你想在哪里都可以,但若你不再需要我了,那请容许我把这颗心取下来给你和孩子赎罪。”秦怅慢慢的转动手中的匕首,血流的越来越多。白锦怎么按压都按不住他,眼看着那匕首在慢慢的转动着,白锦心急的惊叫:“秦怅,我不想你死,你别做傻事。”

“白锦,你可以阻止得了这一次,你阻止不了下一次,你要不要听听我的心声。”秦怅抬起一只手,抚摸她的脸庞:“在与南凉、北漠抗战的那十一年时间里,是你支撑着我,在我一次次身受重伤的时候,是你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我认错了人,可我从未爱错过,我从始至终爱的那个人都是那个替我保管青龙玉佩的女孩,母后对我的要求很严格,父皇觉得我在边境城受的苦,是理所当然该受的,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却从来没关心过我,问过我我愿不愿意,那时候白意常常在我身边,以你的身份给我温暖,锦儿,我们错过太多了,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机会重新开始。”秦怅说到最后的时候,将白锦再一次拉入了怀里。

白锦含泪抽泣着身子。

她所受的所有委屈,原来都不过是一场闹剧。

秦怅说,我们错过了太多了,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机会重新开始。白锦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唇瓣就被秦怅给堵住了。

他的吻缠绵温柔,让白锦沦陷了。

她双手抓住了秦怅的衣物,不自觉的回应他。

她觉得自己疯了,这个男人就是毒药,让你怎么都戒不掉。

秦怅突然把手放进了她的衣襟里,白锦的身子猛然绷紧,赶紧挣扎:“不要,秦怅……”

“王妃,让本王好好疼你。”

秦怅将她抵在了大石后面,要了她。

最后她累的趴在他的身上。

秦怅带着她飞离了西蛮皇宫。

白锦醒来的时候,已经走出了皇都。只是她身上的装扮却是普通新妇的装扮。

白锦掀开了帘子,就看到秦怅穿着粗布麻衣,亲自赶着马车。

马车正经过一片荒林。

白锦开声问:“秦怅,我们去哪里?”

秦怅快马加鞭:“先离开西蛮,我们得回东燎。”

“是不是我师兄他在追我们。”白锦的话音刚落下,后头传来了万马奔腾的声音。

她赶紧往后方望了望,就见凤明泪穿着黑色的战甲,朝他们的方向赶来。

他身后跟着一群数量惊人的士兵。

秦怅为了不让凤明泪追上,重重的甩了一个鞭子。

而鞭身打落在了马背上的时候,马儿嘶鸣了几声。

林中只剩下了“踏踏踏”的声音。

白锦从马车厢里走出来说:“秦怅,停下来,我去和师兄说。”

“他已经走火入魔了,在牢里的时候,他便想偷偷杀了本王,你别出来。”秦怅不敢放松警惕,不停的甩着鞭绳,恨不得眼前的马能长出一双翅膀来。

可是,当马冲出林子的时候,秦怅发现面前是断崖,他赶紧拉紧缰绳。

但收势太猛,使得缰绳断了。

马跑了,马车却失控的不停往前冲。

秦怅赶紧冲放了马车厢里,抱住白锦的身子一起跳下马车。

“扑通”一声,白锦只觉得天旋地转,有一双手护在她的身后,之后便滚落到了地面。

白锦睁开双眼,就见自己趴在了秦怅的怀里。

秦怅的脸上、手上都是擦伤,而且是比较严重的伤口,身上到处粘了沙尘。

凤明泪已带着人将白锦与秦怅包围起来。

秦怅扶着白锦站起身,抓住了白锦的手护在自己的身后,眸光冰冷的盯着凤明泪说:“凤明泪,本王没想到你这么卑鄙无耻。”

凤明泪蹙紧了眉头低吼:“把锦儿留下,朕可以给你一条活路。”

“你以为,本王还会再信你。”秦怅拔出了剑:“凤明泪,有些事情如果当着锦儿的面说出来,你觉得锦儿还会再信你吗,你口口声声说爱锦儿,可是你给锦儿的伤害却不亚于本王给的,甚至是你……”

“住口。”凤明泪眼眸划过了一抹惊慌,然后暴戾的吼道。

秦怅冷笑:“怎么,不敢让本王说出来,不如你亲口告诉她吧,如若她知道此事后,愿意跟你走,本王绝不会再强拦着锦儿。”

白锦眼眸怔怔的盯着凤明泪:“你们瞒着我什么事?”

凤明泪一动不动的坐在马背,没有要走的意思,秦怅见此,伸手拉住了白锦的手说:“锦儿,白意那个样的女人,你以为有资格请鬼凰做自己的贴身医师吗?”

“秦怅,你住口。”凤明泪赶紧从马背上飞落,手中的剑朝秦怅挥落。

秦怅与之交手,还不忘了告诉白锦真相:“是你凤明泪一手安排的,从锦儿身体里取走锦儿的孩子,幕后的真正指使人也是你,你不想让锦儿生下孩子,你想得到她,你便不择手段的让锦儿恨上我,还暗暗帮助白意与本王相认,让本王一直误以为白意才是本王要等的女人,凤明泪,你敢说这一盘棋不是你下的,你真当本王是傻子,到现在还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吗?”

“什么?”白锦身子狠狠的颤抖着,声音有些冰冷至极的说:“师兄,表哥,秦怅说的是不是真的。”

凤明泪挥剑的动作顿时一顿,回头看向白锦,此时她眼眸中的那一抹仇视深深的刺痛了凤明泪的心:“朕只是想让你回到西蛮国,你的母亲不是跳崖死的,是被白意的母亲阴夫人下毒害死的,朕不想你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你只有回到朕的身边,才能安全渡过此生。”“可你却给了我满身伤痕。”白锦失声的惊叫:“我要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幸福而已,而你却让我伤透了心,我一直把你当成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哥哥,我从来没爱过你。”

最后的一句话,白锦用尽了全力呐喊出来。

凤明泪失神。

秦怅趁机往他胸口刺了一剑。凤明泪顿时往后退。

四周的士兵快速的涌秦怅,他们手里拿着长枪,一致往秦怅的身体刺去。

白锦见状,担忧焦急的大叫:“不要!”

无数的士兵,把秦怅的身影给淹没。

白锦疯了似的朝秦怅的方向奔去,可是还未到那边,就被凤明泪拦下来:“凤锦,不要过去,等他死了之后,朕会让你彻底的忘记他。”

“我恨你,我恨你,我就算死都不会跟你在一起。”白锦抬起手,一巴掌重重打落在凤明泪的脸庞。

而就在这时,那原本围着秦怅的士兵,最终一个一个的倒下了。

强势力量,把西蛮士兵震飞了出去,秦怅握紧双拳,朝强势力量,把西蛮士兵震飞了出去,秦怅握紧双拳,朝着凤明泪方向走去……凤明泪倒下了,而那跟随他而来的士兵们,没有一个生还。

秦怅来到凤明泪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凤明泪,放手吧,锦儿是东燎人,无论她的母亲在生前是否来自于西蛮,都改变不了锦儿出自东燎将门白家,她是白家的大小姐,等回到东燎后,她会是那个高贵的怅王妃。”

凤明泪含泪望着白锦,抬起了颤抖的手,痛苦的说:“锦儿,你知道吗,朕……朕自懂事以来,便知道有一个妹妹在远方,朕在宫里有许多姐妹,可就是着了魔的想念远方那个未曾蒙面的你,说出来你都不信,在得知此事的时候,朕连连做了三个月的梦,梦中都是你小巧可爱的身影,后来……后来朕亲自去了东燎,在你随姑姑出街的时候,远远的看你一眼,你乖巧懂事,不似宫中那些兄弟姐妹娇纵跋扈,朕知道你被调香阁香主选中的那一刻,也不顾母后的反对,到了调香阁。”

“锦儿,朕……朕一开始只是想好好守护你,做你的哥哥,可后来朕发现,朕想要的不仅仅只是兄妹之间的未来,朕想要更多,朕想将你留在身边看看西蛮的江山,朕想与你一起统一大陆看尽天下,朕……”

“够了!”白锦红着脸嘶吼:“你的江山你的天下我都不稀罕。”

她撕心裂肺的怒吼,灼痛了凤明泪的心。

抬高的那一只手,重重的放落,然后闭上了双眼……

秦怅带走了白锦。

西蛮国的百官追随到了万鬼崖,寻找到了凤明泪。

百官要求出兵讨伐秦怅,但凤明泪强势撤收余留在边境城的五万士兵,决定不再向东燎发战。

半个月后,白锦跟随秦怅回到了军营。

秦怅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叫人将白意抓起来。

白局程阻止:“王爷,为何要抓白意?”随后他抬头看向站在秦怅身后的女子,他从来都不相信白锦还能活着,也从来不相信那个凤凰神女的传说,只当那是与白锦一模一样的女子。

“如若是意儿有碍王爷,微臣立刻将她带走便是,绝不会再打扰到你与这位姑娘。”白局程说。

白锦冷冷的呵笑了一声。

秦怅俊颜一黑:“她是你的女儿白锦。”

“不可能。”白局程震惊了。

白锦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面对这个不分青红皂白,间接害死她母亲还将她赶出白府的人,她实在没什么要解释的,他相不相信都无所谓。

白局程看白锦面容冰冷,走前寻问:“白锦,你真的是白锦,可是……那日刑场,是我亲自点火。”“白将军,亲自点火烧死了自己的女儿,还间接害死我的母亲,你是不是心里很光荣。”白锦质问的同时,看向白意:“这个女人,在那一次的匪盗绑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心里很清楚,你身为东燎国的一等名将,但凡有点心眼去调查这件事情,就可以知道真相,可是你没有,你选择相信白意与她母亲的话,直接将我赶出了将军府,害我蒙冤!”跪在一旁的白意,身子狠狠一颤,眉头拧紧,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的反抗。

白局程回头看了看白意,显然,还沉浸在白锦死而复生的事情,这时,他猛然想起了她的母亲在白锦出世时,说过的一番话。

锦儿身上有凤凰印,是天生的凤女,你要善待她,日后她会为白家造福。想到那个女子坐在床头,与他温声细语的时候,白局程的心竟然痛了起来,是痛到骨髓的痛苦。

白锦与她的母亲很像,所以,在那个女人背叛他之后,每每看到白锦他就有一种恨不得把她生的女儿也掐死的冲动。

他待白锦不好,也从来不曾给过她什么好脸色,更加不曾将西蛮公主的话放在心上。

此时想起来,白局程越发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来人,把她压回军牢里去,白将军,本王不希望你再动用私人关系将她带出来,至少在那十名贵女还未翻案之前。”秦怅转身,牵起了白锦的手离开了此地。

当夜,现任白将军夫人来了。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求白局程无门,便只好直接来求白锦。

她站在营账外头,嘤嘤哭啼:“锦儿,你跟意儿打小就好,意儿犯了错该受罚,可是意儿已经失去了双眼,容颜也毁了,锦儿你消消气,就让意儿跟为娘先回京城调养身子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再让意儿犯错。”

“锦儿,意儿的身体不好,这你是知道的,她若是一直待在那里会没命的,若实在是需要一个人进去,那我去把意儿换出来,我身子还硬朗,不怕苦不怕累。”

坐在营账里的白锦,眉宇狠狠皱紧。

秦怅看她一言不发,说:“本王出去把她赶走。”

“王爷,我来吧。”白锦抬头看他就要离开营账,赶紧起身从他面前走过,然后掀开了营账的帘子。

沈新梅看到白锦的时候,眼底划过了一抹阴冷。

白锦不光回来了,面容还恢复了,最重要的是长得跟她的母亲越发的像。

沈新梅立刻哭:“锦儿,娘就知道,你不会不管你妹妹的。”

白锦停在了营账前,目光毫无温度的盯着沈新梅。

沈新梅被她看的有些发毛:“锦儿,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为娘,你不认得娘了。”

她抬起手,想去握白锦的手,可白锦却抬手挥开,冷冷的说:“白夫人,我娘早就死了,我娘死的时候没有给我生什么妹妹,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的。”

沈新梅怔怔的连连后退,不敢相信这往日里温驯柔弱的女人,会这样与她说话。

“锦儿,我……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这时秦怅走出来了。

沈新梅看到秦怅的时候,就像找到了救星,立刻哭:“王爷,意儿她犯了什么错,被关在牢里,她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她……”

“不用向王爷诉苦,你女儿的眼睛就是我挖走的,你女儿的脸也是我毁掉的,至于她犯了什么错,你心里会不清楚……”沈新梅脸色顿时大变。

她来的时候,只听说白锦复活了,白意在军中犯了错失去了双眼,被毁了容,还被关在了牢里,却不曾想过这一切都是白锦造成的。

沈新梅抬手指着白锦,原本和和气气的面孔顿时变得有些狰狞了起来:“你……你说什么?”

白锦往前走了一步,美丽的容颜冷若冰霜:“白夫人,听不懂人话吗,白意的眼睛是我挖掉的,就如她当初命令鬼医挖取我的眼睛再喂狗一样,她的脸也是我毁掉的,正如当初她设计陷害我,害我接到火刑,别急,这只是一个开始,我还要问问你,我母亲的死是怎么回事?”白锦说话间,便已快速的朝向沈新梅,掐住了她的脖子:“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你不要急着否认说我母亲是跟西蛮国战世子离开,因被战世子妃发现被下了慢性毒至死的。”

“啊……”沈新梅惊呼了一声,赶紧挥手想推开白锦,可是白锦的力气很大。

白局程得知这边的情况后,赶紧赶过来看,正好就看到白锦掐着沈新梅的画面。

他想上前阻止白锦,却被秦怅一声令下给阻止:“拦下,任何人不得上前,白将军也仔细看好往事前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再错下去了。”

沈新梅望着白局程:“将军,将军,救救我,锦儿她要杀我。”

“今天谁都救不了你。”白锦瞪大了双眼,将沈新梅狠狠一甩。

沈新梅飞了出去。

她的身子砸在了对面的营账,然后落地、翻滚。

很快,沈新梅就爬起身来,就跑:“王爷,你不要听信这个女人的话,我们意儿是无辜的。”

白锦从一旁的侍卫身上抽出了鞭子,狠狠的挥向了沈新梅。鞭子落下,挥落在了沈新梅的背部。

沈新梅顿时“啊”一声惊叫,然后又跌在了地上,身子一动,便觉得背部袭来撕扯的剧痛。

可她还未回过神来,白锦的第二鞭便又落下。

“啪!”

“啊!”

“白锦,不要。”白局程看到如此残忍的白锦,不忍的吼。

白锦回头,看了眼白局程,眼眸冰冷:“心疼了,可你忘了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她抬手指着白局程:“是你,是你以淫荡之名乱棍打死她的,却对外声称她是病发身亡,我娘千里迢迢嫁到东燎来,却被这个恶心的毒妇给害死了!”

愤怒之下,手中的鞭子再一次挥落。

“我忘了,那战世子妃不就是你沈新梅的好妹妹沈新疑吗。”白锦走前,一脚重重的踩在了沈新梅的背上:“说,你们是怎么害死我娘的,是怎么害死我娘的。”

“啊啊啊!”

“将军救我,白锦她发疯了。”

白锦狠狠的踩她的背,特意往她背部的伤口踩踏。

白局程欲冲过去,却被秦怅挡住。

沈新梅因受不了这样的虐打,终于咆哮吼出:“是,是我弄死你娘那个小贱人的,谁叫她从西蛮过来抢我的东西,若不是她,我还需要兜这么一大圈才做这个将军夫人吗?”

白锦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脚,唇瓣微微有些发抖。沈新梅翻了一个身,双手撑在地面,不停的往后退,退到了十余米外,她抬手指着白锦:“战世子千里迢迢赶到东燎来,被我发现了,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是我设计让他们两个去西效,然后故意引你爹去,误以为他们两个在偷情的,你母亲没退路了,只好把孩子留下来逃回西蛮,说起来,她也是个无情的母亲,为了保命把你丢在了白家。”“沈新梅。”白局程震惊了、愤怒了。

真相……真相竟然是如此。

眼前这个看起来温柔体贴的女子,竟然包裹着毒蝎之心。

沈新梅瞪看白局程:“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在那个贱女人死后,你偷偷为她打造水晶棺,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房中密室里,我付出了那么多,竟不及一个你只相处了三个月的西蛮公主。”

当初西蛮与东燎联手对抗南凉。

西蛮公主亲自带兵前来。

三个月的时间,白局程爱上了这个女子,并向东燎皇上与西蛮国请求娶西蛮公主为妻。

她这个与他青梅竹马的妹妹,却被他抛之脑后,若不是她用尽手段,她也不会有今日的风光。而今却没想到,白锦竟反咬她一口。

白局程冲了过来,一脚狠狠的踢在了沈新梅的背上:“你这个贱人,竟然害死我的盈盈。”

”白局程,害死凤西盈的人是你不是我,是你愚蠢不信任她。”沈新梅被踢打的吐出了一口血。

白局程下脚一次比一次还重。

白锦冷眼看着这一幕,最后转身回到了营账。

母亲,你看到了吗,害你的女人终究还是得到了报应。

西蛮收兵,白局程与秦怅也在三日后收兵回朝。

沈新梅被打致身残,白局程为了不让她死,留了她一口气带回东燎京城。他要她日日夜夜活在痛苦中,给他的西盈赎罪!

回京的途中,一个夜晚,一群匪盗将白意给劫走了。

匪盗窝地势险峻,但白锦曾“去”过!

秦怅带兵无法上去,人太多,路太陡峭,一旦暴露行踪,匪盗窝的人就会疯狂的反击。

秦怅与白局程商量,两个人上去,其余人在匪山脚等候。

白锦得知此事的时候,秦怅与白局程已经走了两个时辰。

连夜赶往匪山,甩开了那些保护她的护卫,攀爬上匪山崖顶。

到了崖顶,正准备上去的时候,头顶突然响起了一道粗犷男人的声音:“小姐,那个女人真的上来了。”

白锦的心狠狠一颤,猛然抬头,就看到一名满脸胡渣,脸带刀疤的男人站在上方,他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白锦想上去,但是那人挡住了去路。

而那人就是之前绑架过她的男人,叫鬼老七。

她的视线看向鬼老七的身后,就见白意坐在了一把木椅上,四周有几名男子为她端茶倒水。

原来……这匪盗窝与白意有关。

“白意,难道你就是这匪盗窝的幕后老大萧七娘!”白意顺着声音,猛地抛出了手中的茶杯。

那茶杯刚好砸到了白锦的额头,立刻流出了血。

白意站起身,身后的男人立刻扶着她说:“小心小姐。”

白意得意的说:“是啊,我就是萧七娘。”

“呵!”白锦冷笑了一声:“白意,事到如今,你还要一错再错。”

“我错了?”白意反问:“我没错,错的是你们,是你!是秦怅!你放心,秦怅跟白局程都被我困在了桃花林里,没有人给他们指路,他们就只能活生生的饿死在里面。”

白锦双手死死搭在崖石边,双脚踩着下面的礁石,咬牙道:“白意,你困不住秦怅,他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优秀。”

白意走到了崖边,拿了一把匕首,冷笑道:“好啊,那就让我看看,等到秦怅跑过来救你的时候,是我的刀快,还是他的脚程快。”

手中的匕首顿时挥落,白锦赶紧抬起右手,移到另一边。

匕首重重的插进了地里。

白意抽出了匕首,又往白锦方向乱挥。这一次,匕首朝她脸庞挥来,白锦赶紧低头躲开,而匕首刚好将白锦头上的一束发削断。

盘在白锦脑后的头发顿时散落。

狂风吹拂起她的黑发。

白意看不到她纵使狼狈也是美的。

那些土匪一个个看的眼睛发直。白意退后了一步,将手中的匕首递给了鬼老七说:“去把她的脸皮给我扒了。”

鬼老七接过了匕首后,来到了白锦的面前,看到白锦那张娇滴滴的脸,心里痒痒的:“小姐,这小娘子竟比半年多前见时还要美,不如将她留下来给兄弟爽一把。”

“滚。”白意一听,暴怒的踢了鬼老七几脚。鬼老七立刻哎呦大叫,然后赶紧举起匕首说:“我剥我剥就是,小姐别生气。”

鬼老七蹲下身子,抬起手,想摸白锦的胸占她便宜,可是在他的手伸向白锦的时候,白锦却先捏住了鬼老七的手,用力一拧。

“咔嚓!”

“啊!”

白意惊呼:“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把二哥的手折了。”

白意语气冷毒:“把白锦的手给我废掉。”

一群匪盗涌向了崖边,白锦身子在崖边翻了翻,有些人扑空掉落。

而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锦儿……”

白锦抬头看向上方,就看到秦怅从林子里跑出来,朝她这边冲了过来。

白意听到秦怅的声音,立刻往白锦的方向扑过去,她抱住了白锦的脖子,身子往下方坠落,随后,她用自己的手臂勒住了白锦的颈部,白锦只觉得窒息感强烈的袭来。

白局程与秦怅来了。

白局程为秦怅开路营救白锦。

秦怅赶到崖边的时候,就看到白意的左臂勒住了白锦的脖子,白锦的脸色难看至极。

“锦儿!”秦怅随手从地面捡起了石头,用力的砸在了白意的手臂:“放开锦儿。”

“要死一起死。”白意咬紧了牙,强忍着秦怅带给她的剧痛感,癫狂的大笑:“哈哈哈!”

秦怅看白锦痛苦不堪,一拳重重的打在了白意的脸庞,可这时白锦的双手也从崖石上松开,身子坠落。

“啊……”

那只搁在白锦脖子处的手,被秦怅生扯了下来,白意顿时坠落崖底。

绝望的惊叫声回荡在森林中。

而此时,白锦已在秦怅的怀里。白锦望着白意坠落的方向,眼里没有任何一丝同情。

秦怅抱着她一起上了崖。

站在崖顶,秦怅便将白锦打横抱了起来:“你是担心本王,才跑来的吗?”

白锦皱眉说:“快去看看那边。”

白局程一个人应付那些匪盗。秦怅摇了摇头说:“白将军的手段可不止你看到的这样,这些匪盗对他而言根本就是小意思。”

白锦却愁眉紧锁,秦怅看她绷着脸死死的盯着白局程,他知道她在担心那个男人。

“罢了。”秦怅说了两个字,便拿出了暗器,对着天空发射。

没一会儿,一群身穿着黑衣的人从森林涌出,他们快速的将缠着白局程的那些匪盗制住,很快,这个匪盗窝被秦怅的人包围了。

仅在两个时辰内,这个匪盗窝就被秦怅收拾的干干净净,再也没有这个毒瘤了。

下山的时候,秦怅在半山腰处找到了白意的尸体。

她从高处摔落,又刚刚好掉到了猎兽陷阱,身子被尖竹穿过,死的面目狰狞又带着几分不甘。

秦怅命人将她带回京城。

还未入京,秦怅便已将白锦的名声给洗白。

白意死后也不得安宁,十名贵女的亲人觉得白意这样死了无法解气,要求皇上鞭尸示众。

皇上将此事交给秦怅处理,秦怅便将命人将白意的尸体绑在火刑台示众半个月!白锦的生活恢复平静。

自从回京后,秦怅变得有些叛逆,早朝不上,整日留在怅王府缠着白锦为他写诗作画。

白锦的心从未有过的安宁。

看着一心期盼的秦怅就在眼前,她竟然觉得像是在做梦。

前半段是恶梦,后面的是美梦。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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